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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送送你们”

沈书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来

“对了,方才我吩咐人为你们准备了两匹快马,此刻就在府门外候着”

“沈姑娘果真是大手笔啊!”

王胖子可是知道在民间一匹马的价格能有多高,再者以沈府的家底,其府内饲养的马匹绝对是极佳的品种,虽说比不得军中的战马,可放在民间也是难得一见的。

“那便多谢沈姑娘了”

戍声想了想后也是应了沈书的一番好意,毕竟有了这两匹快马,自己也能早些回去。

只是戍声平生最怕的就是人情债,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情也不得不先欠下了。

在沈书的陪行下,很快戍声便走到了沈府的大门外,此时台阶下的两个沈府的马夫牵着两匹快马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姐!”

两个马夫看到沈书出来后,纷纷躬身神色尊敬的喊出了声。

“好马啊”

王胖子在后面看到台阶下的两匹全身漆黑,四蹄却是银白色的大马后不由的出声赞叹道,这等品相的马只要稍加训练便可轻易成为优良的战马。

就是上次付鹿山为殇阳关送来的那一匹战马都不及这两匹马的血统好,看来还是小看了这沈府的家底了啊,王胖子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

“这位公子好眼力啊,我沈府的马自然是没的说,光是这两匹纯种的乌骓如今在市面上就可卖到上百两黄金!”

台阶下的一个马夫听到王胖子的赞叹,也不由自豪的讲述着这两匹乌骓的价值。

上百两黄金的概念可以说大到寻常的百姓家是想也不敢想,一年开销三五两黄金的家庭在整个大明朝来说就算是过得十分优越了,就是戍声一年的俸禄也才不过几十两白银罢了。

“我滴个乖乖,老兄你可别吓我啊”

“哈哈哈,我老刘可从来不说谎话,小姐为了这两匹乌骓可是...”

“刘大哥!”

看着自家马夫越说越没边儿了,沈书连忙打断后又道

“刘大哥,你们昨夜受累了,早些下去歇着吧”

“是!我等告退”

姓刘的马夫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说话太过于冒失了,连忙躬身向着沈书道了句便退了下去。

“许大哥,王大哥你们别多想,赶紧上路吧”

“沈姑娘,保重!”

戍声郑重的道了句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跨步便翻身上马率先奔了出去。

王胖子向着沈书道别后,随后也跨上马紧随着戍声的步伐奔了出去。

沈书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姿,她知道戍声之所以没有在多说什么,是因为戍声把这些都记在了心中。

往往当一个人连句谢都道不出的时候,才是最值得珍重的。

“人都走了,还傻站着看什么呢”

“父亲?您怎么出来了”

就当沈书看着戍声离去的方向发呆时,一个面容威严,一看就是长年身居高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沈书的父亲——沈勊!

“此人...”

沈勊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又出声道

“为父琢磨不透”

“啊?”

沈勊这突然的一番话倒是把一旁的沈书说的有些发懵,想着从自己记事起,父亲就从来没有说过琢磨不透一个人的这番言论。

如今这句话从沈勊嘴里说出来,沈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书儿,他不适合你”

沈勊负手而立,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以沈勊的眼力何尝看不出来女儿的心意。

可那个少年人的身份就好像迷雾一般让他根本就看不透,记得当初在朝堂上听过的一些流言,沈勊现在想起来全身都不经有丝丝的寒意划过。

“父亲,我...”

“好了,回府吧”

沈勊没有在说什么,摆了摆手便一人朝着府门内走去。

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沈书一人站在台阶上久久不能释怀。

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来,如今便被父亲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中。可作为沈家的长女,沈书从小便知道自己不能像妹妹般由着性子随意的生活,她将来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会很多,很多。

三日后,戍声一路快马加鞭,此时和王胖子已经到了齐山郡的地界。

齐山郡之所以叫齐山郡,当然是和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齐山郡的地理位置已经算是处于了大明朝板块的内陆。

虽说不及中安郡,长乐郡等真正的核心区域,可因为被渤边,安南两郡世代包裹,让这里的百姓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游离失所,战乱之苦。

哪怕是前朝腐败,政权混乱,也从来没有撼动过这片地域哪怕分毫!

“咱们今晚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

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飘起了炊烟,戍声很快便决定了下来在这休整一夜。三日前从沈府出发后,这一路上和王胖子基本就没有停歇,如今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就是戍声现在感觉都有些扛不住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闻着远处飘来的饭菜香味,王胖子觉得自己要再不好好吃一顿的话,肚子指定得抗议了。

随着王胖子说完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前方的村庄内。

此时正是百姓们暮食的时间段,村庄内每家每户都做起了饭,孩童们在村口处你追我赶,无忧无虑的嬉戏,打闹着。

“咦?那两个人是谁啊”

“不认识,肯定不是咱村子的”

一群穿着粗麻衣服的孩童望着马背上的戍声和王胖子,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了起来。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男孩从人群中走了过来,指着戍声大声道

“你们是谁,为何到我们村子来?”

“呃...”

戍声被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发问显然给问住了,思虑片刻后才道

“我们是路过的,今天凑巧走到这里来借宿一晚”

“你们是要回北疆嘛?”

等戍声下马走到男孩的身前时,男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看着近前的戍声脱口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