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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鸣,炼精化气七阶的大修士,月牙、月台、玉钵三条胡同的真正主人,是郦城北街响当当的大人物,一手风批刀法也不知割下多少老弱病残的项上首级。

裴之鸣座下亲传弟子有三人,张讯飞就是其中之一,另有记名弟子二三十,大多都住在玉钵胡同。

三条胡同,论居住环境,首推月台,其次玉钵,最次月牙。

月黑风高夜,万籁寂静,阿飞悄无声息来到月台胡同。

一家一家数,当数到第十七家时,阿飞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冲院内偷窥而去。

堂屋内,烛火昏黄,黄橙橙的窗纸上映着女子上半身。

影子纤细而苗条,胸前勾勒出惊人的饱满弧度,沉甸甸的,像是刚出笼的白面馒头。

当然不是张讯飞,如果阿飞没记错的话,这家主人叫李逸,是裴之鸣座下大弟子。

这女子,应该就是李逸去年刚过门的妻子了。

这大晚上的,李逸去哪了?留娇妻独守空房,在此沐浴,也不怕被宵小之辈爬墙?

莫不是跑去青楼寻花问柳去了?

阿飞听义父说起过,郦城几家青楼,其内红倌人七八成皆是女修士。

论滋润,俗女比之女修士,犹如萤火与皓月。

义父临死前,连稀粥都咽不下去了,就那副瘦骨如柴的模样,还让阿飞去青楼点了个外卖。

那一夜,陈家小院西厢房内,义父的木床,嘎吱嘎吱摇晃一整夜。

义父是含笑而终的。

‘女修士的滋味~’

阿飞于心头轻语,想到李逸妻子好像没有灵根,不能修行,若非女子父亲与裴之鸣同样是七阶大修士,李逸根本不可能娶一介凡骨。

女子善妒。

阿飞曾听阮静嫂子说起过,李逸家以前是有两个丫鬟的。

这个倒灶世道,有事丫鬟干,没事干丫鬟。

两个丫鬟是双胞胎,阮静嫂子说长得一模一样,很小的时候便被李逸买回家了。

其中的姐姐,甚至给李逸诞下一子。

可惜,自打正妻过门后,一主二仆的温馨日子便走到了头。

两名丫鬟被正妻给药死了。

孩子也趁着李逸深入大荒狩猎,活活虐死。

听说虐待过程中,正妻嫌哭声太大,还用针线将孩子嘴巴给缝上了。

‘比兰香还坏!’

这是阿飞对女子做出的评价。

直至半个时辰后,堂屋内,女子吹熄油灯,上床睡下,阿飞这才收回偷窥目光。

‘差点忘了正事!’

阿飞深入一片漆黑的月台胡同,很快来到第二十八家。

他身形轻巧,仿佛猫儿般,无声无息翻墙入院。

首先来到西厢房窗户下,旋即是东厢房,最后是堂屋。

并未听到三间房舍内有呼吸声。

‘张讯飞这王八蛋跑哪去了?’

此行,是抱着踩点目的而来,张讯飞既然不在,阿飞便可以改踩点为实施计划了。

三间房舍都未落锁,阿飞首先进入西厢房。

家具上落满了灰尘,明显无人居住,东厢房也是。

最后,阿飞进入堂屋。

还算干净整洁的屋子,供桌被擦的一尘不染,供奉着死者灵位,是张讯飞爹娘。

阿飞拉开供桌抽屉,眼神不由一亮。

“这是,沉香?!”

阿飞捻起一根细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确实是沉香。

沉香,号称百香之王、众香之首,相当珍贵,得用黄金和灵石才能买到。

拿走拿走,统统拿走,义父有口福了。

于堂屋内一通翻箱倒柜,确定再没什么好东西后,阿飞来到四方木桌前。

揭开茶盖,将小半包无味的烈性蒙汗药,倾倒进茶壶内。

双手抱住茶壶好一通摇晃,之后,阿飞走出堂屋,来到灶房。

将剩余大半包烈性蒙汗药全部投进水缸内,确保万无一失。

拿起水瓢,舀了一些,阿飞正要尝尝味道,是否真像蔡大哥说的那样,没有丝毫味道。

直至葫芦水瓢都送到嘴边了,阿飞还未察觉到有何不妥。

直至一口水含在嘴里,完全裹住了舌头,阿飞才确信,真的无味。

将嘴中水吐进瓢里,再倒回水缸内,阿飞进入堂屋边上放置杂物的耳房。

一墙之隔,阿飞将耳朵贴在墙上,甚至能听到隔壁堂屋中里屋睡觉人的呼吸声。

没让阿飞等太久,约莫半个时辰后,张讯飞便回来了。

——

“嘎吱~”

首先是院门被推开的刺耳嘎吱声。

耳房内,阿飞立刻屏气凝神。

听脚步声,不是一人,而是两个。

旋即,是堂屋门被推开的声音。

阿飞听到了女子娇笑声。

“讯飞哥,别猴急嘛,你去生火烧水,奴家想先沐个浴。”

“不行!我等不及了!快,让讯飞哥得劲得劲!”

“讯飞哥,去床上嘛!”

“嗯嗯嗯啊!”

“讯飞哥,还没进来吗?”

“我完事了,换个位置,去外面。”

隔壁耳房,阿飞听得瞠目结舌。

好家伙,竟当着爹娘灵位与青楼女子行此等苟且之事。

枉为人子!

阿飞蹑手蹑脚来到窗前,用手指将窗纸捅破一个窟窿。

**********************

可以,比义父还会玩!

接下来一个时辰,张讯飞与青楼女子酣畅淋漓,浴血奋战,战场波及张家小院每一处,连茅房都未放过。

所幸没来耳房,不然阿飞将成为瓮中之鳖。

“啪!”

张讯飞狠狠扇了一巴掌,阿飞目明,就见那一瓣雪白qq弹弹,连带着另一瓣雪白都被震荡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臀浪。

没眼看啊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阿飞缓缓闭上眼眸。

听着两人进入堂屋。

张讯飞:“渴死了。”

青楼女子:“给我也倒一杯。”

很快,隔壁堂屋中响起‘嘭嘭’两声重物坠地声。

蔡大哥言,他亲手调配的烈性蒙汗药,连炼精化气九阶的大型妖兽都能放倒。

而张讯飞不过炼精化气三阶,那名青楼女子,更是区区凡骨。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直至月上中天,阿飞才从耳房中走出。

大敞的房门内,堂屋砖地上躺着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一具精瘦,一具白花花,晃人眼。

阿飞没有怠慢,进屋直奔供桌,拿起上面的衣裳,轻松便翻找出一只破旧布袋。

这可不是钱袋,而是张讯飞的储物袋。

将储物袋揣进胸膛,阿飞正欲转身,神色却蓦地一凛。

供桌上,一点灯火如豆,映照着两块灵位。

黑漆漆的灵位竟隐隐透出丝丝缕缕金光。

阿飞拿起灵位,凝神细瞧。

不得了!

竟是两块金丝楠木,涂刷着黑漆。

这可是绝顶的木材,皇家专供,就这两小块,一千两黄金抢着要,有价无市。

拿走拿走,统统拿走。

阿飞将两块灵位也打包。

最后,将目光投向青楼女子。

当然,不是看雪白玉体,而是看那只胸罩。

竟用金线,绣着花团锦簇。

将金线用银针挑出来,一日三餐鸡鸭鱼肉,阿飞一人,至少也能吃个七八月。

蹲下身子,阿飞伸手,好一顿折腾,额头都冒汗了,却仍未成功解下。

“穿什么胸罩,肚兜不好吗?!”

阿飞擦了擦额头汗水,找来剪刀,直接将胸罩剪下。

怕两人着凉,阿飞还很贴心的将供桌四腿朝上,盖在张讯飞身上,将饭桌盖在青楼女子身上。

做完这一切,阿飞身形仿若鬼魅,飘出张家小院。

现在还不是宰杀张讯飞的时候。

将这王八蛋洗劫一空,不会引发大震动。

但若杀了,裴之鸣绝不会坐视不理。

‘解决了租金问题便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登阶炼气化神境!’

路过李逸家时,阿飞突然止住步伐。

堂屋内竟然亮着烛火,李逸妻子推窗望月,俏脸上一片愤怨之色。

李逸还没回来么~

阿飞突然有了想法。

——

翌日。

李逸于青楼宿醉一夜,直至朝霞初升才回到月台胡同。

推开院门,进入堂屋,李逸不禁微微愣神。

桌椅倾翻,衣柜倒地,俨然一片乱糟糟。

这是……遭贼了?!

李逸猛地一个激灵。

“崔萍!崔萍吾妻!”

李逸吓坏了,妻子若有个三长两短,炼精化气七阶的老丈人还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了?!

李逸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出小院,迈着两条大长腿,狂奔向玉钵胡同,准备发动一干师弟们一同搜寻。

半个时辰后。

月台胡同。

张家小院。

院里或坐或蹲站满了人。

一个师弟,将李逸带到此处。

“都聚这里作甚?为何不去搜寻你们嫂子?!”

李逸疑惑道:“还有,老八,我不是让你通知你三师兄,说你嫂子遭歹……离家出走了,让他发动人脉寻搜吗?他人呢?”

“大师兄,请……随我来!”

李逸跟着一位师弟进入张家小院堂屋,“作何神神秘秘?有话痛快说!”

“师兄,就在里屋,你……自己看吧。”

看着转身就走的师弟,李逸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他来到里屋门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掌,掀开那扇门帘。

嫩绿嫩绿的草芽,争先恐后,破开李逸头皮,疯狂生长,只一瞬,便成了青青大草原。

……

“大师兄,你……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谁?谁他娘栽赃陷害老子?!”

“啊!大师兄,别打了,血都出来了!”

“大师兄,我对着我爹我娘灵位……咦?我爹娘灵位呢?!”

“大师兄,我以我张家列祖列宗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谁?谁把嫂子放我床上的?!”

李逸怒发冲冠,“承认这是你的床了!!”

拳头滴血,眼眸猩红的李逸,死死盯着张讯飞,“说,你他娘到底是干了还是没干?!”

张讯飞鼻青脸肿,连连摆手,“没干啊大师兄,我对天发誓!”

李逸怒极反笑,“都踏马赤条条搂在一起,还说没干?你当我三岁小儿?!”

重重一拳,砸断张讯飞鼻梁骨,李逸咬牙切齿道:“最后问你一遍,到底干没干?”

张讯飞:“大师兄,你这是刑讯逼供!”

李逸又是一拳,砸掉张讯飞几颗牙齿,“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干没干?!”

张讯飞:“干了,干了!”

李逸简直疯魔,“你他娘还真干了!啊啊啊!”

——

张讯飞死了。

被自家大师兄李逸用拳头活活砸死,脑袋碎裂成了千百瓣。

这是阿飞未曾预料到的,从蔡英雄口中闻听此消息时,心中一阵惆然。

竟没死自己手里,真是便宜这王八蛋了。

至于崔萍,与李逸和离了。

嫂子睡师弟。

师弟上嫂子。

这起事件,搅的满城风雨,成了郦城居民茶余饭后的笑谈。

至于李逸,下场也没多好,同门相残,被裴之鸣赶出北城区,有生之年都不能踏足北街半步。

阿飞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毕竟不论李逸、张讯飞,还是崔萍,都是坏到骨子流脓的畜生。

师弟嫂嫂互睡事件三日后,裴之鸣座下二弟子王嵩来了,带着一群爪牙,气势汹汹,闯进陈家小院。

阿飞赔着笑脸,一次性拿了四十颗下品灵石,三十六颗是租金,四颗是赔罪。

王嵩脸色瞬间阴云转晴,与阿飞客套一番后,拿着灵石离开了。

两块金丝楠木灵位、一把沉香细香、一小把金线,除此之外,还剩余九颗下品灵石、两瓶小培元丹、一张遁地符、一张轻身符、五张清洁符。

阿飞点燃三根普通细香,冲月台胡同张家小院的方向拜了三拜。

“讯飞哥,一路走好,你的遗产,我会好好利用、好好享受的。”

解决了一件大事,阿飞身心放松。

接下来,便专心致志沉浸修炼。

转眼,四月过去了。

郦城诸多猎人开始三五结队,进入大荒狩猎。

还有药师,也进山采挖宝植。

阿飞不急,五月份的大荒,还是很危险。

又是一月,天气越来越炎热。

终于,六月初三这日,阿飞成功登阶炼精化气四阶。

修为越是提升,阿飞越发觉得《落英剑法》神奇玄妙,深不可测。

要知道蔡大哥同样的中品灵根,修行近十载,才修了个炼精化气五阶。

自己仅用两月便修至四阶,如此速度,恐怖如斯!

“师父到底何方神圣?!”

“蟒蛇莫非只是师父的伪装色?!”

用了两天时间,稳固修为。

六月初六这日,阿飞整装待发,准备进入大荒,深入他从未涉足过的区域,闯上一闯。

“但愿能挖掘到宝植,狩猎到妖兽,赚他娘个盆满钵满!”

阿飞拿着与张讯飞巫山云雨那名青楼女子的胸罩,进入堂屋。

将拆了金线后的胸罩,烧在义父灵位前。

“义父,保佑孩儿满载而归,定给您老烧个真家伙!”

“您先用着,聊以慰藉!”

跪地磕了三个头,阿飞走出堂屋,将几间屋舍与院门落锁,迎着灿烂朝霞,走向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