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舟想自己站起来,只是刚刚尝试,身体就已经开始晃动,许晚赶紧去扶住他。
他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忍不住道:“我有点重,老婆辛苦了。”
“没有,不重。”
许晚眼眶微红。
两个人一路走到院子里,冬夜的风很冷。
风这么一吹,蒋廷舟也清醒了几分。
许晚挽着男人,低声道:“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可能需要陪别人喝这么多酒。”
蒋廷舟另一只垂下的手抬起,揉了揉女人的碎发,“如果你不嫁给我,也不会需要担心母亲再次入狱的事情。”
“那是安家的错,不是你的错。”
“可安家最终目的是为了针对我。”
许晚也说不过蒋廷舟,只能闭嘴。
两个人上了车后,许晚怕蒋廷舟不舒服,把车开的很慢。
回去的时候车变得更少,暖色调的路灯灯光从上方落下,透过前挡风玻璃照进车里。
蒋廷舟看着前面的路,道:“老婆。明天下班我陪你去一趟圣合医院,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
许晚因为要开车,只能用余光看男人。
蒋廷舟道:“我今天和宫彦里聊了一下,根据法律规定,任何医院以及个人都不能对未成年人进行采血,否则就是非法采集血液罪,根据被害人的情况,最高会能判到无期。”
这条法律许晚也知道,她说:“可是这件事情其实我都不记得了,而且我的身体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异样。”
“不是的。”蒋廷舟看着许晚,认真道,“你家庭情况特殊,父亲去世,母亲在坐牢,靠着我的资助才能够上学,大学申请的贷款,并且一直靠打工维持生活,这些年你一直有头晕的老毛病,有时伴有呕吐,但是为了省钱一直没去过医院,和我结婚后,才在我的陪伴下去医院,发现这是年少时采血后休克的后遗症,明白了吗?”
男人这么一说,许晚就明白了。
有些病就是这样,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突然有。
许晚本身是不想在自己身上撒谎,但是,安家不仁在先,她也没有必要以德报怨。
“我知道了。”
许晚认真点头。
蒋廷舟弯了弯唇角,“真聪明,你只要做个检查,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当年安家采血找的就是圣合医院里的一名老护士,我们已经和她沟通好了, 她会承认一切。”
“那……对这个护士会有什么影响吗?”
“会有,但是不多,而且宫家名下很多医院,她也不会失业。”
蒋廷舟的话算是给许晚一个定心丸。
车已经开到了地下车库。
许晚把车停好后,才看向蒋廷舟,问道:“你是要用这个案子让安家不起诉我母亲吗?”
“你认为呢?”
蒋廷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认为应该是吧……”许晚说完又点头,“我觉得这样也可以,只要我母亲不坐牢,怎么都可以。”
她没有什么野心,不想去追究安家的罪,只希望母亲平平安安就好。
等下了车,蒋廷舟伸手用力拉住女人的手,道:“抱歉,欺负我老婆的人,我一个也不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