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口中还边骂道:“你们苍狼国的人还真是令人讨厌,上次你妹妹暗中对我下毒之事,我还没来得及追究。
正有气没处撒,你又来!真是找死!不揍你一顿,你不晓得花儿为何那样红!”
苍狼太子尽涤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实在是头疼,虽然他也一向不喜欢这几个爱惹事的女人。
但好歹也是苍狼使团的成员,他不想管也得管,总不能叫人看笑话吧!
支渠王尽燃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是他没有荣誉感,而是这几个女人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使团抹黑。
她们本来就是硬塞进使团的,那老头为了给他这几个小庶女腾位置硬是将使团原本定好的人数又加了一些。
那三个在长安城闹事还没被放出来,这个又搞幺蛾子,方才她亲哥被剁了一根指头,她难道没看见?
还硬要凑上去找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这回真是求锤得锤了……
尽涤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看向烈愈和烈风兄弟二人。
“烈太子,渤海王,难道二位不打算管一管明珠公主吗?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若真闹出笑话,两位面上也不好看。”
烈愈没说话,烈风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
“不好看就不看,这丫头吃不得半点亏,她之前差点被你们家那个猴子公主下了毒,得亏有侠士相救。
她还没来得及报仇,如今你们又凑上来找揍,她若不将心中的愤懑撒出来,待会儿回去我们俩就得遭殃。与其我们遭殃倒不如你们遭殃!”
在苍狼太子尽涤和烈阳渤海王烈风极限拉扯之际。
烈琳琅终于打够了,她擦了擦鼻子看着满脸血头发凌乱的女人,脆生生道:“你们家以后离我远点,要是再惹我不高兴了,就不是今日这个打法了。”
烈琳琅出完气,心情终于舒畅了,这几日憋在心中的气终于散了,回去之时依旧蹦蹦跳跳的,显示着她心情的愉悦。
烈愈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每次只要高兴她就会一蹦一跳的,不开心之时就会耷拉个脑袋,脸垮下来。
这期间,西陵渊一直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地饮茶,一杯又一杯,喝茶都喝出了一种喝酒的气势。
只是,不知他一会儿会不会内急……
洛白国师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有些突突,又看了眼主位上喝茶喝出喝酒气势的西陵渊,脑袋忽而一阵天旋地转之感。
碧辉公主看见这一幕,满脸的担忧,她轻声道:“国师,怎么了?”
随着她话音一落,夜王和太子金瀚海也急忙看过去,其他几个副使和吏员也急忙将视线转了过去,同样都是满脸焦急。
洛白国师摇摇头,他一直没有说,入长安之后他卜过一次卦,来了金陵宣都台他又卜了一次卦。
两次卦象都显示要走迷雾,没有出口。
他对着几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莫紧张,而他继续将视线聚焦在西陵渊身上,半晌轻声开口:“西陵王。”
西陵渊眼皮微微抬了抬:“何事?”
洛白国师道:“我们何时回长安,不知太子殿下离开之前可有交代?毕竟我们远道而来都是为了大行皇帝的丧礼,长时待在金陵恐误了大事。”
西陵渊随意而慵懒,打了个哈欠:“说了,你们自己找出口吧,找到了自然就能回长安了,若找不到……”
说到此处,他又适时地止住了话头,眼神不怀好意。
自上次在神武殿被太子怼了以后再也没开过口的汴梁王高至益,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了。
“西陵王此言何意?什么叫找到出口就能出去?若找不到将如何?”
西陵渊回答得非常的随意:“找不到便在金陵多住些时日呗,宣都台多好的美景啊。
吾看你们这几日属实是走马观花,白白浪费了家乡的美景,多走走看看,待丧仪结束了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们出去的。”
那怎么行?
他们来,无论暗里的目的如何,明面上都是来参加葬礼的,若是丧仪结束了他们才出去。
今后还如何立足于天下?
汴梁王高至益看着闲情逸致的西陵渊,换了个说法:“这如何可以,西陵王身为周朝的女婿不用给岳家守孝吗?”
西陵王放下茶盏,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吾只是妹婿,守不守的有什么要紧,一个舅兄而已又非岳丈。”
众人:“……”
就很无语,简直就极其离谱……
这家人的嘴巴是有毒吗?就没有正经说话的时候,不管是那位周太子还是眼前这位!
西陵渊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起身理了理衣裳,道:“茶喝多了犯困,吾要去歇息了,诸位请便。”
说完他也不管这些人,向身后的少年挥了挥手便独自转身离开了。
见西陵渊真的很随意地离开了,使团使者们的视线便聚在了那位还立在原处的少年脸上。
少年双手交握于腹部,抬头看了看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脚尖,随即眼观鼻鼻观心,主打的就是一个我看不见听不见,与我无关别问我,我就是个站岗的。
此时,一道清丽的嗓音响起:“诸位,可否听吾一言?”
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盘究国的席位上坐着一位十八九岁的青衣女子,从她的穿着打扮看,像是祭司又像是圣女。
洛白国师仿佛看到了同类一般,下意识地就想听听她说什么。
于是他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该如何称呼?”
女子比了个巫师的手势,笑道:“免贵俗家姓木,本座乃盘究巫祭云母。”
洛白国师这边回以祭司之礼,自我介绍:“梓阳国师洛白。”
云母巫师颔首:“洛白国师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知可否听吾一言?”
洛白国师点头:“可以,还请云母巫师明言,如今我等应当如何?”
云母?
那个在盘究国倾覆之际以一己之力扶大厦将倾的云母?
众人听着二人的对话,耳朵瞬时都不约而同地立了起来,头一次如此整齐地主动听一个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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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终。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