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战马需要饲料,宋暖在淘宝系统里买了黑麦草,早早的就在每个空着的地方撒种,还专门种了五十亩的黑麦草,一个半多月,黑麦草就已经能够割了,割完以后还可以接着继续长。
又养了二十头小猪,三十只一百多斤的羊,兔子二十对,鸡一百只,猪草是士兵每天出去外面打的,羊则是养在羊圈里每天吃草,鸡每日都在菜地里抓菜虫吃,大大减少了害虫的侵扰问题。
3月17日,离国军队击退倭贼和西启军队大获全胜,带领士兵凯旋归来,但长孙仁杰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同一日,墨染带人押解了一批两百万斤的粮食和三百万斤红薯土豆,带来的东西里,有箫季云给她写的家书和两个箱子。
人是午时到的,长孙仁杰一送回军营就被送到了大帐里,军医也全部都进去了。
宋暖拿着信还没有拆开,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只好把信放在枕头下,急急忙忙的出了帐篷。
她来到长孙仁杰的帐篷内,看着士兵端着血水出来,又端着热水进去。
“特使大人。”
长孙仁杰的一个贴身侍卫喊住了宋暖,“将军正在抢救,您不方便进去。”
“里面什么情况了?”宋暖看了一眼屏风,担心的问。
“我军和西启交战之时,不知哪里来的倭贼竟趁机偷袭,那支箭上有毒,将军的伤口血流不止,军医现在也找不到止血的方法。”
宋暖的心里咯噔了下。
她想起夜幽说的话,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长孙长泽突然从屏风那边出来,看着呆在那的宋暖,嘶哑着声音说道:“你先回帐篷去,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宋暖抬眸看了长孙长泽一眼,心里纠结的不行。
可想到长孙长泽父子这些日子对她确实也称得上很好,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臂,“你和我来。”
拉着长孙长泽回到了他的帐篷里,确认四下无人,宋暖才说道:“我的血可以解毒,你让那些军医全部走开,用我的血试试。”
闻言,长孙长泽错愕。
“你确定?”
“确定,你爹是因为中毒才流血不止,喝了我的血可能会缓解,试试吧!”
“宋暖,不管有没有用,我长孙长泽都欠你一个恩情。”
长孙长泽说着,就带宋暖进了帐篷。
他很快就吩咐下面的人全部出去,军医虽极力的劝阻,可看着长孙长泽似乎有主意,而一旁的特使大人平日里主意又多,军医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
递给宋暖一把匕首,看着她划破自己的手掌,宋暖将手伸到了长孙仁杰的唇边,给他喂了大概两百毫升的血才收回手。
长孙长泽拿着手帕将她的手包扎住,再用毛巾擦拭着长孙仁杰唇角的血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喊了军医进来。
军医一进来,就发现伤口的血慢慢的少了,顿时大喜,“将军的伤口慢慢止血了。”
宋暖脸色煞白的倚在长孙长泽的身边,听到这话,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特使大人给将军吃了什么丹药,竟如此管用?”
军医看着宋暖,再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想要上前询问,长孙长泽先一步拦住了,“你给父亲处理伤口,若是没意外的话父亲身上的毒也能解了,宋特使身子不舒服,我送她回帐篷休息。”
“属下遵命!”
军医眼底有疑惑,余光落在宋暖那带着血的衣袖上,顿时察觉了什么。
不过他懂轻重,也深谙人事,并未说什么。
扶宋暖回到了帐篷里,长孙长泽让她躺在了榻上,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煮碗蔗糖鸡蛋。”
帐篷里可以开小灶,有个烧柴的炉子在,可以让他煮些吃的,或者是熬汤。
平日里长孙长泽都和将士们一起吃喝,并没有怎么用,只是受重伤和宋暖在这之时才会用。
长孙长泽出去了,宋暖从枕头下摸出箫季云给她写的信,满满的几页纸,写了萧家最近的近况,最后一句,才写道:知你在军营艰苦,夜幽将你的药炼成了丹药,每日服用一颗即可,另有所有人给你准备的东西都在箱子里,你打开便知,我已痊愈,家中也一切安好,勿忧,念你!
宋暖摸着纸上的字迹,一遍又一遍。
她想箫季云了!
两人自打成亲以后,似乎就有各种各样的事。
本想做些生意过田园生活,可天不遂人愿,姨娘不仅是想要让她嫁到村子里,更想让她死在村子里。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想想之前让宋府出的那些,宋暖一点都不解气。
等她好好的筹谋一下,非得要狠狠的坑宋府一把才甘心。
把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十几遍,宋暖这才折好放在了枕头下,闭着眼睛休息。
“宋暖,醒醒……”
睡的迷迷糊糊的,宋暖就被长孙长泽给吵醒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好累,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嘴巴张了张,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没有,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好热……
宋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座火山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凉丝丝的在她的唇上,她吸了好多,感觉自己好像舒服了些。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给她喂了什么,她喝了以后,那人又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好累啊!
宋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海鲜粥的味道。
她茫然的看着趴在她床边睡觉的孙长泽,不由蹙了蹙眉。
“咕噜咕噜……”
闻着粥的香味,宋暖的肚子发出了叫声。
“你醒了?”
长孙长泽睁开眼,看着一脸茫然的宋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太好了,你都高烧了三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宋暖扯了扯唇角,“抱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生病了。”
长孙长泽帮她把被子捻了捻,“你这些日子太累,又放了那么多的血给我爹,身子一下就虚弱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