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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都是按照顾长治的口味准备的,令他十分满意。

他现在看许氏,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似乎完全不记得,他曾经用过多么恶毒的语言咒骂许氏,羞辱许氏。一度还要休妻。

许氏含着笑,伺候着他。

闲聊家常一般的同他聊着府中的大小事情。

“今儿上午,杜家派人来送年礼,比起往年贵重了两成。我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年中的时候,老太太就发了话,要同杜家断亲。如今,杜家送来年礼,你说这事要怎么处理,该不该收,要不要回礼?”

“这种事情你拿主意就好。”顾长治吃着酒菜,心思并不在这些事情上,他更关心赵素素的情况,“素素那边,你可派人看望过。”

“侯爷放心吧,请了最好的大夫诊治,赵姨娘的手肯定能恢复如初。”

“这次的事,本侯记着你的好。”

许氏似笑非笑,“光是记得就行了吗?”

顾长治愣了一下,本想问一句你想要什么,话到嘴边他机灵的改了口,“等我出去,我先去你房里。咱们夫妻多年,眼看过年了,也说说体己话。”

许氏笑了。

一半是自嘲,三分是欢喜,两分是嫌恶。

她也分不清,她是希望顾长治进自己的房,还是不希望。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这几天老太太心情好了些,我寻着机会,就到老太太跟前替你说情,让你早日出来。”

“我的好夫人,这事我可记在了心上,一定要让母亲松口啊。”

顾长治在祠堂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回到温暖的书房,有貌美的丫鬟伺候,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而不是整日里在祠堂对着祖宗牌位抄书苦熬。

老太太罚人,实属钝刀子割肉,叫人痛不欲生,还得连声感谢。

许氏只说道:“我尽量。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太过分了,老太太罚你也是提醒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天我也是昏了头,才会冲动之下对二弟动了手,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好夫人,你可别哄骗我,一定会替我到老太太跟前求情。”

“侯爷当我是什么人,我何时骗过你。我又不是那起子狐媚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哼!”

许氏略微表达了一下不满。

顾长治连忙告罪,叫她不要放在心上,他也就是随口说说。

许氏转怒为喜,“侯爷多吃点菜,瞧瞧,这些天人都瘦了。刚和提起过的杜家,这回还额外送了我一份重礼。我现在也矛盾得很。”

顾长治正喝着小酒,一想到即将出祠堂,他的心情美滋滋。

闻言,心头一顿,“杜家又想求你办事?”

反复提起杜家,必有缘由。

顾长治难得动一动脑子,听到杜家额外送了许氏一份礼物,就知道肯迪是有求于人。

许氏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个杜丰,他老子花钱,将他塞进了五城兵马司。他本想拿捏手下的刺头,收服手底下下的人,没想到却踢到了铁板。

刺头竟然是西平伯看中的人才,特意放在下面锻炼,只待有了资历后就要提拔。

他收拾了刺头,西平伯就要收拾他。

你也知道,五城兵马司,这些年一直都是西平伯府掌控。西平伯一发话,杜丰也只能灰溜溜滚蛋。

如今杜家想替杜丰另外寻一门差事,因得罪了西平伯的缘故,处处碰壁。这不,又求到我们侯府头上。”

顾长治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哼一声,“杜家和杜丰都是蠢货吗,进五城兵马司之前,就没打听打听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要敬着。”

许氏白了他一眼,“怎么没打听。兵马司上面的头头脑脑,各家关系,全都打听清楚了。却忘了打听下面的人的来历。

一个管带刺头,谁会在意。谁又能想到,偏偏就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是西平伯钦点的人才,上哪说理去。要我说,杜丰定是犯了小人,一年内接连出事。偏偏每次都求到我们侯府。”

“这事别管。”顾长治很是嫌弃,“老太太既然发了话,就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去做。”

许氏沉默片刻,咬咬牙,凑到了顾长治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银子……”

唯有银子才能打动许氏的铁石心肠。

也只有银子,才能让她一而再的替杜家出头。

银子谁不爱。

顾长治也爱银子。

听了悄悄话,他面露迟疑之色,“他想要什么差事。文不成武不就,我又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他要是眼高手低,就别理会,银子退回去吧。”

“他说了,给他弄个县尉当当,他也不嫌弃。最好是京城附近的县,或是京城内的几个县。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县尉官职是不大,八品,也不打眼。可他有这本事吗,他能查案吗,他懂如何断案吗?他懂律法吗?别到时候闹出要命的官司,捅到朝廷,我也跟着吃挂落。”

“真到了那时候,也是杜丰自己承担责任,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区区八品的官职,又不是县令,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当县尉?”

“他不想走武将路子,吃不得苦。就想搞个清闲的差事,又要威风。”

“毛病!”顾长治很是嫌弃,“杜家有银子,让他们用银子开路买个县尉当不就行了。”

“价钱贵啊!”许氏摊手。

顾长治冷哼一声,放下酒杯,“你就是见钱眼开。这么点银子,你就要本侯帮他。”

许氏却有不同想法,她一边斟酒,“凡事有一就有二。以杜丰的性子,以后还有求到咱们的时候。这是一门细水长流的生意。再说了,两千两,换你一句话,多划算。”

顾长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咬咬牙说道:“本侯要一千五百两。”

“多了。最多五五分,你一千两,我一千两。”

“没有本侯,你一文钱都挣不到。”

“没有我出面承担恶名,侯爷又如何保持冰清玉洁的名声。要不,侯爷亲自出面勾兑洽谈价钱。”

“有辱斯文!”

他堂堂读书人,竟然让他和商人一般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