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司墨离刚刚留下的。
她快要哭了：“司墨离……你，你别这样，放过我，我……我们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嗯？为什么？”他问道，“不是你想这样的吗？宋念禾，我只不过是在成全你而已！”
“我，我……”
宋念禾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你什么你？”司墨离说，“宋念禾，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吗？”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血色尽失。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说她是婊……婊子？
宋念禾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而话说出口，司墨离也意识到了不妥，自己刚才太冲动，一时之间失去理智，竟然说这样的话去伤害她……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
司墨离双手撑在宋念禾的身侧，也愣住了，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张了张嘴，想要跟她道歉，说一句对不起。
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不是，不是，”宋念禾死咬着下唇，咬出了深深的印子，差一点就要见血了，“司墨离，你不可以这么说我……”
在他失忆的这些年里，在她一个人独自生活在京城宋家的这些岁月里，她守身如玉，她干干净净。
不管是人也好，心也好，宋念禾始终都只给过司墨离一个人。
其他的男人，完全不值得她交付终身和终生。
而他司墨离呢？
他和沈伊悦，除了一个公开的名分，私下里不知道玩得多么的尽兴，何等的风生水起。
宋念禾闭了闭眼：“司墨离，我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来往了。”宋念禾的声音都是满满的颤抖，“你放过我。”
算一算时间，小亦应该已经被转移出包厢，坐车走了，很安全了。
她可以和司墨离撕破脸了。
就算司墨离会起疑，会认为不对劲，她也无所谓了。
反正宋念禾今晚就要回京城了，这一走，撇得一干二净，再无往来。
随便司墨离想怎样就怎样。
宋念禾已经尽力了，她做了她所有能做的，其他的事情，那么就是听天由命。
司墨离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宋念禾，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你，要我放过你的人，也是你！”
她到底想怎样？
耍他？
“对，都是我。”宋念禾认了，“你亲也亲了，还不满足吗？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得到我吗？司墨离，以你的身份地位，什么貌美如花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于我。我……我是秦之陌的女朋友。”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的很慢，咬字很重很清晰。
因为她知道这样一来，司墨离会更生气。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宋念禾重重的推开他的肩膀，从洗手台站直了身体。
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连忙撑着台面，整个人还在颤抖发抖的状态。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但还算好，稍微整理整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