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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野上又开了三天的车,过得倒是很欢快,有种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的感觉。

这期间柳还真倒也一直在给陆红琴说一些剑道方面的理论知识,或者说哲学。

只可惜这玩意儿他自己都不太懂,他也不是专业练剑的,只能说是在老头子的耳熏目染下,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些。

理论上,在古武上,柳还真应该是个杂家,啥都会一点,啥都不精,这要不得。

其实在他到处游历的时候,就学了很多东西,基本上什么都是一看就会,甚至旁门左道也会一些,不过都不精。

这要是遇到外行还好说,可以装装逼,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会被揍得娃娃都认不出来。

“剑术的境界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老头子早就不再用剑了,他的原话是他已经是无剑境界,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

“不过我觉得老头子是在单纯的装逼,如果他的境界真这么高,当初就不会被剑魔揍得差点回不来,更不会在师兄成魔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挖他埋在后院的长白剑……

“反正我就是说个参考,你听听就好。”

“嗯嗯嗯!”陆红琴和娃娃都点点头。

这些日子,柳还真闲着无聊就会给这俩娃讲他以前的事,从老头子是怎么修行的,到师兄是怎么练剑的,再到师徒三人的日常。

剑道上的事儿,他倒是能讲的都讲了,陆红琴能听懂多少,那就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但柳还真无奈的发现,他讲那些修行的事儿时,这俩娃反而都没多少精神,双目无神,目光呆滞,像极了他当社畜时公司天天晚上培训时其他同事的状态。

而他讲一些师兄弟间的打闹和趣事时,这俩反而听得津津有味,纷纷抱着膝盖,专注地听着,显然兴趣浓厚,甚至想弄点爆米花啥的边吃边听。

柳还真也有些无语,不过没说什么,反倒是随着她们的性子,这种故事也就讲得多一些。

包括和师兄趁着老头子闭关,偷偷溜到山里搞露营,遇到个千年道行前凸后翘的36d女妖精。

那女妖精见着师兄弟唇红齿白,想通通抓去吸阳气做面首。

师兄当即一把推开柳还真,刷的拔出宝剑挡住那一看就是反派的女妖精,大义凛然地说师弟年纪小,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太伤元气,只能他来。

师兄不算宽阔的肩膀,仿佛撑起来一片天空,年少无知的柳还真当时就痛哭流涕,哭着喊着跑了一天多赶回剑庐摇人。

等柳还真放着鞭炮把老头子从闭关的房间里炸出来,浑身散发着起床气的老头子带着柳还真赶到时,师兄果然已经元气大伤,面色土黄,眼袋漆黑,不知从哪儿弄来根烟靠在石头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抽着。

最后那只女妖精也没被老头子收了,据说是没有业障,反正柳还真那时还听不懂,只知道老头子口头教训了一番,就让她滚蛋。

女妖精临走前还泪眼婆娑地看了师兄一眼,说了句:“帅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说完,还打了个波儿。

当时柳还真看得一个激灵,心道这女妖精好生邪恶,好强大的狐媚之术,临走还想动摇他的道心!害得之后好几个晚上柳还真做梦都是这个女妖精。

师兄倒是没多大事儿,只是柳还真进了山里给师兄弄了些人参之类的东西补了好几天,才下得了床,腿都是软的。

反正以前的事儿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柳还真说着说着自个儿都笑了起来,眼里全是缅怀之意。

“等我再长大几岁,才反应过来师兄当时就已经看出那女妖精不会害他,还让我跑,自己留下来享受,真是可恶!

“后来师兄有次偷看村里女孩子们洗澡,我故意制造动静,然后师兄被那帮女孩追着打,可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柳还真双手叉腰,一脸的大仇得报的模样,笑得很是猖狂。

陆红琴此时开口,问了一句:

“你很喜欢36d吗?”

柳还真脸上的笑容才忽然僵住,额头上满是冷汗。

“36d……是什么?”娃娃口齿不清地开口,呆呆的语气里满是不解,好奇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求知欲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呢,是什么呀?”陆红琴似笑非笑望着他,语气很是和善。

柳还真看了看陆红琴的隐隐一握,再看看娃娃的小平板,忽然觉得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都是错了。

“说起来……”

陆红琴低头想了想,幽幽道:

“荼荼好像就是36d吧?”

柳还真干咳了一声,看了看夜空,认真道:

“其实我觉得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陆红琴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只有娃娃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满脸不解。

当天晚上,他们照旧在野外扎营,弄着两个帐篷,又在旁边洒了防止蚊虫的粉末,这才休息下来。

柳还真瞅了瞅一旁的越野车,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弄个房车过来了。不过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房车。

按照预定路线,在明天他们就能到罗泊镇,从未去过罗泊镇的他,也不知那里究竟怎样?

想到这里,柳还真缓缓闭上眼睛。

……

“铛铛铛!”

清脆的敲击砸在柳还真的脑门上,听起来像是被很薄的铁板敲上一般。

这种熟悉感……柳还真捂着脑袋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妹妹坐在他腿上,手里拿着个锅铲,正气愤地看着他。

周围的环境是破烂的茅屋,物件陈旧,甚至能见到粘稠的灰白色稠浆从墙壁里渗出。

妹妹还是那幅脏兮兮的模样,到肩的黑发像是很久没洗,都粘在一起,那些不知道是油渍还是什么的玩意儿。

两只小脚丫满是泥泞,不断蹭着柳还真的裤子,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眶直直注视着柳还真,小嘴嘟得高高的,跟噘嘴兽一样。

她拿着满是油渍的锅铲,见着柳还真醒来,便举起手又要打下去。

柳还真一把抓住锅铲,没好气道:

“打哥哥干嘛?”

“混蛋哥哥!笨蛋哥哥!你怎么还不来!”

妹妹挣扎着想抽出锅铲,柳还真没松手,只是好声好气说道:

“我就快来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真的?”妹妹的眼眸里绽放出一丝光芒,虽然就跟黑眼病似的,但柳还真还是听出了一丝惊喜。

“是啊,估计明天就到了。”柳还真说道。

“骗人是小狗!”妹妹不相信地问道。

“骗人是小狗。”柳还真笑着回道。

妹妹这才哼哼唧唧的收回手,柳还真松开力道,锅铲就被妹妹抽走了。

“你拿着铲子做什么?”柳还真指着锅铲问道。

“爷爷要死了,他死前想吃点家常菜,我就做给他吃。”妹妹开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