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丞相府
“快快快,把那个盒子拿来”芸姨正在指挥着小丫鬟们帮着吕依念打扮。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珠钗,看着就价值不菲。
“念儿,这是你娘成亲时候戴的,她说这些都是留给你的”芸姨说着落下了眼泪,转眼十八年了,吕依念是芸姨看着长大的,真要出嫁这一天,反而让她舍不得。
“芸姨,那就麻烦你将它给我戴上吧”对于原主人来说,云姨何尝不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从小就未见过母亲的她,只有芸姨不离不弃的照顾她。
小时候的吕依念
“爹,我娘在哪里啊?他们都说我是没娘的孩子,说我娘不要我了,呜呜呜”童年时候的吕依念哭着问吕侯明
吕候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他看向哭的很伤心的吕依念道。
“你娘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她没有不要你。”
“真的?”吕依念停止了哭泣但是脸上还有刚刚留下的泪痕
“嗯,真的,相信爹,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你娘的”
原主人这么多年一直等着娘亲来看她,可她虽然痴傻,但内心也知道娘亲可能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来看她了。
这些原主人的记忆涌入到吕依念的脑海里,眼泪不争气的也流了下来,或许她天生痴傻,小时候别人家熊孩子哪怕她嘲笑她都是没娘的孩子,她也不知道生气吧。
“念儿,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了,这可不吉利啊。”
听到芸姨的话,吕依念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没事芸姨,我只是高兴地,有你真好”
“你这孩子突然说的哪里话,不要用手擦,会把妆弄花的”芸姨说着拿起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吕依念的眼角。
丞相府众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活,整整一个时辰才把吕依念打扮好,收拾好的吕依念到处摸索着自己腰间,像是寻找着什么一样。
“念儿你在找什么?”芸姨问道。
“哦,芸姨,我的针包呢”
芸姨无语了,甚至想给她一个大白眼,小姑奶奶你可是去成亲,带着针包去干吗?
“念儿,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又不是去瞧病,你带着你银针干嘛?”
“防身啊”吕依念回道。
芸姨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不过最后也实在拗不过她,为她去找来了针包,只是这喜服都是有规格的还真是不好藏起来。最后吕依念没办法用丝巾把针包绑在手腕处,毕竟这里方便,并且衣袖口宽大,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都想好了,太子敢动手做什么,先放倒了再说。
另一边太子府
太子皇甫钰站在屋内,周围4.5个侍女为他整理妆容。
“阿嚏”
这东宫好久没有回来住了,是不是这帮下人疏于打扫了。要不是这东宫的丫鬟下人大都是各路人马的眼线,他也不至于跑去天心居住。
其实这太子府的确绝大部分的下人都是皇后的眼线,她就等着收集太子的把柄,然后找御史参他一本,毕竟太子不下台,她的儿子怎么当太子。
“太子哥哥我刚说的你记住没,你对皇嫂要好一点”旁边的皇甫琉璃开口道。
“你和吕相之女很熟嘛?”皇甫钰挑眉道。
“呃(⊙o⊙)…,这你不要管,总之你对她好一点,她已经够可怜的”皇甫琉璃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
皇甫钰有些烦,他不知道这事为什么和琉璃也能牵扯到一块,但是这个吕依念不管她是不是皇后的人,哪怕是皇后想用我手除掉她,我都不会让她好过。不过看在吕家世代忠良的面子上,也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这辈子就老实呆在太子府吧,毕竟她并不是心中的良人。想到这里皇甫钰脑海里出现一个人。那明亮的眼眸。。。又让他想起那天马车里的一幕。
“爷,准备出发了”疾影进来说道。
在天云国太子纳妃是有亲迎礼,所以皇甫钰需要亲自去丞相府。
“走吧”
皇城大街上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结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禁军,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太子府前,东宫官员穿着朝服陈设仪仗队,鼓吹队在东宫门外。太子穿冕服乘坐舆出来,侍卫按照礼仪跟从。
众人来到相府门口,此时府门全部打开。
因为吕依念生母不在,所以理应由赵姨娘在旁,但是在吕依念强烈要求下,最后由芸姨在旁,扶着吕依念走出大门。
然后由主婚者训导太子妃道:“要谨记,日后要恭敬勤勉,不要违背太子命令。”
因为吕依念现在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吕依念不方便自己行动,所以待主婚者训导完,由芸姨扶着吕依念引导她往前,然后由宫中傅姆接手。
最后由宫中傅姆扶着太子妃登上步撵,然后太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慢行,末影和疾影紧随其后,后方鼓吹队重新继续演奏。
銮仪卫抬着步撵,迎亲队在前,紧接着就是鼓吹队,然后步撵紧随其后,在后面就是由太子卫队组成的队伍。几百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
平平仄仄缔良缘
恋爱情丝自早牵
海誓山盟皆缱绻
相亲相敬乐绵绵
宫殿门前,太子前身着暗红五爪黑蟒袍,剑眉似刀飞入发鬓,鎏金发冠在殿门口发出光芒,他背手而立,等待着唯一能与他并肩而站睥睨这天下的人。此时吕依念雍容前行,如登九霄,缓缓迈向皇甫钰,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走到他身边,就足够了。
日色微移,宫阙之巅,是他和她。
接过金册金印,礼成。韶乐之声不绝于耳,百官朝拜。
“恭贺太子大婚!”
回声阵阵,气势磅礴,在这浩大天地间绵延不绝。
他与她,新的历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