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界里五光十色,似乎没有黑夜,日月同现又同辉。
悠长的河是七彩斑斓的石头河。
仿佛是天上的一个鲜为人知世外桃源,那姹紫嫣红的花,漂浮在空中,随着风在摇曳,时不时落下花雨,洒在脚边。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活了过来,有着独特的存活方式。
“小心!”
伴随着惊呼一个巨大的石头朝着慕闻初飞了过来。
慕闻初眼神一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那神飞了过来,脸上满是愧疚与着急,口中似乎还在的念叨着什么。
慕闻初集中注意力,才听清楚,“抱歉抱歉,受伤了汝吗?”
立即反应过来,摆摆手,“没事。”
随后尬笑了几,这翻译出来的神语,听得总是不顺耳。
人神见此笑了笑,“这位是厄神。”
“阿厄!”,又是一位神火速赶了过来,对着厄神嗔怪道:“不要动吾的石头!阿厄!”
做完才看见,对面站着的神,眼睛一亮,“阿人!汝回来啦!”
“嗯。”
随后继续向慕闻初介绍,“这位是花神。”
花神视线随着人神的手移到了慕闻初身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上前闻了闻。
“好香~吾喜欢!”
慕闻初显得有些无措,救助的看向人神,后者假装没看见移开了视线,抿唇偷笑。
花神见她不语,歪头,“汝能告诉吾,汝叫什么?”
“我叫……”
我靠,我叫什么?我叫个花?草?树?
思索间抬眸便就注意到了头顶悬着的月亮,心中一喜 ,“我叫月!”
“好听,吾喜欢,汝可以做吾的花吗?”
慕闻初:?
人神注意到慕闻初懵圈的神情,轻咳一声,打断道,“吾带她走走。”
花神有些可惜的点点头。
慕闻初感受着后背灼灼的目光,不自觉的和人神一起加快了脚步。
不知走了多少,又碰到那个叫厄神的。
离刚刚见祂还没过去多久,祂整个神身上破破烂烂的,脸灰蒙蒙的。
在祂旁边的神却神清气爽的,挑衅的看着祂。
“别想了,汝搞不到吾的。”
厄神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吾!一定会让汝倒霉透顶的!”
“哦,小心被吾同化。”
见慕闻初看得津津有味,人神不禁失笑,在一旁介绍道:“与厄神对峙的是幸神。”
“祂两是个欢喜冤家。”
一路上,人神又陆陆续续的给她介绍了一群神。
爱好不同,神位也不同。
影响最深刻的便是花神、厄神和幸神了。
令她不解的是,若是神是因为喜爱才冠上神位与神格。
那厄神,岂不是喜欢厄运。
慕闻初享受的眯了眯眼。
在主神界待了好久,以前的记忆仿佛离我而去,找不到回路了一样,空空的。
慵懒欢快的气氛,渐渐的我好像喜欢上这个地方。
神,好像是世间最纯净、最单纯的存在,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私心、也没有怀恨在心………
不过,偶然间,我发现人神,有一个讨厌的神。
叫怜神。
怜神……我感到有些熟悉………
或许,找到祂,记忆就会再回来。
于是,我辞别了人神,来到了怜神的住处。
“晚辈月,前来拜见天神前辈。”
……
约莫一会儿,一只小鸟飞了过来,打量了慕闻初一眼。
“怜神大人不在,已去凡间了。”
“谢谢。”
慕闻初只好前往人间。
再来时,人间已不是粗布麻衣。
那繁华的街道,来来往往的皆是丝绸锦缎的富商或皇室贵族。
再往偏僻地方走。
明与暗的分割。
满目疮痍,破旧不堪的灰败气息。
令人压迫窒息的腐烂气味,贯穿了整个泥泞不堪的世界,是那纸醉金迷、酒池肉林掩盖不了的!
那地上躺着的无不是面瘦肌黄、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老幼病残。
常年征战,导致一路上见不到几个平民男子,有也是常年多疾多灾之人。
这个拥挤战乱的世界,慕闻初走走停停,看遍了人间的悲哀。
更悲哀的是,苦难中挣扎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痛苦与绝望是从何而来。
渴望得到安宁富足,却触不可及。
最终慕闻初还是找到怜神。
神的耀眼、神圣的光芒收了起来,一件天蓝色锦缎,好似一个贵族翩翩公子。
面如玉,唇如粉桃。
目光逐渐移向祂身边的凡人和尚,顿时呆愣住,那久违的熟悉感瞬间袭来。
清冷脆气的声音将她拉回,“你认识他?”
慕闻初对上怜神诧异的视线,拘了一礼,“晚辈月,拜见怜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