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惊讶的时候,墨花语将目光转向她,微微一笑。
“怎么,拾音公主见到民女好像很惊讶。”
听见这话,慌乱的君拾音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一眼。
两人之间的暗涌被坐在上方的皇帝看在眼里,这让他不禁有些头疼。
此刻,他顾不上和墨清子寒暄,只想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
“说吧,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不怒自威,君拾音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沉默不语,皇帝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便将视线转向了其余几人。
最后,在云亦寒和墨花语的诉说下,皇帝心中也有了底。
而当君拾音听见泽宇被活捉了时,她内心的崩溃都快将她整个人给击垮了。
紧接着,泽宇被带了上来,此时的他还处于昏迷之中,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对于泽宇,皇帝自然是有印象的。
事已至此,他是不会在偏袒君拾音的了。
“君拾音,这就是你今日出去干的好事?”
“朕还以为你会长点教训,看来你是把朕说的那些话全都当做耳旁风了!”
面对皇帝的怒火,君拾音被吓到,只能哭喊着认错。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父皇!”
“儿臣、儿臣就是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不小心做错了事情!”
“父皇,您就原谅儿臣吧,好不好父皇!”
然而,君拾音的百般求情不但没有换来皇帝的原谅,反而还将墨清子给惹恼了。
只见他突然走上前,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声音铿锵有力。
“皇上,请容老夫说一句。”
“本来这件事情老夫不该插手的,可是!拾音公主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老夫心中很不舒坦!”
“老夫从收到花语的信后,就一直尽心尽力的在给皇上您找冰心草,从未懈怠!”
“如今老夫刚到京城不久,就亲眼目睹了我的爱徒被人刺杀。要不是花语争气的话,如今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那个侍卫了!”
“也不知道拾音公主是为何看不惯老夫,竟是和我的两个徒弟都如此过不去。”
说到这里,墨清子身上的儒雅气质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的他浑身都是肃杀之气,与平日的形象可谓是大相径庭。
见此,皇帝心中知晓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易就算了。
当然,这也是君拾音自己造的孽。
“墨老,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狼狈跪在地上的君拾音有些惊恐。
面对未知的下场,她心中的恐惧逐渐加深。
对上皇帝的眼眸,君拾音的眼中满是哀求,似乎是想开口求情。
可是,皇帝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啊。
“来人啊,拾音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从今日,罚去清泉寺面壁思过三年,期间无召不得回宫!”
话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君拾音双眼蓦然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无力支撑的她顺势跌坐在了地上,泛红的眼眶再也含不住豆大的泪珠。
可是,不论她此时怎么样哭喊,皇帝始终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面对挣扎的厉害的君拾音,闻声而来的周公公有些面露难色。
到底是个公主,总不可能让侍卫用粗鄙手段带走吧。
因此,周公公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下手。
见此情形,皇帝眉头紧蹙,轻吐一句。
“君拾音,你要是再胡闹的话,可就不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的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迅速制服了挣扎中的君拾音。
最后,在哭喊声中,君拾音的身影缓缓消失。
就这样,这件事情便落幕了。
几人知道,皇帝这个惩罚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已经是无比残忍的了。
况且,清泉寺那个地方,说是离京城不远,可是条件却是无比的艰苦。
君拾音到了那里,即使没人敢刁难她,可她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所以,对于皇上的决定,墨清子并没有再说什么。
一番寒暄后,皇帝遣退了其余几人,唯独留下了墨清子。
他的目的很明确,墨清子也心知肚明。
没一会儿,君拾音被罚去清泉寺的消息就传到了颜妃的耳中。
知晓后这件事情后,还处在禁闭阶段的颜妃再一次承受了打击。
不仅如此,芳华宫中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颜妃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半月的时间,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如今她不但没有捞到好处不说,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和颜妃一样悔恨的还有君拾音。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话,她就该离墨花语远远的。
可是,事已至此,悔恨也为之晚矣…
……
浮云缥缈,晨风微凉。
一转眼,盛夏已过,四季交替,此时已是初秋。
京城之中连下了好几日的秋雨,今日终于是雨过天晴了。
此刻时辰尚早,京城之中大部分宅院都还处于静谧之中,只偶尔传来些鸟鸣声,听着让人格外的安心。
但是,只要是仔细听的话,便会发现除了鸟叫,不远处似乎还传来了带着喜悦气息的喧闹。
定睛望去,原来这些喧哗之音正是从语花阁和将军府上传来的。
原来,今日是云亦寒和墨花语成亲的大喜日子。
仿佛就连老天爷都收到了两人的喜讯,所以特意在昨夜就停了雨。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早就被折腾起来的墨花语此刻也终于是梳妆好了。
在等待云亦寒来接亲时的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其中也掺杂了喜悦。
终于,在墨花语无比期盼的心情中,云亦寒终于是来了。
这一路上,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迎亲的队伍更是隆重无比。
而道路两旁也站满了人,正一个个的伸长脖子往前方看去。
晃晃悠悠中,迎亲队伍再次回到将军府。
云亦寒小心翼翼的将墨花语扶下马车,两人进行了该有的仪式后,墨花语便被送回了洞房等候。
坐在洞房中,被大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的墨花语还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