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了揉眉心道:“至于,提审胭脂女一事,朕得派两个狠人,这个女人能盘在长安这么久,闹了这么多事,朕决不轻饶。
朕得派两个能与之匹敌的狠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用女人,朕便让他们尝尝我大周女子的威力。”
得到皇帝满意的答复,三人这才拱手行礼应道:“诺,臣告退。”
太子这才开口问皇帝道:“陛下说的狠人,是?”
皇帝出乎太子意料地念出了两个名字:“盛淑、盛依。”
他此时的表情明显不怀好意……
太子表情一顿:“淑安公主和永安公主?”
随即他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皇帝提议道:“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如儿子给父亲再推荐一个人吧。”
皇帝问:“何人?”
太子也有些笑里藏刀地给了一个名字:“广陵王妃,宫氏。”
皇帝对于太子给出的这个名字有些诧异。
太子解释道:“太子妃常与儿子说,这些年孟贵妃之所以乖乖听话不怎么闹事,都是因为她这个小儿媳妇宫氏。
由于广陵王妃的压制,孟贵妃倍感憋屈,娶个儿媳妇像老娘,压得她无法翻身,郁闷之下听听去找母亲与太子妃唠叨。
她想让母亲与太子妃出面,好好替她管教管教她那个不敬婆母的小儿媳妇,每每被太子妃囫囵过去了,但她每每不死心。”
皇帝先是看了眼皇后,皇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皇帝感叹道:“这一家子,确实都是人才,个个说话得体又好听。”
最后皇帝也觉得可行,于是点头道:“行吧,那便让宫氏也去吧。”
随后他吩咐付中官道:“你叫人去传旨吧。”
付中官道:“诺。”
付中官得令后,正要去吩咐人办事时又听皇帝道:“等等。”
付中官问:“陛下还有吩咐?”
皇帝道:“你同皇后身边的苏长御一道,你二人亲自去。”
付中官道:“诺。”
随即他向皇后行以一礼后问道:“殿下,苏长御今日没侍奉殿下左右?”
皇后敲了敲脑袋,对皇帝道:“瞧予着脑袋,苏长御,妾叫她去长乐宫照顾龙凤胎去了。
太后年纪大了,太子妃又有身孕,都劳累不得,重华那丫头又疯疯癫癫的不知个轻重。妾不放心,遣苏长御去照顾。”
皇帝点头道:“那好,你和蔡中官一道去吧。”
蔡中官正要回应,付中官急忙道:“陛下可万万使不得啊,臣和蔡中官都走了,陛下与两位殿下的安危如何是好?”
蔡中官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附和付中官的话:“是啊,付中官所言有理。若是臣二人皆走了,岂不是给心怀不良者以可乘之机?”
皇后和太子倒是没说话,皇帝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别的打算。
皇帝笑着对付中官和蔡中官二人道:“无碍,朕与皇后和太子的安危没有问题,冀王就要来了,而且朕身边有神威军在。”
付中官道:“那臣二人等冀王来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皇帝正要说话,就见冀王已经进来了。
冀王口中问道:“陛下在等臣?臣来晚了,请陛下恕罪。”
冀王身披战甲,跪在皇帝面前请罪。
皇帝急忙将人扶起来,道:“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你来得刚刚好。”
皇帝这样说,但冀王不会真的认为皇帝不在意。
自古帝王之家,别说兄弟了,便是父子都能倒戈相向。
他做好自己的事,守好自己的礼,方为长久之道。
即便皇帝是真的宽厚仁爱,但自己也不可以仗着皇帝的宠爱,蹬鼻子上脸,胡作非为。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他可以宽厚仁慈,但你不能拿他的宽待而心安理得的装疯卖傻,飞扬跋扈,蛮横傲慢。
甚至,威胁他的统治……
那些没命的人都是因为自己作死的,没有自知之明,权力欲望过盛总是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祸端。
比如说此刻半死不活,鲜血淋漓的成王,没有受刑却依旧被吓得半死不活,尽力往回找补的昌王。
因此时时克己奉公的冀王起身后还是向皇帝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
“长安城,京畿腹地,臣皆里里外外加固了数层防守。适才遇到恒王、明安公主与广陵王,与他们做了些交代,这才进宫向陛下复命。”
皇帝笑道:“好好好,这长安有你在,朕放心。”
冀王回道:“谢陛下信任,臣定肝脑涂地,不负陛下重托。”
随即他再次跪在地上向皇后和太子行礼:“臣拜见皇后,拜见太子。”
太子急忙弯腰将他扶起来,道:“叔叔,你这是作甚?一家人哪有那许多的虚礼。”
皇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理了理衣襟。
随即才笑着打圆场道:“弟弟,你这个人哪,什么都好。就是每每总是战战兢兢的,你不累呀。
你跟兄嫂侄子之间,还总是这般见外,搞得倒像是与兄嫂侄子隔着一层似的。”
冀王急忙道歉:“是臣的不是,请皇后恕罪。”
皇后扶额无奈,太子掩嘴憋笑。
皇帝叹了口气,挥挥手,对皇后道:“哎,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随即他又对付中官和蔡中官二人道:“冀王来了,你二人去吧,快去快回。”
付中官和蔡中官二人这才放心的去办皇帝交代的事情。
……
此时半死不活的成王妃和陈贤妃婆媳二人心中那叫一个恨呀……
他们有多久没听到广陵王妃这个名字了。
成王妃从前对广陵王妃这个人总是嗤之以鼻。
那女人一向自命清高,对自己每每疏离不愿意深交。
看不起自己,原先她想不明白什么原因,只当她是因为与那些人一道孤立自己。
可淑安公主那日说的话,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己心中仿佛被插了一根针似的难受!
陈贤妃恨的则更多的是后悔,当初太后看重那女人,自己为此还跟太后生了囵圄。
如今看来,倒是她错了。
时移世易,攻守易行,自己儿子娶了个丧门星,孟氏那女人倒是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眼下自己成了阶下囚,那女人依旧高贵雍容,她如何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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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