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派人去周边的村子严查有无虐杀婴孩者,如有立即收狱关押。”
“是!”
虐杀婴孩?
看来是为此事,主子何时管起这档子事了?
要说虐杀婴儿,这种事几乎每个村子都有,特别是女婴,他年幼时在村里就看到过几起,村民早不把这种事当成杀人了。
即使心有疑惑,但乘风没有开口,相信主子的命令自有其道理。
“属下还有一事。”
“说。”
“方才去刘家抓人的时候,里面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抱着一个枕头时哭时笑,状若疯癫,属下就没让人抓起来。”
“知道了。”
叶辞渊不再说什么,面色有些沉,踱步向屋内走去。
乘风看着又进屋的叶辞渊,嘴唇动了动,又默默闭上。
主子这…还不走吗?
房间里,花姝正在认真的给两人读着故事书。
两个孩子排排坐在床上,看着花姝,沉浸在故事里。
声线温柔,如缓缓溪流。
遇到不同的动物还会相应地变换着音色。
叶辞渊站在门槛上静静听了片刻,一时竟也对花姝的声音入了迷。
花姝察觉到门口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花尔和花野也一齐看过去。
“叔叔?”
“叔叔,你也要听故事吗?”
叶辞渊走了进来,拿了把椅子也在床边坐下。
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花姝心里腹诽。
“嗯,要听。”
挑眉看向身旁的花姝,打量了一下她的面纱,示意她继续讲。
花姝扯了扯嘴角,故事是如何也讲不出来了。
“你到底要怎样?”
“这话从何说起?”
“天要黑了。”
“哦。黑就黑吧。”
“……”
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懵懵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叔叔,你是要睡我们家吗?”
“尔尔,别乱说,叔叔他要回家的。”
花姝着急地打断,这两天相处的经验来看,她觉得叶辞渊很可能会顺杆往上爬。
“那叔叔怎么还不回家?”
花野问道,语气有些盼着叶辞渊回去,他在这里,娘亲都不讲故事了。
“叔叔和你们娘亲还有话说。”
还是女儿好,这儿子不太贴心。
花姝跟着叶辞渊来到门口。
“什么事?说吧。”
“刘家有个女人疯了。”
花姝瞳孔微缩,有些震惊,疯了?
不可能是刘大神。
“灼生的生母?”
“应该是。”
花姝有些唏嘘,想起了生产那日女人听是女孩时那绝望的眼神。
她也是爱孩子的吧,只是她没有能力去抵抗。
“你怎么知道的?”
他回来后一直在她周围转,没见他出门。
“我属下来报的。”
“哦,你属下去干嘛了?”
花姝问出口后有些怔愣,微微瞠目:“你派人去抓他们了?”
“还不笨。”
“这能判刑吗?”花姝不太清楚这里的律法,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烧人,估计是没有这类的律法。
“能。南华律法第五十七条,凡私自杀害平民者,按律法当斩,若杀害未遂的则判处十年牢狱,已出生未满十二岁的孩子都属平民。”
叶辞渊语气严肃。
花姝有些震惊,这律法和22世纪的有几分相似,杀人偿命。
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么多杀婴遗弃事件。
似是明白她的疑惑,开口道:“地方官员办事不力,这山村野地,村民不知道有这样的律法。”
“你想他们怎么样?”
“我想?”花姝不解。
“他们还企图将你一起烧了。”声线突然变得有些狠戾。
花姝抬眼看到叶辞渊眼里的隐怒。
这是生气他们要烧死她?在为她出头吗?
这两日叶辞渊的情绪总是如六月的天,不可捉摸。
他如果知道她是谁,估计只会愤恨当时怎么没把她烧死吧。
“到时按律法来吧,灼生目前也没脱离危险。”
灼生能否脱离危险,她也没有很大把握,孩子太小又没有完备的现代仪器,目前只能熬着。
乘风走到叶辞渊身边,眼神有些幽怨。
主子什么时候喜欢和人聊天了?聊的都不想回去。
还有一堆事物没禀报呢。
“你属下来了,回去吧,今日之事多谢。”花姝出声提醒。
乘风闻言感激的看了花姝一眼。
叶辞渊在花姝第四次的提醒下,终于起身往小院外走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花姝没当回事,转身回到屋里。
两个小家伙已经爬下了床,自己翻着故事书看。
看见花姝进来:“叔叔走了吗?”
“嗯,还想听故事吗?”
“想!”
两人麻利的蹬掉鞋子,爬上了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
温柔的话语又继续响起,没过多会儿,花姝再次抬眼,两个小家伙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懒虫,也不知道先洗一洗。”
花姝帮两人脱掉外衣和袜子,打来温水轻柔的帮她们擦了擦小脸小手,换上洗脚布,用剩下的水擦了擦两人的小脚。擦完后又忍不住伸手在肉肉的脚丫子上捏了捏。
“真可爱。”
做完一切,花姝吹熄了房里的灯,走了出去,来到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