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说得义正言辞,“当然是用保鲜膜把伤口裹起来啊。”
温牧今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无奈还是该笑。
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等我一下。”
“哦。”苏辞木讷地点了点头。
说等一下,她以为温牧今就是去厨房给她拿保鲜膜,她还扯着嗓子说了一句保鲜膜放在哪个柜子里了,结果他直接推门出去了。
她扒着门边看着外面的动静,他很快就回来了,走近了些才发现他手里还多了个东西。
“用这个。”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苏辞接过,看着上面几个大字——
无菌医用敷贴。
温牧今还在旁边解释,“这种pU膜是防水的,比保鲜膜更保险一些。”
他说的越多,苏辞的脸就就越红。
如果她没有记错,家里的医药箱里是有这个东西的,但她刚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
她抬眸悄悄看了温牧今几眼,生怕他觉得自己刚刚是故意的。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了,反正温牧今现在也是她男朋友了,色诱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身体是藏在门后面的,就只露出来了一颗头,但温牧今还是看到了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
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红得吓人,以他对苏辞现在的了解,这样子一看就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快点去。”他又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苏辞这才回过神来,“好。”
她将头缩了回去,捂着胸口噔噔噔地跑了,门都没关。
温牧今这次又是等到她将浴室的门关上以后,他才进去的。
苏辞轻轻地将刚刚多贴的几层纱布和塑料纸揭下来了,也很顺利的又贴了一层医用敷贴上去。
但这些操作都仅限于前面的伤口,她对着镜子能很快就处理好。
后背的那个伤口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了。
犹豫了一下,她捂着胸口又出去了。
见温牧今站在窗边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刚才她不是着急忘了,是故意不关门的。
“阿今。”她看着他。
他一直就看着她,眼里带着笑,对着她点头,“嗯,怎么了?”
苏辞直接背过了身去,语气有些委屈,“我弄不好后面的伤口。”
她的后背,除了那个被贴着纱布的伤口,堪称完美,但有纱布贴着,也依旧没有影响到美感。
或者说,不完美本身也是一种完美。
她穿着一条低腰的长裤,刚好可以将腰线展示出来,两侧有两个浅浅的腰窝,这种天生的东西,是身材上的天赋。
直接将后背露给他看,是绝对的信任,温牧今微微晃了晃头,将那些不该现在出现在脑子的杂念给清理了出去。
他低头轻咳了一声,“我来吧。”
苏辞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苏辞站在前面,温牧今在他的身后,有身高优势在,依旧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她。
苏辞一只手横在胸前,一只手将医用敷贴反手递给了温牧今。
“等一下。”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又担心她一直举着累,继续说:“先放着吧。”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但她还是乖乖听话了。
温牧今伸手将她绑着的头发给解开了,一边重新帮她整理头发一边解释道:“头发掉下来好多,待会儿不小心就被粘住了。”
“嗯。”苏辞是出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有点哑了。
其实她都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后背很敏感还是头发很敏感,或者说只是因为温牧今现在站在她的后面。
他稍微有什么动作,她都觉得背脊发麻。
温牧今替她绑头发的动作有些笨拙,但胜在很小心,一点都没有拉扯到她的头发。
应该也是绑了个低丸子,因为她从镜子上是看不到了。
“好了。”语毕,他动作自然地将他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不是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动作,但氛围无疑是最暧昧的。
他微微低着头,温柔的呼吸尽数扑在了她的耳边,苏辞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逐渐升温。
她轻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嗔,“快点帮我贴。”
“好。”话是先答应了,但温牧今是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以后才低下了头。
他轻轻揭掉了她刚刚贴上去的几层纱布和塑料纸,又很顺口地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是可以点菜吗?”她俏皮地出声。
温牧今小心翼翼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回她说:“想吃什么?”
苏辞脸上的笑意无限放大,那种他们真的成为了情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想吃酸菜鱼!”她点菜。
温牧今叹了一口气,“有伤口不能多吃酸菜,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
其实从医学层面来讲,影响的概率是很低的,但概率低并不代表百分之百不会影响,凡是和她沾边的事情,他总是不想冒险。
“那我吃里面的鱼,不吃酸菜!”跟伤势相关的,肯定还是医生比较懂,苏辞倒也没有非要跟他犟。
“好。”他应下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还有什么想吃的?”
每次一问这种问题,其实真的很难一下就想出来很多想吃的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笑着答:“只要是阿今做的我都想吃。”
温牧今在她背后无声地笑了笑,“好。”
很快他就将医用敷贴贴好了,再次站直了后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汇。
苏辞笑眼弯弯,他也看着她笑。
“洗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些,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喊我,我就在客厅里。”
“好哦~”苏辞笑着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温牧今揉了揉她的头,帮她将所有洗澡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以后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