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床上,下面铺着厚厚的棉花垫,宋暖幸福的伸了伸腿。
也许是这具身体还没有发育好,也许她才十六,身材还比较平扁,就连月事都还没来。
她躺在床上,想到马上就可以过上正常的好生活,很快就睡着了。
箫季云躺在她身侧,新床越发的大,他们两中间像是隔了一条河,那是他很想要跨过去的河。
知晓宋暖和自己成亲并非出于自愿,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好像慢慢的对她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尤其是深夜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些异样的心思。
他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闭着眼睛入睡。
宋暖醒过来的时候,箫季云竟然没有醒。
她伸了个懒腰,就准备从箫季云的身上翻下床,撑着手的时候,箫季云突然就睁开眼,两个人面对面的对视着。
早起的宋暖脸颊红扑扑的,杏瞳水润有神,那粉嫩诱人的红唇看的他喉结微动。
然后,宋暖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箫季云的手一捞,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捞了下来,躺在他的身侧。
扑通扑通……
宋暖的心跳的很快,她甚至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垂下眼帘就听头顶的箫季云开口:“小心点。”
说着,他松开握住她纤腰的手。
下了床,宋暖连忙找衣服穿。
深秋的早晨很冷,她穿着粉嫩加了棉的外衣,显得越发娇软可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箫季云很自然的在她身后为她梳发髻。
“箫季云,你家有亲戚吗?”
宋暖问着,梳发髻的手一顿,箫季云回答:“没有,就我和我娘。”
“哦。”
宋暖应声,等他梳好发髻才蹦蹦跳跳的下楼。
好在她聪明,让邱婶子做衣服的同时,又让她帮着做了十几棉靴和冬天穿的皮靴。
箫季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眼角也有一丝笑意。
宋暖下去以后,发现刘大爷已经在门前的院子里做活。
“刘爷爷,您今日来那么早?”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宋暖很喜欢和刘大爷聊天,因为他总能做出她心目中的家具,很多时候还会根据屋子来调整,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想着早点把这里的活计做完,马上就要入冬了,得赚钱回去买年货,不然等大雪天就难出去了。”
刘大爷说着,浑浊的目光里也带着些许笑意。
“您需要用钱可以和我们说,提前预支些银钱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都是邻居,哪里用得着那么见外。”
说着,宋暖从她钱包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刘大爷,“您先拿好,若是不够回头再同我说。”
刘大爷平日里也帮村子里的一些邻居做木工活,做完以后收钱却是拖拖拉拉的。
但也不是他们故意拖着不给,而是这个年头大家手里银钱都少,都不容易。
刘大爷收起银钱后,还是语重心长的对着宋暖说:“暖暖,若是屋里银钱不够使了,这个木工活可以年后来做,马上年关,要置办的东西贵着呢!”
“刘爷爷您放心,我和相公不会拖欠您的工钱,等您做完我肯定把银钱拿给您。”
听宋暖这样说,又看着她从金娇玉贵的大小姐变成现在这样穿着普通棉布的村野媳妇,刘大爷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打算回头再敲打敲打萧家小子,别是为了建个房屋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
早膳吃的是烙饼和野菜鸡蛋汤,吃饱两人就上了山。
深秋的山上东西少了不少,但却有不少因为前些日子晚上下雨而长出的蘑菇。
尤其是在深山里,蘑菇像是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的长出来,不一会儿,她就摘了小半袋。
好在她带了两个大袋子,捡起来更加有劲了。
再说越往深山里面捡,她看到的蘑菇就越多越大,而且还有些掉落下来的灵芝,虽然小,但却可以拿回家煲汤喝。
宋暖也不嫌弃,趁着箫季云去打猎的功夫,她已经捡了一大袋了。
正当她拿着第二个袋子想要继续捡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很小的声音,“你是箫大哥新娶的媳妇吗?”
宋暖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长的柔柔弱弱的女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湖蓝色常服,手里挎着个篮子,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对,你是谁?”宋暖问。
“我叫邱月,是虎头村人,前两个月和我娘一起去祖母家,昨日才回来。”
“你好,我是宋暖。”
宋暖说着,又想继续捡蘑菇。
身后的邱月见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反应,又说道:“我和箫大哥以前都在一起捡蘑菇,他经常带我上山。”
本来还想好好捡蘑菇的宋暖,此时也都明白了邱月的意图。
她指着前面对着邱月开口:“箫季云就在里面呢,你想找他就去找,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带你上山。”
“宋小姐,我知道你嫁给箫大哥非你自愿,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有情人被你拆散吗?”
邱月银牙一咬,也顾不上面子,就对宋暖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暖很是不解的看着邱月,“若是你们两真的情投意合,箫季云两年前就到了弱冠之年,而你应该也及笄有两年左右吧,那时候你怎么不嫁给他?”
“我……我……”邱月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宋暖却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想听你们之前是谁舍不得谁,又是谁爱慕了谁,但我嫁给箫季云,不管我和他是不是自愿,但婚书上,他箫季云是我相公,就算他箫季云要纳妾,也得要经过我宋暖的同意,若是我不愿意,他箫季云敢纳妾试试?”
邱月闻言,急的眼眶都含满了泪。
她绞着手帕,咬着唇说道:“你怎么如此不要脸,男人纳不纳妾那是男人的事,哪有女子能干涉的道理?”
话落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然后,箫季云的声音从她们两身后响起,“我家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既娶了她,就断然不会纳妾,我箫季云此生也唯她一个妻子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