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做出一副好奇地模样。
“胡人都快打进城里了,这时候还收拾什么东西啊,直接洗干净身子,麻溜点儿不行吗?”
童卓讪讪一笑,“......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
风平伸出长刀,挑开童卓的包袱。
“青玉的茶壶茶杯?哟,上面还镶着金麒麟呢,好东西啊。”
“还有这个,这方砚台就不便宜吧?”
“哎哟,怎么连亵苦都给带上了?散心连着个都需要换啊?”
童卓老脸一红,讷讷的开口。
“我......我这是......”
风平脸色一变,凑上前去,看着童卓的眼睛。
“童大人身为国家栋梁、忠贞勇士,应该不会像我想的那样,是要逃跑吧?”
“当......当然不是,我是想......把东西收拾一下,到时候也好找。”
找了个拙劣借口的童卓,这才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缠上了自己。
“行了,风平,你别玩儿了,王妃还等着咱们拿了他去交代呢。”
看不下去的叶平开口了。
风平低声嘟囔了一句,“没意思。”
就从腰间扯出来一捆麻绳,往童卓面前走过去。
童卓大惊失色,“干什么?你干什么要绑我?我犯了什么罪?”
风平一巴掌拍到童卓的脑门上,把他拍的眼冒金星。
“少废话。”
“你干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
“要不要我把那只你送出去的鸽子射下来,当着你的面,给烤了吃了啊?”
“......什么鸽子?我不明白!”
童卓还在嘴硬,风平却没有心思再跟他解释下去了,直接把他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些话,你到了王妃面前再说吧!”
“真当我们都是像你一样的蠢货啊,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你来军营的第一天,我们就怀疑上你了。”
......
此时,长宁关的西门门外。
虽然胡人的其他将领,都对城中送来的情报半信半疑,但是战争已经刻不容缓。
况且,赫连元直已经将近疯魔,迫不及待的要立下战功,谁也不敢出言反对。
这些将领们觉得,自己这边有着数十万的兵马,也不怎么害怕长宁关内的汉人。
这个情报,无论真假,都要先试上一试,即便不成,也不过是再损失一些兵卒。
他们想通了其间的关节,当即听从赫连元直的命令。
调兵遣将,集中力量攻打长宁关的西北门。
果然,如信上所说,西北门的防守不如其他城门严密。
守军的人数不少,战斗力却差了一截。
赫连元直大喜,若能攻下此门,从这里进入长宁关,他就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也能给自己的称王之路,加上一重砝码。
“进攻!”
赫连元直挥舞胡刀,面露喜色,看向长宁关的城头,此役必定拿下长宁关!
到时候,就算是言绪之赶回来,也回天乏术了。
可是,赫连元直高兴地太早了。
他们正要顺着城墙爬上去,却发现城墙滑腻不堪,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
正疑惑间,只听得头顶上有木桶晃荡的声音。
胡人抬头往上面看,之间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新面孔。
一群由姜和月带领的人马出现在城楼之上。
和之前那群筋疲力尽、浑身染血的长宁军不同,这群人明显更加的精神。
他们穿着明光铠甲,手里举着明晃晃的长刀,表情戏谑。
“开门,迎敌!”
姜和月一声令下,城上城下同时开始动作。
城墙上的人把巨石滚落下来,瓦片、石块儿纷纷冲着胡人,兜头砸了过去。
城墙上的人砸急了眼,抓起砖块儿就往下面扔。
有人大笑着,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
“都往后让让,给这群孙子们,看个厉害的!”
下一秒,火折子被点燃,朝着城墙靠近。
“轰”的一声,熊熊火光从城墙上烧起来,把来不及逃窜的胡人,都淹没在了漫天的大火中。
有离得稍远的胡人,想要跑出去。
却被城墙上泼下来的一盆盆液体,浇了个正着。
这液体见火就燃,没一会儿,胡人便被尽数笼罩在了火海之中。
“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啊?真好用。”
“不是油,也不是酒......”
泼完液体的长宁军,张大了嘴巴,傻愣愣地看着城墙下的这一幕。
听着胡人被烧灼的惨叫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滴个乖乖,这东西怎么这么霸道啊!
这些液体,当然不是油,也不是水。
毕竟以现在的提纯水平,根本造不出这样浓度的酒精和燃油来。
这东西是姜和月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是被提纯再提纯后的可燃性燃料。
只需要小小的一瓶,就能爆发出极大的热量。
足足两大盆浇下去,胡人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