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是夜,坐落在帝都首都的中央星系的四大贵族世家之一的北冥家庄园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无数绚烂的烟火照亮夜空汇聚成惨烈而辉煌的景色。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被这漫天的熊熊烈火而惊骇到说不出话。
北冥庄园内已经成了人仰马翻的乱状,许多佣人都在灭火,还有一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快速将庄园包围起来寻找罪魁祸首。
“快去找!兵分两路,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偷!”
“是,长官!”
“……”
浓浓的夜色里,一位身形清瘦的女子穿着黑色紧身衣,高高扎起的马尾辫随风飘扬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干练。
她的双眼清澈透亮之中充斥着渗人的冰冷,眸光久久凝视被大火蚕食的豪华庄园,完全忽视了自己左肩和胳膊的伤口渗透出一大片鲜血。
冷白的指缝间鲜血滴落,在泥土上绽放成妖冶的花。
耳朵上带着通讯器频繁起了亮光,里面传来甜软的女声:“少主,已规划好路线可以离开了。”
冷兮那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下垂遮掩住翻滚着复杂情绪的眸光,神色淡漠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将精致的眉眼勾勒出无情的弧度。
她抬起食指放在通讯器耳钻上,轻轻应了一声“嗯”。
随后,那抹冷然的背影快速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没留下一丝痕迹。
十分钟后。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踩着特制皮靴停留在这里,他嗅着空气中少许的血腥味警惕地环视四周,然后半蹲下身体。
指腹沾染上混杂着泥土的血迹,放在鼻尖嗅到了一股清甜的体香。
他用棉签刮下指腹的血迹,然后将棉签放入玻璃瓶里面递给身后的士兵,嗓音冷冽地说:“带回去进行dNA比对,全城通缉这个罪犯。”
“是,大少爷!”
……
悬浮车内,冷兮只穿着一件深黑背心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胳膊,一大片血色晕染了如雪的肌肤。
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然后顺着脸颊流到了锁骨,苍白的软唇咬紧了牙关,愣是一声不吭地从伤口里夹出锋利的细丝。
汗水打湿细长的睫毛,模糊了冷兮眼前的视线。
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佩服打造北冥家暗器的机甲大师,果然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若不是她反应敏捷,只怕自己的胳膊就会废了。
冷兮看着血肉中露出的白骨,将随身携带的灵药覆在伤口上,刚才还流血的伤口很快就消失殆尽,恢复如初。
但是——
冷兮不禁眯起了漂亮的杏眼,对着通讯器说:“为什么我的肩上会残留一朵黑色玫瑰花印记,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那大概……可能是北冥家的秘药,据说伤口治愈后也会留下印记,方便寻找嫌疑犯。”
通讯器的另一头,少女断断续续开口,大气不敢喘:“这个印记只有嫡系继承人的血液才能破解,少主你要不然先忍忍?”
“……”
冷兮皱起好看的柳叶弯眉,盯着肩上盛开的玫瑰花,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但是目前她又不可能再去接近北冥泽,只能回头找一些别的药汁先暂时掩盖住,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个东西。
冷兮冷哼一声,从空间扭里拿出通体发着荧光的萃玉令,指尖随意地把玩。
“这四枚萃玉令我已经拿到手,过几天我再去太子殿下那里拿下最后一枚萃玉令,只不过我一直不明白这东西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半年之前,义父要求自己必须从四大家族和皇族手里得到萃玉令,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
冷兮虽然不明白义父的用意,但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背后一定会是一个惊天秘密。
再加上四大家族实力不可小觑,冷兮从半年前得到命令之后就一直在布局,所以才能这一个月内接连从四大家族手里偷到了萃玉令。
如今,只要夺得皇甫景手里的令牌,她就圆满完成任务。
深知当今太子皇甫景的宫殿最不好接近,冷兮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安排了一个身形相似的暗桩潜伏在太子宫殿内当佣人,自己只要接替对方的身份即可。
“少主,据组织最新消息显示皇甫景已经带兵回帝都的路上,请您尽快动手。”
“知道了,剩下的一切听我安排。”
冷兮手指一顿,懒散的上抬起蜷倦着妖冶的眼尾,目光盯着指尖闪耀光泽的萃玉令。
莫名的,一股亲近感萦绕心头。
与此同时,四大家族那边则是暗流涌动,几方人马齐聚一起开远程视频会议,这才得知各自的萃玉令都已经被偷。
若不是北冥家突遭袭击,其余家族根本没想到会是同一批人。
萃玉令丢失的消息,剩余三家都在捂着消息,只是派人暗中查找可疑人员。
现在,反倒是开诚布公。
“今日我和那个人交过手,我可以肯定她是一个异能等级到达六阶的女人,而且从她的行事作风我怀疑是某个组织预谋的计划。”
北冥泽回想起交手的过程,从记忆里一点点抽丝剥茧,推测道。
南之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放入唇边饮下,缭绕的雾气将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渲染出醉人心神的意味。
下垂的眼尾有颗红痣,将他的风流多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轻声笑了,语气有点意犹未尽:“的确是个美娇娘,差一点就能吃到了。”
萃玉令是四大家族嫡系继承人随身携带,若是不近身,是绝无可能拿到的。
南之宴喜好美色是上流圈子人尽皆知的事情,冷兮用美人计明目张胆接近南之宴,并在顺利夺走萃玉令后逃之夭夭。
比起萃玉令,南之宴心心念念都是抓到那个女人。
他从未有过思念深入骨髓的感觉,偏偏数日的接触就让他一见钟情,这也是他感到意外的地方。
“我看你呐,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上官诀冷叱一声,有些无语的白了一眼鬼迷心窍的南之宴,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尽显纨绔子弟做派。
比起南之宴的风流多情长相,上官诀反倒是痞气十足的无害少年模样,特别是笑起来时露出的两颗尖尖虎牙,掩盖住了骨子里戾气。
“那姑娘自然是对我们喜好了如指掌,而且善于玩弄人心,否则不会那么快让我们放下警惕心。”
楚歌笑的如沐春风可眼底充斥着冷漠和疏离,温柔清隽的面容给人很好接触的错觉,但只有在场的人知道他才是最冷血无情的。
论心机,在场无人能比。
北冥泽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他就知道这群人说不出几句正经话,全都藏着掖着呢。
“我已经将这件事告知太子殿下,剩下的等殿下归来再商讨吧。”
北冥泽丢下这句话,切断光脑连线。
南之宴吹了吹茶杯的热气,惬意的半眯起双眼,似笑非笑:“除非扒了太子殿下的衣服,否则这辈子都无法近身哟。”
毕竟,皇甫景不近女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南之宴忽然有点好奇对方要怎么做呢?
上官诀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