他握着她的手,璀璨的凤眸里更是万分珍贵,“很爱,很爱。”
他的喉结难过的滚动,他不想吓到她,却又不得不告诉她。
心里有些情绪,好像就要压抑不住。
戚酒讷讷的坐在那里,毫无防备的,那些话入了她的耳。
可是今天那个女孩,叫赵玉莹的,说的话,又突然在耳边盘旋。
赵玉莹说是他们傅家害她失去父母,害她成现在这样子。
她想问他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内心像是有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悄悄地流动着,往他那边。
可是她完全不记得他呀。
戚酒是困惑的,对一切。
“我去洗漱,不要急着逃跑,从床上到房间这段距离,等你摸索过去,我已经洗好了。”
“……”
“如果让我抓到,你知道的,我会吃了你。”
他凑到她耳边,故意要挟她。
戚酒被他暧昧的气息弄的脸上发热发红,傅沉夜看完瞬间欣喜,这才在她额头上亲过一下,离去。
戚酒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哪怕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在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后,她猜测他没关门,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紧张了,只是抱着膝盖,默默地听着。
她对什么都一塌糊涂,她很失望这一点。
可是,这一段日子,这家人又是带她看病,有事给她顶好的照料,她心里也不是无动于衷。
如果……
她不敢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她的记忆里,只有人告诉她,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好事,没那么多的好运给她们。
她们被送到那里,就注定是要悲惨的一生,聪明的才能有好日子。
可是,她又不聪明。
她总是让人厌恶的,厌恶到没有人理,像是身体要腐烂。
她想到之前自己身上多难受,而今却是温暖的,她默默地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温度,她想,或者她是幸运的吧。
这,应该也算好日子。
身上是暖的,衣服是干的,饭也是热乎的。
有人帮忙治病,有人帮忙暖脚,还有人帮她寻找快乐。
傅沉心她们,她就觉得很好。
话说今天没有傅沉心的消息,她还有点想念傅沉心。
傅沉夜的手机响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立即偏了头去听。
她的喉咙动了动,她想叫他,但是听到里面的流水声,她只好又忍着。
她也接不了,反正她听不清,也说不出。
傅沉心听到没人接,猜测他们大概是睡了,便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
傅沉夜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便眼巴巴地朝着他那边,但是又什么都看不见。
她抬手乱指了个地方,她觉得像是那里。
傅沉夜擦着头发,看她指的地方,低头看到床尾自己西装裤,“有人打电话?”
戚酒点头表示正确。
傅沉夜看后笑了笑,随即掏出手机,看到是傅沉心,他坐下又拨过去,那边糊里糊涂的说了声:“你给老子打电话也没用?老子早跟别人好了。”
傅沉夜觉得不对劲,便问了句:“老子是谁?”
“嗯?怎么不是江卓?”
“你在哪儿?”
“在酒吧啊,你是谁?”
“在那里不要动。”
傅沉夜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立即又拨了一个,“我妹妹在你那边,帮忙照看一下。”
“看着呢。”
对方说。
傅沉夜放心挂了电话,然后才又上了床,到她身边,侧躺着看着她,说道:“是沉心。”
戚酒听到沉心两个字,更聚精会神的听。
傅沉夜见她好奇,便继续说道:“大概是在买醉,她喜欢上一个人,爱而不得。”
“……”
戚酒想起来傅沉心对她说过几句的,好像是个老师。
人家觉得她家庭出身太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来着?
傅沉夜说道爱而不得,又忍不住直直的看着她。
其实,他何尝不是爱而不得。
她如今这么避之不及对他。
“已经找认识的人帮忙照顾她,不会有事。”
他又说。
戚酒听着,便也安心。
当哥哥的,肯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而且看样子,他的话,对任何人都很管用。
戚酒琢磨着的时候,傅沉夜却在看着她。
见她还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心里叹了声,无奈笑着,性感的嗓音问:“不累?”
戚酒疑惑,不知道他指什么。
她是累了,但是躺下去又有点奇怪。
一个女人,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嗯,就很奇怪的。
虽然他们俩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这种氛围毕竟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把她从那栋老宅里接到这里,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很坚持这件事。
她正琢磨着,手臂突然被握住,她神态立即有些紧巴。
“躺下来。”
他轻声提醒。
“……”
戚酒沉默着,没动。
躺下去就,会很暧昧。
她不自觉的提着一口气,想抗拒,却被他瞧见。
傅沉夜索性起身到她眼前,薄唇挨着她的不过几毫米,他低声:“要不是知道你腰不好,早就把你摁倒了。”
“……”
他还知道她腰不好?
戚酒心里大疑。
傅沉夜看她神情有变,才继续喃呐,“现在我叫你躺下你就躺下,我便不折腾你,叫你好好睡觉,嗯?”
“……”
戚酒无言以对,又扭捏的不想听话,可是很快背后一只温暖的手撑着她,待她感受清晰,额头便被抵住。
他在用力,然后她借着那股力道,就缓缓地往后倒了下去。
前后都有保护的感觉,但是又有种无法言说的暧昧。
但是总归是躺下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却听见了抵着她的额头的男人的笑声。
两个人的额头紧挨着,是滚烫的。
他嘴里的酒气已经消失,换上的是清冷的薄荷味,他喃呐着:“阿酒,我好想你。”
“……”
戚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在那里面的时候,有个人说,男人说想你就是想睡你。
她感觉到压的她心口发疼的那个温暖的胸膛,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并不急,却很有力道。
那是与她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他轻吻了她的鼻尖,她的额头,然后又垂眸望着她忐忑的模样,在她耳畔轻吻,喃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