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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了?”

“好好的爵位怎么就没了?”

许氏和顾长治,两个人齐声问道。这事他们听都没听说。

第一次发现,京城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八卦消息,太过诧异。

偌大的京城,还有秘密?

“这都是陈年往事。”白静回忆往昔,“国公府老太太丢掉县主爵位,跟当年昭明太子谋反一案还有点牵扯。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昭明太子过世后,先帝极为后悔。之后特意给昭明太子平反,然后就发现这位老太太牵扯其中,兴风作浪。念在她牵涉不深,只夺了爵位,没有另做处罚。但,从那以后,国公府就不太受先帝待见。知道当今陛下登基,国公府才重新发达起来。”

“竟然是这么一回事。”顾长治喃喃自语,“这事,儿子竟然没听人提起过。”

“儿媳也没听说过。”

“事关昭明太子的一切事情,先帝当年亲自下了封口令。知情者,到如今大部分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也就是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侯爷,你想和国公府结亲,国公府给了你什么承诺?”

问题突然回到自己身上,顾长治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

他扭捏了一下,“也没什么承诺,母亲莫要误会儿子的用意。国公府那边说了,若是两家做亲,嫁妆肯定少不了,四五万肯定是有的,只多不少。当然,侯府不缺这点钱,我也不可能惦记儿媳妇的嫁妆,我不是那样的人。关键是,国公府受到陛下重用,是勋贵当中,少有的能得到陛下青睐家族。对方承诺,若是结亲,一定会替我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

“然后呢?”白静继续问道。

顾长治懵了,“什么然后。”

“美言几句之后呢?没个说法。”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大儿,就这智商,她都怀疑,当年考科举的时候,考官是不是偷偷放水了。还是说,好大儿当年科举有作弊?亦或是读书真的读傻了?

顾长治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国公府那边的确没有具体承诺给他什么好处。

白静瞧他这副模样,当即嗤笑一声,“只是答应替你美言几句,就让你舍得卖儿子。顾铭在你眼中,就如此廉价?你身为堂堂侯爷,作价如此低廉,你也好意思。国公府想收买你,至少也该拿出点实际的好处吧。比如,承诺帮你升官到几品,哪个部门哪个职位,这才叫有诚意。单靠四个字‘美言几句’,就要出卖铭哥儿,别说许氏不同意,老身也不会答应。你回复国公府,就说叫他们家说得上话的人来见我,老身和他们亲自谈条件。若是不答应,那就是没诚意,婚事就此做罢。”

许氏喜笑颜开,老太太出马一个顶两。

顾长治一脸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儿子疏忽。主要还是因为,这事儿子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因此还没聊到具体的职务。要不,儿子亲自去和国公爷谈,相信对方一定会拿出诚意。”

白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好大儿,“你啊,跟老二一个毛病,耳根子软,被人哄一哄就当了真。国公府拿捏住你的性子,故意说好听的话哄你,实际的好处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甚至都不乐意给你画饼。你自己想想,你在对方眼中的份量价值几分几两?但凡对方真的重视你,真的重视这门婚事,怎么着也该抛一点实际的好处出来吊着你。

说到底,人家就是急于出手家中的老姑娘,至于嫁给谁其实国公府并不在乎。关键是能嫁出去。这点真相,你都如今都没看明白,还要老身帮你点明,你拿什么和对方谈。别到时候,又被人牵着鼻子走,吃亏又上当。你啊,就不适合玩心眼。镇国公这老小子,也不是个东西,竟然算计到侯府头上。老身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当侯府好欺负。”

顾长治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问道:“母亲要如何给他教训?”

白静呵呵一笑,调侃道:“怎么着,你担心老身给他教训?”

“不不不!儿子只是单纯的好奇。”

“你在衙门当差这么多年,真的是浪费了。收拾他还不简单,他管着京营,京营的军需都要过他的手,你猜他私下里吃了多少。陛下没钱,但凡牵涉到钱之一字,陛下总是很敏感。虽说,陛下目前不会整顿京营,但是给镇国公一点难堪还是可以做到的。”

白静说得轻描淡写,顾长治却听得胆战心惊。他帮人跑过官,拉过关系,收过钱。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许氏在具体操办。但他并不是官场小白。官场的游戏规则,大部分他还是懂的。

但他,唯独没有干过和人结死仇,在朝堂上下黑手这种事情。

不是他不乐意,而是他没本事做到不露痕迹。万一打蛇不死,岂不是反被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玩攻讦同僚这类事。更何况还是同为勋贵的国公府。

勋贵之间本该同气连枝,怎么能自己打自己。

“不至于如此吧。”他小心翼翼,“都是勋贵,再说儿子也没有实质性的损失。这个,婚事谈不拢就算了吧,犯不着得罪人。”

这便是顾长治的短板,他不像沈明川,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敢挑战一切规则。他没有,他就是个守成之人,典型的纨绔。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他扯高气扬。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顿时就怂了。

说得好听点,叫做识时务。

说得难听点,就是怂!

不过,侯府在缺少强有力的自保能力之前,他怂,未尝不是一种自保手段。至少让侯府避免陷入被人攻击的境地,保侯府一时平安。

“你就放心吧,老身有分寸。静极思动,老身好久没出门走动走动。过几天上庙里走一趟。”

白静话说到这个份上,顾长治只能惴惴不安的附和着。

“母亲千万息怒。侯府犯不着同国公府结仇。”

“谁告诉你老身要结仇。国公府看轻你,将你当猴耍,等于是看轻了侯府。老身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后还坐视不理,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顾长治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