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吃饭前跟我说他晚上还有点事,我这才带你过去的,就算没有你我们今晚也不可能的。”
唐雨婷心里很明白,像万鹏这样的人,看似好相处,实则城府很深,要想拿下来太难。
杨欣没说话,唐雨婷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杨欣,要不然你帮我一个忙吧!”
听到唐雨婷说了一阵,杨欣的心里卷浪滔天。
原来万鹏竟然是有家室的人,听到这里她连忙将她打断,“有家室的人你怎么能对人家有想法?”
“他跟他老婆没感情的,父母安排结婚的,要不是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没谈妥,两人早就离婚了。”
唐雨婷一边开车,一边说话,语气颇有些感叹,“那时候万鹏生意还没做多大他老婆就说了要离婚,到了年底看万鹏生意越做越大,就想捞点好初,这女的真不要脸!”
难道她不是为了跟前夫离婚多分点钱不择手段,甚至还给前夫下了套。
亏得这事儿刘磊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恐怕会跟她拼命。
杨欣怕自己口吐芬芳,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唐雨婷叹了一口气,“人活一辈子谁不想过点好日子,我当初就挺后悔的,你说我怎么嫁给刘磊那王八蛋了,那么窝囊,那么没出息呢?”
“问你自己啊。”
“呵呵,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的,我不争取争取怎么对得起自己啊?”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杨欣保持沉默。
“明天你帮我个忙呗,就假装不知道万鹏不是我男朋友的事,你给他发信息,说我病了,我看他对我还不错,我病了他肯定会来看我的。”
杨欣一脸震惊,“你让我骗人不好吧?”
“你就跟他这样一说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加了他微信吗,现在派上用场了。”唐雨婷笑着对她眨了个眼睛。
回家后杨欣洗完澡抱着孩子,脑子里想的全是唐雨婷的事。
先是自己有外遇瞒着老公,然后算计老公和她离婚,甚至为了多分点财产还给人家挖了个巨大的坑,让人家心甘情愿把钱给她,还对她心怀愧疚。
接着是明知道万鹏还没离婚还跟人家发展关系,甚至还让她帮忙撒谎骗人,将万鹏骗到她家里去。
窗外在下雨,雨水滴滴哒哒的落在窗台上,几分钟之后又陷入一片安静。
新店开张几天就下雨,明天若是不停雨,发传单的效果会更差。
杨欣座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她开始怀疑自己合伙跟唐雨婷开的这家店恐怕是打了水漂,唐雨婷的心根本没放在这里,比如现在她就在这担心下雨会影响生意的事,而唐雨婷估计是在想怎么拿下万鹏吧。
以前挺正常的一个好闺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杨欣低着头在孩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最近太忙,很少陪伴乔乔,她的脸也在不知不觉的长圆了些。看起来肉嘟嘟的,很可爱,发出几阵呜咽的声音,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租的房子是一间小两居,屋里的东西她没空收拾,请来照顾孩子的保姆也只照顾孩子白天,断然不会帮她打扫卫生,整个屋里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杨欣起身将孩子放回摇篮,低着头打算收拾收拾屋子,再乱下去她自己都快看不习惯了。
这时候赵桂秀的电话打了过来,杨欣还在生气,不想接电话。
一阵闷雷响起,雨继续下,杨欣眼神更加暗沉了,这么下去这几天估计是凉凉了,客人主动上门很少,发传单效果也差,得想想什么办法搞点活动,把人先稳定了再说。
杨欣打算给供应商那边打电话,问下那边能不能给点什么方案出来,刚拿起手机门口便有人敲门,她将手机一扔,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迅速将门打开。
赵桂秀淋成了落汤鸡,头发上的水滴到锁骨上,顺着身体流在地上。
“妈。”她淡淡的,没什么语气。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没听到。”杨欣将人放进来,扔了个毛巾给她擦身上。
赵桂秀打量了一下杨欣住的房子,“住的地方挺大的,你们两个人住住不完的。”
“小区最小的户型就是这个,没有比这个更小的。”杨欣抬眸看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座下来。
气氛就这么陷入了僵硬,赵桂秀身上湿,跑到阳台上擦头发,“你妹妹的事你知道了吧,她在黄志杰那边的事,验出来是个女儿,不让她生,正闹矛盾呢!”
“嗯……”杨欣从鼻腔里发出来一阵声音。
“艳艳的打算她跟我说了,这个也看你愿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去跟她说,让她自己想办法。”
“她的事本就应该她自己想办法。”杨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转到一旁,没有看赵桂秀。
赵桂秀固然知道杨欣还在生她的气,要不然她也不会过来。
“咱们母女没什么隔夜仇的,你跟艳艳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样疼的,你也知道你妹妹没读过书,之前跟着刘文龙受了不少苦。”
“所以人善被人欺,我就是太让你省心了?”杨欣反问。
“我没这个意思,你也不能这么想。”
不让她这么想还能怎么想,让亲妹妹去嫁给他前夫,帮她前夫生孩子,这样的妈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出几个。
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以为是古代呢?两姐妹还能共侍一夫?
赵桂秀苦兮兮的一张脸,眉头微敛,正要说话,杨欣抱着乔乔站了起来,“妈,我跟你没什么话说,待会儿雨停了你自己打车回去。”
赵桂秀拉着她的胳膊,“毕竟你跟黄志杰已经离婚了,你妹妹又正好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你开店了赚钱了,你有出息了,你妹妹没有着落呀,你让她有个归宿不好吗?她以后也会感谢你的。”
杨欣看了她一眼,自从和黄志杰离婚开始,她发觉周边的一切,无论家人,朋友,都超过了自己之前能够理解的范围。
母亲那么封建守旧的性子,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