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叶澜似乎又有精神了,她起身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后,又回到客厅,开始整理茶几上的袋子。
里面有沈乔西在商场买给她的孕妇护肤品,说是送给她怀孕当妈妈的礼物。
对好友的暖心,叶澜真的很感动,沈乔西是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有多期盼孩子的,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好友也替她开心。
虽然这三个孩子来得意外,但都是与她骨血相连的小生命,也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意外。
除了护肤品,她又给父母和小辰买了些衣服,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担心他们又舍不得花钱,就干脆买好了给他们寄过去,小辰的下次再送去学校给他。
将护肤品拿到浴室放好,再把父母和小辰的衣服放到衣柜角落,回到客厅时,茶几上还剩下两个大大的包装精美的袋子。
袋子里装的是某奢侈品牌新上市的一款情侣大衣,非常纯净好看的白色,款型修身时尚,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喜欢,本来还不好意思穿情侣装的,但沈乔西在一旁不停怂恿,她脑子里又浮现出男孩傲娇地说他没衣服穿的样子,一咬牙就忍痛直接刷卡买了。
把袋子摆在显眼的位置,想象着男孩回来第一眼看到衣服时的表情,叶澜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
而此时,某高档会所里。
陆时尧微醺地靠坐在真皮沙发上,头微微后仰,狭长的眼眸闭着假寐,胳膊向后搭在沙发背上,因燥热扯开了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线条漂亮的锁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莹莹白光。m.
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好几瓶烈酒的空酒瓶。
而沙发的另一端还坐着几个男人,男人们身边又贴坐着个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郎,劝酒声、男女调笑声一时间充斥着整个包间,好不热闹。
裴昭东端着酒杯,与身旁的陆时谦碰了下杯,好奇道:“你搞什么鬼?这么灌这小子喝酒。”
陆时谦喝下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裴昭东:“你说这小子开过荤没有?”
裴昭东刚咽下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咳嗽几声后,哭笑不得:“你不是吧?就你弟这条件,还怕没女人?”
他朝陆时尧扬了扬下巴:“你看看,这房间里这些女人,有哪一个眼睛没粘在他身上的,只要你一句话,绝对立马全部都扑上去,啃得他连骨头都不剩。”
“再说了,他一直在国外,那外国妞火辣得很,又开放,他这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会没开过荤?你想多了。”
不得不承认裴昭东说的有些道理,可陆时谦一想到下午在摄影棚看到的那一幕,又觉得有些可疑。
他知道陆时尧应该是有个女朋友,但他为了那女人,主动找他要代言不说,还美其名曰要自力更生,把卡还给了他,还让他把那两千万全部转给那女人,只要一想起这事,他就有些膈应。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裴昭东笑了两声,道:“这么担心,干脆找个女人试试呗,你灌醉他,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说完,转头拍了拍旁边女人的大腿,坏笑道:“去,莎莎。”
叫莎莎的女孩娇笑着在他胸膛上轻拍了下:“你好坏啊,裴少。”
嘴上说着人裴昭东坏,妖娆的身姿却站起身,朝着另一端的陆时尧扭过去。
陆时尧脑袋晕晕沉沉的,身体里一股燥热不停地翻涌着,自从和叶澜住一起后,他基本上就没喝过酒了,不知道陆时谦抽什么风,拉着裴昭东轮番上阵灌他酒,还各种烈酒混在一起,他再好的酒量也经不起这番折腾。
他想着再休息会儿,醒醒酒后再让陆时谦送他回去。
正迷糊之际,突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侵入他鼻腔,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胸膛,正延着他敞开的领口想滑进去……
他猛地眼开眼,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甩,深邃漆黑的眸子寒芒一闪,阴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薄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女孩吃痛,惊呼一声,被男孩冷酷凶狠的眼神吓到了,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腰一扭,就起身踉跄着扑向另一端的裴昭东,寻求安慰:“呜呜……裴少,你看他……”
裴昭东和陆时谦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看向陆时尧,只见他阴沉着脸瞪着他们俩,眼神似要将他俩给吃了。
裴昭东耸了耸肩,抛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陆时谦,就安慰起身旁的女人。
等陆时谦坐到陆时尧身边时,陆时尧又闭着眼陷入昏昏沉沉中了。
陆时谦用胳膊碰了碰他:“喂,陆小三儿,还能走吗?”
陆时尧似是听到他说的话,含糊应道:“送……我回家。”
陆时谦见他这样,也知道今晚是把他灌得太狠了,不由得生起一丝愧疚,正准备扶起他,就感受到他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陆时谦帮他掏出手机,瞬间就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宝贝】。
他挑了挑眉,扫了眼昏睡的陆时尧,然后,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数秒后,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喂,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回啊?”
都同居了?
陆时谦略感惊讶,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开口道:“你好,我是陆时尧朋友,他喝醉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很吃惊:“喝醉了?”
接着又语含担扰:“他没事吧?现在还清醒吗?”
陆时谦心里轻嗤一声,这不废话吗?清醒还能不接电话。
女人继续礼貌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喝酒?”
陆时谦报了地址给她,还以为她下一句会说要过来接人,却不想她沉默两秒后说道:“那里啊,那可以麻烦你送他回家吗?我家在……谢谢了。”
陆时谦吃惊地脱口而出:“你不来接他?”
“不好意思啊,要麻烦你了,太晚了,我不太方便出门。”
陆时谦挂断电话后,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又看向闭眼昏睡的陆时尧,喃喃道:“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