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
许晚也看着程雪。
她的记忆力不算差，加上生活简单，一般见过的人都会记得。
不等程雪再开口，林瑜推门进来，“外面遇见个好心的律师，帮忙泡了一杯咖啡。”他把咖啡推到程雪面前，又问：“你们聊到哪里了？”
许晚问程雪：“你怎么收费的？是先收钱再办事，还是先办事？”
“按件收费，一个人五千，签合同，后续客户送给我的金银首饰转账均是赠予，不要想着要回去。”程雪指着林瑜说，“这个你跟你妈说好，就算你爸没什么油水了，我肯定也会扒他一层皮，不能跟我要回去。”
林瑜没什么意见。
许晚却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我没见过你这个合同，但是它应该不具备法律效力，万一有一天别人反悔了，你这个合同应该不算数。”
“啊？”
程雪傻眼了。
许晚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有几成把握，是否需要我们配合你把起诉离婚的官司时间调后？”
“你们不起诉也行，我会让他爸亲自来提离婚。”程雪双手环在身前，胸有成竹道，“男人年轻且穷的时候会特别精明，一旦上了年纪自认为有点成熟男人魅力时就容易恋爱脑，我这个年龄的小女孩稍微表现出点崇拜，迷恋，他们会真的相信自己有这种魅力，从而进行自我洗脑。”
许晚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当然了。”程雪从包里拿出几张纸，“不管我这协议有没有用，林瑜签了我就干活。”
“我签，我签，我和我妈肯定不会告你的，放心吧。”
林瑜都没看协议上写的什么，拿起笔就要签名。
许晚赶紧压住他的手腕，“都不看看写的什么就签字？不怕是卖身契？”
程雪把协议推到许晚面前，“这个协议是我自己写的，正好律师你帮我看看写得怎么样？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作为律师，许晚认为是个人都应该先看看自己把名字签在什么地方。
程雪把协议递过来，她随便看了一眼。
和料想的一样，漏洞百出，不过好在没什么歹毒的条款。
许晚把协议推回林瑜面前，“签吧，万一真有什么纠纷，这个东西很难生效。”
“要有纠纷我还请律师姐姐你打官司。”
林瑜扬起好看的笑，随手将名字签在协议最下方。
协议签好了，今天的谈话差不多也结束了。
许晚把林瑜和程雪送到楼下。
程雪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张纸，又找了支眉笔，“许律师，你能不能把电话给我说一下，我也想找你帮我改改那个协议，别万一真的哪天别人和我打官司，让我把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那我可舍不得。”
许晚真想告诉程雪，她那协议怎么写都不可能生效。
不过，想到女孩刚刚说过以前见过自己。
她还是留了联系方式。
许晚看着程雪和林瑜打车离开，转身正想上楼，手机还没来得及装起来的手机响起来。
许晚也没注意看是谁的来电，直接接了起来。
“许晚你好，我是翁霞，你应该记得我吧。”
许晚听见翁霞这个名字，心脏马上悬起。
安家之前报警说许平荣在他家当保姆时盗窃，负责这个案子的女民警就是翁霞！
许晚最怕的就是翁霞联系自己。
只要她联系自己，就说明警方有了新的线索。
“翁警察，你好。”许晚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翁霞道：“之前的案子有了新的说人证，是你们家以前的邻居，说亲耳听见你母亲说过自己偷了安家的东西，现在有了人证，我们需要让你母亲来警局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