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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但她不傻。

这些人啊,说话都喜欢绕圈子。她略微一琢磨,也明白了许氏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不想担责。

主要还是因为这事费力不讨好,两个小孩子,犯不着花心思。

到了侯府,左右都要住个几年。偏僻的院落住久了,也就有了人气,也就不显得偏僻。

但是许氏心眼多,不肯开这个口。

她倒是指望着孙夫人开口。

然而,孙夫人也不傻。

姑太太去世,侯府同沈家的亲戚关系,到底维护到何种程度,她决定得二老爷回来后再拿主意。

现在,她就当个乖巧的儿媳妇,说说奉承话,哄着老太太开心。旁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白静暗自叹了一声,人才刚死,侯府的人就表现得如此冷漠。反倒是不着调的顾长治,是在场唯一替顾萍儿伤心的人。

算他有良心。

白静心里头已然有了主意,她扫了眼屋里的人,将每个人的神情记在心里头。然后缓缓说道:“侯爷的话不错,两个孩子重孝在身,不适合同菡姐儿他们住在一个院子。小姑娘家家身子弱,经不起冲撞。

孩子们没了母亲,心里头正难受着,也别挑院子了,等人到了侯府,直接住老身这里。桂嬷嬷,你安排几个丫鬟将东厢房收拾出来,等两个孩子一到,就安排他们住进去。”

桂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诺。

顾长治犹犹豫豫,“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白静拍板。

许氏见老太太拍了板,顺着话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也不知两个孩子多高的身量,我也好提前预备几身过冬的棉袄。他们常年生活在南边,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北边的冬天。”

“迟早都要适应。等孩子们到了,你吩咐针线房抓紧时间,给两个孩子裁剪新衣,不可有丝毫怠慢。”

“老太太放心。两个孩子一到,我将他们当成亲生的。”许氏打着包票。

孙夫人听闻此话,低头暗自嘲讽一笑。

自个院落里的事情都没理顺,还好意思打包票照顾亲戚家的孩子。

老太太竟然还真信了,一个劲的说好。

老太太也是糊涂。

白静心累得很,挥挥手,打发了所有人,“侯爷留下,老身有些话要问你。”

众人离去,出门之时,不免回头多看侯爷几眼。分明是想看他的笑话。

顾长治自个也心虚得很,这段时间他的确浪荡了些。

等人都走了,他主动认错,“母亲,儿子知错了。接下来儿子一定在家读书,修身养性,无论谁请都不出门厮混。”

“你的赵姨娘安分吗?”

“安分!最近特别安分。还是母亲有办法,桂嬷嬷走了一趟,素素似乎也想通了,不再和儿子吵闹。”

顾长治说起这事还挺高兴的。

他挺爱赵素素,可也受不了没完没了的吵闹哭泣。还得费心思哄人。这辈子的甜言蜜语,都用在了赵素素一个人身上,都快要用光了。

“安分就好。你是爷们,出门应酬也没什么,就是别太过分。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这个月你就吃吃素,别折腾了。”

白静语重心长,态度却是不容置疑。

她认为有必要对顾长治管束一二。眼下机会正好,顾萍儿去世,大家兴致都不高,正好借机将人拘束在府中。

顾长治无有不可,“儿子听母亲的。”

他也觉着自个该歇歇。大妹妹的去世,他是真的受了刺激。

大妹妹那么年轻,人就去了,他心里头难过。

白静满意地点点头,兄妹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上次老二写信回来,说让打听宫里头的动静,拉一拉关系。此事可有进展?”

提起正事,顾长治立马挺直了背脊。

他小心翼翼地摇摇头,嗓门也压得极低极低,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传出去。

很明显,他担着心。

“回禀母亲,此事可不容易。儿子旁敲侧击了一番,宫里头近些日子,一直都有人事调动,又清理了几百人。陛下的脾气也越发暴躁。

这个月的大朝会,才刚开始,陛下就开始发作吏部的堂官,已经夺了好几个人的官帽子。二弟在信里头说得不明不白的,我也不敢明着打听,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胆小怕事的大儿子,白静没有指责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

侯府如今的处境,本来就有些尴尬,当然不能主动凑上去找死。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沈姑爷的处境恐怕很不好,老二不方便在信里头详说,老身也能猜测到一二内情。涉及到钱袋子,向来都不可能平稳度过。估摸着一场腥风血雨已经在酝酿中。罢了,此事暂且做罢,莫要将侯府赔了进去。等老二回来,再做讨论。”

“母亲说的对,犯不着将侯府赔进去。前儿,儿子特意经过沈家的宅子,里面多了几个下人,还多了两位师爷模样的人。”

顾长治说着八卦,表情显得凝重。

“估摸着是沈姑爷派到京城走关系的人。他们没招呼你?”白静很好奇。

“没呢!就管事的出面招呼了两声。儿子估计,他们都得了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咱们侯府走动。”

白静连连点头,不由得对沈姑爷高看了一眼。

老侯爷当初挑选的女婿没挑错,就是太过贪心了些。

“沈姑爷做事还是讲究的,这个时候旁人都是病急乱投医,他却没想过要将侯府拉下水,可见做事还有底线。将来,若是能帮,还是帮一把。”

顾长治可不乐意帮。

他不清楚沈姑爷犯的事究竟有多严重,但他出生在京城,成长在京城,自小耳濡目染,天生的政治嗅觉,让他选择远离此事。离得越远越好。

这或许是一种趋利避凶的本能,勋贵子弟的本能。

勋贵子弟吃喝玩乐数第一,政治嗅觉也没多弱。比不上人精似鬼的文官,却也差不了多少。

白静想了想,还是吩咐道:“派人盯着沈家的动静,看看两位师爷都走了哪些关系,全都记录下来。”

“这是为何?”顾长治不明所以。

“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