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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亲一个!”

南澜主动凑上去,吧唧一口。

“唔,感觉还不错。”

顾初酒脸色依旧平静,只是微红的耳廓出卖了他,“只是不错?”

“非常不错!按照你这个年纪来,保养的特别好了。”

“我这个年纪?”顾初酒双手一紧,勒住她的细腰,嗓音低沉,“我什么年纪?比你大几岁而已。”

也不过几岁。

男女婚姻关系来说很正常。

他们差的也不多。

不会生气了吧!

她开个玩笑嘛。

“你比我哥还大一岁,但是你这皮肤状态,精神状态,这体格,简直把他碾压的渣都不剩!”

南澜心里突突突的,说哥哥坏话面不改色,心里却紧张,“所以,阿酒你这个状态特别好!”

“南渡知道吗?”

“知道什么?”南澜茫然,“洗澡睡觉,我脸上这个几天就好了,这期间你可不能嫌弃我!”

她眼神严肃。

顾初酒抱着她进入浴室,“爱不释手。”

舍不得嫌弃呀!

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要好好珍惜。

否则,以他这性子,相亲那么多次都没成功,以后变成离异,更不行了。

他要困她一辈子。

——

容榕站在接机口,安静的等着。

向来,都是别人在机场等她,今天来接机,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脑海中不停的做心理建设。

结婚还是不结?

她感觉最近浑浑噩噩的,就连温致誉到了她的面前,都没发现。

“榕……”

温致誉俯身,“在想什么,发呆。”

“你回来了,走吧。”容榕心里激灵了一下。

两人迈着一致的步伐,走出人流攒动的机场。

上车后,温致誉侧身,“是不是在想我?”

他靠的极近。

容榕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带着丝丝的酒气。

他在飞机喝酒了。

“嗯,在想要不要去领证结婚。”容榕目光直视他,平平淡淡的说,“可是觉得,因为公司,因为需要你的帮助,你的身份,才结婚,好像对你不公平。”

“榕儿,我们说未婚夫妻,我们订过婚了,领证是早晚的。我愿意帮你解决一切得烦恼,如果那个烦恼是我自己,我甚至可以解决我自己。”温致誉眼底认真,“所以,要不要去,我都听你的。”

“我……还没有想好。”

“慢慢想,不着急。”温致誉靠着。

她也想慢慢思考。

可是脑子一团浆糊。

她想不到,这到底是不是一条好路。

“其实,我之前咨询过律师……”容榕缓缓道。

温致誉这么坦诚,她反倒不好意思开口。

是她需要他的帮助。

却还要处处提防他。

“嗯,然后呢?”

“弄了一份合同。”容榕轻声说。

其实是爸爸的意思。

暂时让温致誉代理,相当于副总裁的职位。

一旦容境醒来,他就要退出公司。

她爸老谋深算着。

“和我有关系?”温致誉淡淡的笑了,“你想让我签,我就签,你不想让我签,我就不签。”

“我都听你的。”他握着容榕的手,“你手好凉……”

“有点冷。”容榕手指微微弯曲,看向窗外,“景市今年感觉特别冷。”

“可能吧。”

心境不同,感受不同。

温致誉轻轻的揉捏她的手,摩擦生热。

容榕感觉手上越来越温暖 ,“不冷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轻笑,“现在挺暖的。”

“现在去签字领证,会更暖。”

疾驰的车内,容榕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无法将这张脸和安思思口中说的人重合。

在她面前的温致誉一向温文尔雅,待人谦和,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安思思到温家的时候,温今礼被带走的事情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她那时候才几岁,她怎么知道的?

真的做了那种事,温致誉不可能那么傻的告诉她吧?

她说,“好……”

车子里放的音乐也变得欢乐起来,温致誉握着她的手,“好紧张。”

“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紧张?”

“紧张,娶你怎么可能不紧张。”温致誉右手捂着胸口,“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

容榕浅笑,忽然有种浑身放松的感觉,紧绷了多日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放。

到了民政局,今日领证的人不多。

很快轮到他们。

容榕拿着笔填写资料,刚写了个名字,她的手机响了。

紧接着温致誉的手机也响了。

两人看向手机 同时放下笔,拿着手机走出去。

里面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

这婚还结不结了?

“公司那边有点事,我们——”容榕匆匆的听了几个字,紧张不安的看向温致誉,“我得去看看,我们改天?”

“一起去。”

“好!”

两人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上了车。

“谁给你的电话?”

“叔叔。”

“我爸?”容榕更加疑惑。

今天爸爸知道温致誉回来,知道今天可能会来领证。

所以就提前准备好了召开股东大会吗?

可是那些股东,怎么会和爸爸有意见分歧?

以前容境在的时候,没人有那个胆子。

爸爸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提意见。

只需要坐等分红。

容榕和温致誉下了车就直奔高层的会议室。

推开门一进去,容榕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容父坐在主位上,从脸红到了脖子。

他重重的一猛拍桌面,“宋隽——”

宋隽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穿着笔挺的西装三件套,一副商务精英的打扮,眼底却冷漠。

“你什么意思?”容父质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怎么不是?”宋隽眼底冷郁,“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身体抱恙,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住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那位……”

他目光极淡的扫了眼容榕,“妹妹,看起来对公司的运营一窍不通,凭我在温淮工作七八年的经验,我应该来替父亲大人分忧解难。”

宋隽走到他的身侧,修长的手指撑着会议桌,微微俯身,“虽然你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但我们血脉相连,不可分割,看着父亲大人你忧虑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一大半,我于心不忍,辞去温淮国际副总的职位,特意过来的。以免……”

宋隽微微侧头,落在温致誉的身上,“父亲大人半辈子的心血,落在不相干的手里。还要搭上美妹妹的后半辈子。”

会议室内静默无声。

容榕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宋隽刚刚说什么?

同父异母?

妹妹?

父亲?

宋隽是——

她爸爸的私生子?

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是真得?

“爸——”容榕缓缓走过去,“你和他什么关系?”

“妹妹,我是你的便宜哥哥啊——”宋隽指了指桌上的亲子鉴定,以及一份一些年代感的出生证明复印件。

上面明确的写着:母亲:宋颐。

父亲那一栏的名字和出生日期都和爸爸一模一样。

“爸,你和妈妈是二婚吗?”容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往事。

“爸,你有别的女人!还有孩子?而且那个孩子……”

容榕盯着宋隽,小幅度的摇头,“不,不可能,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奇怪,咱爸的基因不太行,我们都长得像妈妈。”宋隽无所谓的笑了,两手插兜,极淡定又嚣张的看向股东们,“容家的东西,自然要握在容家人的手里。”

“各位,副总的位置,我想以我的身份,我比这位还没结婚的温先生更加适合。”宋隽嘴角微勾,“是吗?”

“是……”

“是吧!”

“是!”

“董事长,你这私生子,你这儿子不错啊!”

“以前温家那位矜贵的少爷鲜少去公司的时候,那可是宋先生全权做主的,能在温家当上那么高的职位,现在来领导公司,肯定没有问题。”

容父心中愤懑,这小子,有备而来,股东里有不少人向着他。

宋隽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宋隽淡笑,径直走出去。

容榕马上转身跟上。

“宋隽!”

“没礼貌,叫哥哥啊……”宋隽低笑。

容榕脸色垮掉,“你和温今礼多年好友,你在温淮国际工作了那么多年,如果是因为我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也是我们的家事,你今天跑来股东大会这样闹,泄愤了,你开心了?”

宋隽脸上的笑意敛住,“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公司不是你的。”

既然不是我的,那也不是温先生的。”宋隽冷哧。

“我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好管理公司,不让榕儿担心,为公司的项目烦忧,谁来当这个副总都一样。”温致誉揽着容榕的腰,“毕竟,只是一个副总而已。”

这个副总和总裁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容境一日不醒,就能掌管所有一切。

宋隽心知肚明,温致誉也心知肚明。

容父缓缓走出去,走廊上,他扬手就挥了过去。

宋隽抓住他的手臂,“病了就慢点走,年纪大了,摔不得。”

“你——”

“我扶您啊!”

两人走向办公室,容榕和温致誉在后面跟着。

“不可思议!”

“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印象中,我爸妈感情很好。”

容榕心如刀绞,如果被妈妈知道,她的病情会加重的。

不能告诉她。

“可能是和宋隽的妈妈分开之后,才在一起的。”温致誉低声,“你别想太多。”

“我……”容榕咬着唇,“我也要进去。”

她要听听看,那两人能聊些什么。

进了办公室,宋隽不急不慢的扶着容父坐到沙发上。

“妹妹也来了。”

“你想做什么?”容榕冷着脸。

“人嘛,感觉到厌烦的时候,就想换个环境,从头开始。”宋隽懒洋洋的坐下,“我看,小镜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你找那个老公也不太靠谱,我只能牺牲自己了,容家现在应该……”宋隽微微眯眼,“堆了不少工作。”

“你想要钱?”

“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宋隽搭着长腿,“我要的是整个容氏,一点钱,可打发不了我。”

“要怪,只能怪你没本事,自己处理不了公司业务,还要靠外人,哥哥不放心啊……”

“不过,也能理解,女孩子嘛,娇生惯养,没有接触过,温室里的花朵,前期感情又受挫,现在被趁虚而入,一时头昏脑热,也能理解。”

“宋隽——”容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在她印象中宋隽是个很靠谱的人。

怎么今天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带刺,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说错了?”宋隽轻笑,“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容榕反问,“温今礼也不怎么样?”

宋隽:“……”

“宋隽,这公司是我爸妈婚后财产,和你,还有你妈妈没有关系。”容榕平静的说,“请你离开。”

“可能不行……”宋隽摇头,“你要是找别人,我可能就不会出现,你偏偏找了……”

“他……”容榕看着紧闭的门。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

外面应该听不见。

宋隽和温今礼是好友,可能知道点什么。

她忍不住响起安思思的话。

怎么所有人都在让她远离温致誉?

就连弟弟也不喜欢他。

她看向沉默的容父,“爸,你说句话……”

“你出去,我和他单独聊聊。”容父甚至没有看一眼容榕。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出去。

门外,温致誉靠在走廊墙壁上。

听见动静,转身过来。

“榕儿……”

容榕抬眸,“我感觉……宋隽是认真的。”

“没关系,只要公司还是姓容,我在意的是……”温致誉俯身,“我们还要不要领证?”

“今天不了吧,我心里好乱,好难受……”容榕垂下眼睑,“忽然冒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来,还是认识的人……”

而且,爸爸好像一直都知道。

容榕小声问,“宋隽他妈妈还在吗?”

“好像去世了。”

“别难过,老一辈的事情,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用为此痛苦。”温致誉拉着她的手,低声说,“我送你回去,公司这边,叔叔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