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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村长带着莫兮来了,还有一些村民也都来了,皆因听说白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前来贺喜。

宁侧柏看着这村中大家和睦,也觉得甚是感动,

“多谢各位,如今夫人刚生产身子弱,我夫妇二人谢过大家了。”

村民阿生起了个头,“白公子喜得一双儿女,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福气啊,我们这村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是不是得操办一下。”

其他村民也附和起来。

宁侧柏也笑意渐浓,仿佛真的是自己得了一儿一女一般,

“待夫人身子好一些,那便邀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众人也是各种相贺,好不热闹。

莫兮上前,身如拂柳,“恭贺白公子。”

宁侧柏轻轻的回了礼,“多谢莫姑娘。”便转身和村长说话了去。

莫兮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身穿了件白色长袍,上面的花纹仿佛是打翻的墨汁,随意而灵动。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仿佛是神仙下凡,

莫兮觉得心中紧了紧,她想起几年前,他第一次游历来到这隐泽山时,也是意气风发,如阳光一般的少年。

如今当爹了,他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心仿佛被揪住,生疼。

青州军营。

南宫期坐在案前。

无影和无踪立于前面。

“王爷,派出去的天机卫来报,至今未寻得王妃下落。”无影的声音在颤抖,他知道接下来要迎接什么。

“啪......”的一声,长案上的帛书被扔了出去。

“全部派出去,继续找,寻遍整个东凛国,都得给我找回来。”南宫期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冰冷。

不知为何,南宫期这两日总感觉格外心神不宁,算算日子那女人应该要生了吧,想起来心中一阵抽痛。

为了不让父皇发现,如今对外还是宣称王爷挂念王妃,将王妃安置在青州军营待产。

要是让朝堂上那帮人知道王妃不见了,倒是不能拿他如何。但是他担心,这事父皇知道,朝中知道,她以后 便再也不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在南宫期的心中,也许仍觉得是能找到她的,找回来她依然要跟自己回定安王府,依然要做自己的王妃,自然不想泄露了消息,让别人知道。

不然到时候如何解释王妃丢了,又回来了......

也正因为想给她保留着回来的退路和体面,南宫期才不敢大肆找人,不敢贴通告,不敢发通缉令,什么也不敢,只得悄悄派天机卫出去找。

为此心中想着更是恼火。

“王爷,属下查到了宁侧柏虽是宁安伯府的庶子,但并不得宠,从小养在庄子上。”

无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接下来怎么说。

南宫期两道目光如箭,无踪打了个冷颤,

“这宁公子生活的庄子和王妃从前住的庄子挨着的。属下去了庄子上打听了,庄子上的人也都是捧高踩低的,自然知道送到庄子上去的都是不得宠的,所以并未格外关注。倒并未查到宁公子和王妃是不是从小就认识。”

“但是,宁公子最近倒是离开烟都了,宁安伯府说宁公子是外出游历去了,并不知道去了何处,归期未定。”无踪说完这通话,感觉手心冒汗。

南宫期心中又一阵抽痛,难怪那日在牢中,她在梦里叫着宁侧柏的名字。

如今宁侧柏也不见了,怎么可能是巧合。

原来他们一起走了......

“王爷,前些日子太后曾召见王妃去了慈宁宫,住了十来日。此事是否与太后有关?”

无影算是知道了,只要是有关王妃的事情,王爷总会失了心神,说起话来格外小心,生怕撞了枪口。

南宫期想起那日在军帐中,他也曾问过,“太后宣你进宫,可有为难你?”

那时苏离只是回答,“没有,太后说春困无聊,宣我去陪她说说话,说起来也奇怪,不知为何宣我。但是太后仿佛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几分关切,还特意交待我当心些,不要被人算计。”

南宫期自然也想过,太后为何突然宣她进宫,说是宣去说说话,自然是不可能的,此事也得慢慢查。

“继续去找......把所有天机卫派出去找......就算翻遍整个东凛国,也要找出来。”

南宫期的手指因太过用力,有些泛青。无踪带回的消息也并不是无用,此时他心中也有了另一个计划。

既然不能公开找王妃,那倒是可以寻个理由,通缉宁侧柏。

到时候各州各郡都公开通缉他,帖满他的画像,寻起来肯定是比天机卫私下悄悄找要更容易。

只是此事得仔细思量,寻个由头,不能让父皇起了疑心。

无影和无踪退了下去,召集了所有的天机卫,继续寻找。

慈宁宫。

固伦长公主服了苏离配制的解药,倒确实好转了不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偶尔犯一下迷糊。

太后看在眼中,也甚是欣慰,固伦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少时在这皇宫中可谓是呼风唤雨,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先皇也恨不得满足她。

那时西陇国的太子来提亲,求娶她做西陇国的太子妃,也是因为固伦自己不愿意,先皇硬是遂了她的心愿,回绝了西陇国,此事成了两国交战的导火索。

原本只想她这一世,平安顺遂,挑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无论身份高低,幸福地过完一生。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

想着苏离曾说过固伦中毒已是多年,如今回忆起来,太后仿佛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便让合熙姑姑去请皇帝得空来慈宁宫吃茶。

当今的皇上并非是太后所出,而是已故去的勤贵妃所生。

太后育有两子一女,一个儿子就是前朝的太子,却死在了战场上;

另一位六皇子在十五岁那年病逝了,剩下就是这个被捧在心尖尖上的固伦,却在二十五年前失了心志,神智不清多年。

“勤贵妃,我们在这后宫之中斗了一辈子,你的儿子登基当了皇帝,你却不在了,我如今倒成了这太后,我们两这到底算是谁赢了。”

“没有了你和先帝,如今这后宫中倒是寂寞、无趣了许多......”

“勤贵妃,我们之间,到底又会是谁欠谁多一些呢?”

太后一人坐在偌大的慈宁宫中,喃喃自语,仿佛想念叨完这一生。

这尔虞我诈的一生。

这皇宫四面高墙中的绚烂又乏味的一生。

傍晚的夕阳从门廊间照进来,昏黄的,仿佛是些陈旧发黄的回忆,铺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