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看见院里的人都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厨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往厨房门口一站,喊道:
“我不同意!今天谁敢进厨房,谁就是强盗,是明抢!是砸明火!”
院里众禽纷纷嚷道:
“雨水,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你就做的这么绝?!”
“雨水,都是一个院的,你这是想干什么?”
秦淮茹也红着眼睛劝道:
“雨水,本来姐是真心疼你,想着给你做顿饭,可谁知道事儿就弄成这样!
“你一个小丫头,可不敢跟这些大老爷们儿置气,再磕着碰着,那可真成我的罪过了!
“你瞧在姐的面子上,就别跟他们计较了,不就一顿饭嘛,你们家又不缺这些。
“退一万步讲,万一你哥有个什么好歹的,你以后还指望着大院里的人照顾、帮衬,别那么倔,姐都是为了你好!”
“用不着!”
正在大院众人为秦淮茹这番话叫好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大家回头看时,正是一身警服的潘玲和大个儿。
何雨水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潘玲的怀抱,哭着说道:
“嫂子,我哥被抓走了!他们欺负我!”
潘玲轻抚雨水的头发,说道:“放心吧,你哥不是被抓走了,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明天就能回来。”
何雨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大个儿则冲众禽嚷道:“刚才是谁要抢柱子的东西?站出来我看看!”
刘海中怂了,率先说道:“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抢柱子的东西,是……那个是……”
秦淮茹见状恨刘海中一点儿用都没有,说道:
“警官同志,我们是看雨水一个人在家,没人给她做饭,所以想邀请她去吃饭。
“中间闹了点儿误会,雨水误以为我们是要分她们家东西。
“小孩儿,年纪轻,没见过事儿,害怕了就胡说八道!
“您可不能全信啊!”
“胡说!”何雨水见秦淮茹这么颠倒黑白,立刻说道:
“一开始三大妈要给我做饭,就是贪图我们家东西,你见状不肯让三大妈独占这个便宜,也跑过来要给我做饭。
“你还说,做好了去你们家吃。
“凭什么拿我们家的东西做了饭,还得去你家吃!”
秦淮茹解释道:“我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待着瞎想……”
“你不要说话!”潘玲喝止她,对何雨水说道:“雨水,别着急,你慢慢说。”
何雨水见有人撑腰,胆气立刻壮了起来,说道:
“他们见我不同意,又把刘海中拉进来拉偏架,聋老太也跑过来,说要把我们家的东西给大院里做大锅饭。
“我不同意,他们就要抢,我拦着不让,你们就来了。”
大个儿一听,火冒三丈,骂道: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是人吗?
“想吃好吃的,自己挣去啊!
“你们这种总想着不劳而获的想法是资产阶级思想!
“在新国家里,按劳分配、不劳动者不得食,你们这样的做法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潘玲制止狂喷众人的大个儿,说道:
“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柱子被带走了,想着吃绝户!
“你们院的管事大爷是谁?
“为什么院子里有这么浓厚的封建残余?平常你们不组织新思想的宣讲和学习吗?”
刘海中的脸都跟苦瓜一样了,本来以为这是躺赢的顺风局,怎么一下子就被骑脸了呢?
这下好了,两个警察一个说他们资产阶级享乐,一个说是封建思想残余,两顶帽子压下来,自己还有好?!
潘玲看无人回答,立刻大声问道:
“我再说一遍,谁是这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如果都不说,就统统带走教育!通报单位来领人!”
眼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众禽立刻把刘海中给卖了,说一大爷是刘海中,二大爷许富贵、三大爷阎埠贵。
许富贵跟儿子放电影去了,没在院子里。
潘玲一看,好啊,在院子里两个大爷,一个是始作俑者,一个是煽风点火,都不是好东西。
她给大个儿打了个眼色,大个儿掏出手铐,把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拷在了一起。
阎埠贵急了,说道:“警察同志,这里面可没我的事儿啊,我可是刚从前院过来!”
“闭嘴!”大个儿喊道,“有没有你的事儿,你说了不算!”
潘玲又把秦淮茹和三大妈也给铐在了一起,三大妈慌了:
“警察同志啊,这都是老阎让我干的,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阎埠贵差点儿气晕过去,在那里嘟囔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啊、同林鸟!”
潘玲不搭理三大妈,转身对聋老太说道:“你岁数大,就不铐你了,但你也跑不了,跟我们回趟警局,把事情说清楚!”
聋老太本来是馋的受不了了,才冒险跑出来想弄口吃的,可现在要把她弄到警局去,她可不干!
她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潘玲也不废话,把三大妈放开,一把把聋老太铐住。
没办法,谁叫他们只有两副手铐呢,不过三大妈一看就是那种不敢跑的,所以潘玲就用铐她的铐了聋老太。
聋老太不敢装了,说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老太太我错了,你看在我这么大岁数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潘玲不为所动,跟大个儿要把人押到警局去。
临走前,她对雨水说:“雨水,你先等会儿,一会儿我还来,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今晚我陪你睡啊。”
雨水幸福地点点头,说:“好的,嫂子,我等你。”
院里众人见状,连忙作鸟兽散了。
秦母看见秦淮茹被带走了,她一个农村老太太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呗。
秦淮茹一刹那间怀念起贾张氏来,要是她婆婆还活着,怎么也得给潘玲脸上挠几个口子!
看着潘玲那白皙而俊俏的面庞,秦淮茹止不住地妒忌起来。
何雨水站在门口,看着散掉的众人,大声自言自语道:
“今晚我要给嫂子做饭,做什么呢?
“炒个腊肉、做个麻辣兔肉、蒸条干鱼再拿肉渣炒个土豆丝,做个蛋花汤!
“对了,嫂子是南方人,我在蒸个米饭!”
众人闻言恨恨地看向何雨水,但想到潘玲一会儿还回来,吓得又收敛了目光。
都恨恨不已又满心嫉妒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