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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衍眼睫低垂,“……嗯。”

阮心珈:“那您?”四套房子,怎么着也得接近千万了吧。

顾凉衍:“还……剩下点钱。”

阮心珈倒吸一口冷气,“您是要留资源东山再起的,还是别大手大脚花钱比较好。”

算了算了,明星卡里剩下几十万都叫喊穷,有钱人的破产,和普通人的破产,是不一样的。

阮心珈像在做梦,带着梦幻的表情,巡视了一遍300平方米的出租屋。

高档家具一件件摸过去。

首先,多了个大阳台,收拾得很清雅,白棉织花窗帘挂在落地窗上,在夜风中轻轻拂动,摆着藤椅、蒲团还有书架,平时,在这里看书晒太阳,顺便吃吃小甜点,是极好的。

居然还带了一个玻璃花房。

其次,她多了两个宽敞的衣帽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合作商家赠送的衣服没地方放啦。

顾凉衍在家中拥有一间大书房,还大方地拨给阮心珈一间小书房。

最后,连洗手间都多了三间。

超大浴室,爱了爱了。

出租屋之前只有淋浴,现在豪华按摩大浴缸都安排上了。

阮心珈立刻洗澡,感受下上流社会骄奢淫逸的生活。

不得不说,按摩大浴缸泡花瓣澡就是舒适。

累积了两天的脚酸背痛,立刻飞走了。

阮心珈快乐得想唱歌了。

洗完澡出来,路过顾凉衍的专属衣帽间,顾凉衍站在几个打开的行李箱面前。

面对着如此工程量巨大的收纳工作,时间如金子宝贵的顾凉衍,当然是打电话喊霍特助过来整理。

阮心珈作为前打工人,面对霍特助,深夜被无情叫过来加班的处境,狠狠共情了。

“不用霍特助过来了,我来帮忙吧。”

现在顾凉衍买下屋子,成为她的新房东,她待会要跟他谈房租的,还是先讨好一下吧。

顾凉衍没有意见,走出去洗澡了。

行李,顾家佣人已经整理得很整齐了。

西装套装放一处,常服放一处,鞋盒放一处,领带袖扣等配件放一处,名表放另一处,另外还有高尔夫球杆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阮心珈只负责把东西,放到衣帽间的各个区域就行了。

阮心珈扫视了总裁的一排名表,带来出租屋的,只是他平时常用的而已。

看来总裁就算想再买几套房,也绰绰有余。

阮心珈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听到客厅传来响动。

她有几套衣服不知如何归纳,顺手抱了出来,想当面问顾凉衍。

下一秒,阮心珈如被雷劈。

两两相望,顾凉衍身上不着一缕。

阮心珈风中凌乱。

顾凉衍洗澡忘记带衣服了。

不能怪他,以往都是助理提前在浴室打点妥当的。

在顾凉衍唯吾独尊的世界里,解决问题直接强势,洗澡乎忘记带衣服了,就出来拿。

他预估按照阮心珈的速度,要过一会才收拾完。

没想到他的预判失败了。

阮心珈的脑海已经空白了,眼睛不由地定在顾凉衍身上的某处。

这是第二次见到了。

那一夜,被他牵引着,能摸的,都体验过了。

甚至连青筋勃发的手感,还记忆犹新。

阮心珈到今天,依旧想不明白,人类的身体真奇怪,是如何把禁欲和狰狞两种风格,完美融到一块的。

明明脸长得寡情冷淡……

太可怕了,将来谁敢嫁给他……

顾凉衍大概见惯大风大浪,如此情形下,还能冷静下指示:

“阮秘书,闭眼。”

“哦?哦,对不起。”阮心珈回过神,闭目,水泥锁心。

她能继续听到客厅中传来的响动,顾凉衍在找他的浴袍。

找了一会,他总算想起来了。

往阮心珈所在的衣帽间走来。

有细细的流风,拍打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如情人的手逡巡。

封锁的感官之内,所有的动静,变得尖锐。

阮心珈敏感地察觉到,顾凉衍在她身后停下来了。

透过薄薄的睡衣,似乎能感到他胸膛的灼热。

阮心珈忍不住想象,水珠从他锁骨滑下,经行形状姣好的胸肌,一路流淌过人鱼线……

最后,会汇集到狰狞的尖端滴落吗。

滴答。

水珠滴落地表,绽放花朵的形状。

脖子侧,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

禁欲到极致的雪松香。

细微的声响。

男人的手臂越过她,似乎从她面前的衣架上,取下某件衣物。

穿衣的声音。

阮心珈从脸到脚,已经熟透了,浑身的皮肤透出一股粉红。

“睡吗。”

耳边低沉的男声响起,阮心珈一个哆嗦睁开眼,顾凉衍穿着黑色浴袍款睡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睡觉的时间到了。”顾凉衍点点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

现在也才11点而已。

按照大老板之前的工作狂作息,凌晨2点才停工不是家常便饭吗。

顾凉衍见阮心珈没动,大掌落到她头顶上,揉揉她绵软的长发。

“头发干了。”他补充道。

言里言外,都透漏着催促她上床的信息。

有些急切的样子。

阮心珈糊里糊涂地跟着顾凉衍走,怀里还抱着他的一件衬衫。

家里都整修过了,唯有卧室没动。

阮心珈看到熟悉的大床,这才想起来,她订的新床还没到。

也不知道怎么了,同城家具配送中心,以缺货为由,拒绝了她的订单。

她后来又换了好几家,每一家都缺货。

稀奇了,床在本地也成了抢手货?

顾凉衍拍拍他身侧的空位,“过来。”

被他揉过的地方,又在发烫。

阮心珈踌躇不进。

“上次是个意外,”顾凉衍放轻声音解释:

“我不会再碰你。”

如果霍特助在场,一定会惊掉金框眼镜,总裁竟然会这么耐心哄着一个女人。

阮心珈说:“我去客厅睡吧。”

“不行,”顾凉衍一口拒绝,“我们必须维持表面的夫妻亲密。”

资本家最擅长于谈判:

“每月两万,当我生活助理,工作职责仅有一个,每晚躺在我身旁。”

生活助理,在豪门,或者娱乐圈,某些情况下,并不是一个好词,按照圈内人心照不宣的戏称,指上位者养在身边的抒发需求的漂亮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