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里,她默不作声的捡起岩石后面白色的沙滩浴巾,一朵白色的小花了安静的躺在浴巾里,她用手掌遮住,在捡起浴巾披在身上的同时,把白花的小花藏于手心,像是保护着自己的全世界不让人知道,以免遭毁灭。
“学姐,太晚了,先回去吧。”牧序打破沉默。
“陪我走走吧……”
和泉纱绪披着沙滩浴巾遮住曼妙的身材,双手交叉抓着肩上两侧浴巾角,不让海风吹掉,不由分说的向着前方沉寂的黑暗走去。
牧序跟在她的身后,白色的沙滩巾尾部被海风吹得翻飞,不时被掀开,露出女孩好看的臀部。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被海浪吞没,海浪退去,足迹也消失不见。
穿过了岩石枯木横生的沙滩,前方的视野逐渐开阔了,阳光下金黄的沙滩在此时黯淡无光,整个世界像是灰白的油画,天空的云层叠遮住星光;只剩下海风与海浪合唱。
和泉纱绪停下脚步,在黯淡的沙滩里褪去了身上的沙滩浴巾,她蹲在地上认真把浴巾折叠起来,把那朵白色的花小心翼翼的藏在里面。
牧序看着这一切,却始终没能发现那朵被手法掩饰,藏起来的小白花。
女孩站起身,远方的海浪层叠着扑向沙滩,大海没了白日的宁静,有的是大自然的波澜壮阔,仿佛在沉默述说着它的威严强大。
她指着远方百米处,被海水翻涌得起伏摇晃的浮标,“我们赌一场,摸到浮标再返回,赢家获得输家一个条件……你可以耍赖……”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仿佛在对自己低声说,女孩已经半干的长发在海风中飞舞,她满脸的认真,以至于让牧序听见后,都不经恍惚出神。
牧序看着远方起伏的浮标,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他不知道接受的理由是什么,但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拒绝。
比赛开始。
两人奔跑着同时跃出,潜入波涛汹涌的大海,牧序被翻涌的湍流卷得左右摇摆层叠的海浪接连扑来;一旁的和泉纱绪也是如此,海风与海浪带来的阻力很大,但她依旧奋勇向前。
在海水中逆流是极耗费体力的事情,标准的奥运游泳池,也就五十多米,一个来回就是一场比赛,而两人此时要挑战的距离是百米之上的来回。
水下的暗流不断卷着他们,牧序能感觉到体力在极速损耗,冰冷的海水和风浪不断夺走他的体温。
和泉纱绪比牧序体力更加好,毕竟她常在海里游泳,并且家里也经营着渔业公司,远在欧洲都有他们家族的捕蟹船。
起伏的海浪将他推得后仰,他重新起身,迅速寻找到茫茫大海上,那因为夜色而黑暗的浮标,张开手臂,撕开海面继续前游过去。
牧序环顾四周广阔横躺的海面,发现和泉纱绪的身影不见了,他懵了一下,正想呼喊,但下一刻他就从海浪降下来的一处海面,见到了如雨夜蔷薇般不屈阻挠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