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工作,柳熙又聊起了我的感情生活。
柳熙轻微着摇了摇头,“其实,你对待菲菲实在是太谨慎了,而且我能看出,菲菲对待你应该也是这样。这样并不好,会让你们之间的感情变得越来越脆弱,以至于经不起一点波折。”
我并不认同柳熙的话,反驳道:“多照顾一些对方的情绪,时刻把对方放在第一位考虑,这样不是更能增进感情吗?”
“我觉得,有足够的沟通并做好充足的准备,把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扼杀,这样才能保持感情的稳固。我辜负过一次她,便不想让她再次体会那种感觉,即便是一点委屈都不想让她有。”
“所以,对于任何可能会影响我和她感情的事情,我都会本能地抵触。我要给她最大程度上的安全感。”
“那个叫叶甜的女孩,你打算怎么办?”柳熙突然问道。
我诧异地看着柳熙,心中震撼非常,我从来没有和她提及过叶甜,她又是怎么知道叶甜的存在?
柳熙似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憋着笑说道:“桃花运很旺,不错。”
“你是哪里看出不错了?我特么快被烦死了……”我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重重地靠在运河边的栏杆上点了一根烟。
如果可能,我并不想提叶甜,但想到柳熙或许能给我些建议还是把和叶甜的那些纠缠给说了出来,结果就是遭到了柳熙的一阵调侃,还给我列举了一堆可以一夫多妻制的国家。
我无语地给了柳熙一个白眼,也换来了她真诚的一脚。
“说实话,你对那个叫叶甜的女孩子什么感觉?”柳熙也靠在了栏杆上,却是处在下风口的位置。
我不想丢掉手中香烟,想换个位置,却不想被柳熙拉住了,只见她伸出两根手指对我说道:“给我也来一根。”
“认真的?”我诧异地从烟盒掏出一根递给了柳熙。
柳熙叼着香烟,勾了勾手指:“火机。”
尽管有些不太相信柳熙会真的抽烟,我还是把火机递给了她,似笑非笑地等待着她装不下去的那一刻,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柳熙一直是个温婉贤淑的富家小姐模样,怎么可能那么叛逆?
而我没想到的是,柳熙接过火机熟练地弹起了机盖,点上了嘴唇叼着的香烟,过肺之后淡淡吐出细长烟雾。
显然,她应该也是个老烟民了,至少曾经是。
“这火机是叶甜那小姑娘送的吧?菲菲是过日子的女孩,应该不会送你这么贵的火机。”柳熙把玩了几下手中火机,又轻轻地放回了我的手中。
“用习惯了。”我有些心虚,答非所问。
柳熙直直的看着我,眼神深邃仿佛能看清我内心的一切伪装:“那就是说,你对这个姑娘还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咬了咬牙道。
“她是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突然闯进我生活的,做事马虎,却是很讨喜的性格,我觉得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她那样的女孩吧?漂亮、活泼开朗……向日葵一样热情而奔放,所到之处都是阳光。”
“我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动心,但我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菲菲,做不到把一颗心脏剖成两半分别给到二人……”
柳熙一针见血地说道:“所以她拼了命地想进入你的内心,你却将内心封闭,结果就是她撞得头破血流,你的内心同样受伤流血,而在你心里的菲菲也随着叶甜的冲击而动荡。”
“能够看出来,菲菲是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女孩,这样下去最先崩溃的可能不是你和叶甜,而是菲菲。”
“那我该怎么办呢?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我话刚说了一半,手机便响了起来,本以为是菲菲问我有没有喝多,什么时候去找她,却没想到是严明。
电话中,严明焦急说道:“老陆,出事了!叶甜喝多了,我想带她回去休息,但被几个人围着说什么都不让我走……”
我来不及惊讶于严明居然能这么快就把叶甜约出来,心里就只担心着叶甜的安全,连忙快步朝着停车场走去,边跑边问:“在哪儿?”
“市医院北边的烧鸡公,我发你定位……”
“发个屁……给我保护好叶甜,我马上到!”
我小跑着挂了电话,也正是挂了电话才听到了身后的呼喊,转头看去,就见柳熙正拎着高跟鞋跟在我后面奔跑着,边跑边喊:“你喝酒了,我来开车……”
柳熙很快来到我的身边,掏出钥匙按亮一辆野兽般的道奇公羊。
她将高跟鞋扔垃圾一般丢到我怀里,自己则是快速蹿到了车上:“别愣着了,快上车啊!”
“姐,你也喝酒了。”我清楚地记得柳熙喝了半杯RIo,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还是有可能被查到,还是会很麻烦的吧。
“没人敢查我!”柳熙霸气道。
我鬼使神差地上了车,就这么接受了柳熙为我冒的险,现实却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真就遇到了查酒驾的交警。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柳熙只是降下了车窗,交警便立马放行了。
靠近了严明说的地方,根本不用找,离很远便看到一家烧鸡公的店门口围了不少人,柳熙也缓缓踩下了刹车。
我根本等不及刹停路边,直接开门冲了出去,几步踉跄后冲入了人群。
此时叶甜正软绵绵地被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陌生女孩扶着,胳膊上有不少血迹,严明则是被几人推搡在墙边,脸上已经有了淤青。
我顿时目眦欲裂,连忙拉过叶甜胳膊检查了起来,但这举动在陌生女孩眼中却是十分轻浮的。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大声呵斥:“你干什么?!”
那几个围着严明的人立马转过身来看我,面容不善。
我被眼前一幕冲昏了头脑,拉过一个人便是两拳,拽着他的胳膊别到身后,只一个拉扯就卸了他的肘部关节。
尽管我的卸骨术和擒拿只学了半吊子,卸几个关节却是轻松得很。
猝不及防之下,又有一人被我左手抓住了胳膊,拉扯后右肘一个下砸在他的小臂内侧,顿时又响起了一声哀嚎。
正当我扣着第三人手腕准备发力时,严明大喊:“老陆,误会……别打了,是误会!”
我这才停了下来,随之才发现我扣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