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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女士今年在外游玩的时候伤到了腿,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爬山这种活动还是尽量能不去就不去了,否则中途出现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

“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行了,去找小瑰吧,我出去玩。”

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这样,齐女士表示非常理解。

傅聿都已经把话给她说在明面上了,她除了顺从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看在这小子前些年过得挺苦的情况上吧,齐女士主动为他们提供相处的空间。

傅聿微微勾唇:“谢谢妈。”

齐女士挥挥手,潇洒转身离去了。

-

阳光房里,尽管没有回头,林瑰却也知道是谁来了。

“刚才你和妈妈又聊了什么?”

傅聿和风风火火的齐女士不一样,只要是她在做事情的时候,脚步一向是轻轻的,有些时候林瑰不注意就听不见。

只有他有意制造出声响来的时候,林瑰才能轻易听出来。

这种时候一般是局限于傅聿有事找她的时候。

“没聊什么。”

就和在齐女士面前说的一样,傅聿并不打算让林瑰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烦心,她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好了。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说——

“就是我们需要再去檀林寺里一趟,还个愿。”

傅聿所求早就实现了,之后的所有,也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他有把握,不会出现意外。

“哦?对。”

林瑰随手把用过的画笔放在了桶里,那是等下需要清洗的。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确实该去还愿。”

她当时祈求的是平安,确实在过去的一年都没经历过太大的波折,就算是在山里的那一次,也都化险为夷了,她觉得应该算是愿望应验,所以该去的,还是要去。

“如果去还愿的话,还能再继续许愿吗?”

接下来的一年是最关键的一年,说林瑰贪心也好,不自信也罢,冥冥之中,她希望能多一重保障。

尽管可能大概率只是求个心安。

傅聿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当然能啊,新的一年新的愿望,我们明年再去还愿就好了,没那么多讲究的。”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了,妈妈不去吗?”

林瑰知道齐女士腿受伤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她不知道齐女士刚才和傅聿具体讨论的是什么,现在才问问。

“这次就只有我们两个。”

傅聿变相回答了她的问题。

“啊?”林瑰有点惊讶但不多,“也好,腿伤是该多养养。”

傅聿失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嗯。对了,画的是什么?”

林瑰身后的画已然成型,不过被她挡住了大半,傅聿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是太阳花。”林瑰让开给他看,唇角挂着笑意,“它现在还没有开花,我结合网上的图片想象了一下,希望之后开出来能如我所愿。”

林瑰画的景大多数时候都是完全占满整片画布的,像是这样单一地去画一样事物,还是很少很少的,显得格外清新,和她以往的风格都有所不同。

“会的,它会争气的。”

两人都不约而同把希望寄托到了一株连花骨朵都还没有冒出来的植物上。

“我之后会把这幅画交给西德塔老师,不知道他会不会说我幼稚。”

林瑰现在画画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不过西德塔一直评价她很有灵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是真的一点批评或者是质疑都没有,她才会有点怀疑自己。

傅聿难得迟疑了一下:“不好说。”

“不管了,等等老师的评价吧,不行我就自己收藏了。”

一般只要是寄出去的画,基本上就是默认了被画馆收藏,如果有机会进行拍卖的话,才会通知画师本人。

傅聿嗯了声:“我支持你的选择。”

-

去檀林寺的事情还是交给傅聿来准备,反正他们准备的就是当天去当天回,主要是带齐保暖的衣物和路上补充能量的食物和水就好了。

这次就他们两个人去,路途上居然安静了不少,最后听着车载音乐,林瑰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想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达山底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来的人相比去年多了很多,林瑰默默扯了扯自己的围巾,试图把脸挡得更严实。

“应该有很多来还愿的人,不会每个人都关注娱乐圈,不要太担心。”

大概是巧合,傅聿过人的记忆让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几个熟面孔,是去年也遇到过的。

“嗯,走吧。”

车门拉开,外面是熟悉的寒冷,好在围巾挡着,不至于呛到口鼻里去。

爬山的路途和去年一样枯燥无味,只有路上遇到的风景能够稍微予以慰藉,好在上山有两条道,人群进行分流后,依旧不会太拥挤。

他们这次选择的就是另外一条道,可能是因为中途我没有停歇,到达山顶的时间比预计中早了半个小时。

还愿有专用的地方,实现了愿望的人在那里点盏灯就行,只需要九块钱,根本不存在坑人的现象。

他们一共点了三盏,还有一盏是帮齐女士点的。

许许多多的灯盏汇聚在一起,火光跳跃着,裹挟着烛香的烟雾轻轻缭绕,如同一片用愿望编织成的海洋,让这个地方格外带了些神圣感。

两人拜了拜,便继续去许愿。

傅聿:“新的一年想要求什么?”

林瑰没有太多犹豫:“还是求平安吧。”

傅聿轻轻叹息:“没有考虑过要求姻缘吗?”

“有考虑过。”林瑰诚实道,“我后来想想,有傅先生一个人求就好了,反正总能实现的,不是吗?”

女孩眸底清澈透亮,如同一汪净水,丝毫没有杂念,她将自己的小贪心表现得很明显,坦诚得令人无话可说。

他们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求姻缘有什么能不实现的?

这本身就是一个开放性命题。

傅聿心头被轻轻敲了一下,他的神情柔软下来:“说得对,正好我们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