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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思有很多别墅,但是中心城的这座别墅,却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一件。

不仅仅是因为此地象征着香岛最豪奢的地价,更因为在这间别墅之中,存放着世界最顶级的美酒。

在他酒柜中间的三个储藏柜中,放着三瓶评级评价最高的尊爵红酒。

这三瓶酒,随便拿出一瓶在市面上,都会引起全世界哄动。

而其中最宝贵的一瓶,曾有人开出千万高价,只为了能够品尝一口。

而林北辰随便拿出来的这瓶酒,赫然正是这一瓶。

郑新思看在眼中,心痛无比。

他当年为了竞拍这瓶酒,不惜得罪了好几位大佬,自从到手之后连一口都舍不得喝,仅仅只是放在储藏柜中收藏过眼瘾,哪想到却被林北辰捷足先登。

“杀不杀你,与你有何相干,你还能反抗不成”

见林北辰脚踏虚空却如履平地,黄鹤新虽稍感意外,却并没有太过震惊,反倒表情淡淡的望着林北辰。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香岛每年都有很多人失踪,多两个内陆人也不会怎样。”

“你既然是个修行者,就应该明白,在我的地盘,你是没有机会胜过我的。”

“林北辰是修行者”

郑新思心中猛然一惊。

在香岛这座大都会中,超级豪门虽然未必是修行家族,但是却可以利用金钱攻势,雇佣修行者。

郑氏家族的几位家族供奉中,就有修行者。

其中一位,乃是南派武林中的宗师级人,仅凭一人,便可对抗几十名飞虎队。

这种高手一旦出手,十米之内,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想到此处,郑新思心中顿时闪过了一丝丝惊恐之意,冷汗频频直冒。

“大少爷,他就算是修行者又如何

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不是内陆那种消息闭塞的愚昧之地,更不是凭着一个修行者的名号,就能肆虐各地的所在!”

黄鹤新依旧老神在在,毫不在意。

“况且以你的身份,他如果敢动你,岂能逃出香岛”

听到黄鹤新的一番解释,郑新思顿时松了口气。

修行者虽然实力强大,但是香岛的飞虎队也不好惹,更何况香岛还有诸多高人听凭差遣,以郑氏家族的影响,即便他不出钱,仅凭一个名号,也可以调动这些修行之人。

虽说他惹了老爷子生气,但老爷子却不会不管他死活。

林北辰就算是修行者,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林北辰,看在你同是修行者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乖乖下跪主动磕头,再送上红绳葫芦,我们可以饶你一条生路。”

黄鹤新笑呵呵的说道,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你的废话如此之多,怎么不敢直接与我对杀你废话半天,是想拖延时间推动你手中的那件法器吧”

林北辰淡淡的笑道,已然喝了半瓶红酒。

郑新思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他的这瓶红酒却不错。

林北辰很少喝酒,更对酒没什么品鉴之力,但是这瓶酒却极好。

黄鹤新听到林北辰的话,瞳孔顿时一缩。

林北辰能够脚踏虚空,不惊动中心小区的任何人就来到此地,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在林北辰面前故意吹嘘,显得毫不在乎,但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

他只希望林北辰能够上当,但却没把希望放在这上面,而是随时准备后手,打算推动法器,催动一个十分特殊的秘术。

修行者和一般人的区别,表现在天门调动灵气,但这毕竟只是表象。

一般人若想杀人,必须动用武器,而修行者杀人,却可以不动声色,直接推动法器。

天门开启之后,灵气逐渐浓郁,修行者已经可以借由浓郁的灵气,施展杀招。

一个修士,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想出各种各样的神乎奇迹的手段杀人。

“你知道的太晚了,去死吧!”

黄鹤新冷喝一声,浑身杀气骤然爆发,恐怖至极的杀意,从他直接之上凝聚而出,化作一道充满煞气的飞龙。

这条飞龙有灵气,凝聚狂风而成,以肉眼无法看见的气旋,盘绕在屋中,瞬间引得屋中剧烈颤抖。

这股杀气之中,包含了极为浓烈的杀意,活人感知,立刻就会感到阵阵寒意。

郑新思虽然是凡人,但毕竟锦衣玉食,各种补品好物,从小吃个没够,但是他身边的小助理却不同。

超级名模为了保持身材,身体本就过度透支,虽然身形火辣,但这只不过是一种畸形的审美。

平日里,小超模可以借由身体,获得上层人的青睐,但是其本身透支的身体,却无法恢复。

煞气一出现,顿时将小秘书冻得瑟瑟发抖,如同坠入冰窟一般,皮肤之上立刻出现了一层层的褶皱痕迹,仿佛抽干了生命力一般。

“地煞催命阵!”

黄鹤新悠悠的一喝,双手瞬间凝聚成诡异阵法,六颗石子如同诡异的灵珠一般,瞬间飞到房间的六个角落,汇聚成六道相互相应的特殊法器。

“林北辰,你以为你是修行者就能随意行走天下吗内陆的修行者故步自封,自以为是,却不知道外边的修行者早已烂大街,像你这种蠢货,我一天可以杀十个!”

黄鹤新悠悠的说道,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他推动的这道地煞催命阵,乃是师尊传授给他的一套特殊秘术。

他虽然不如师傅一般手段玄妙,可以挥手之间,改变周遭地形环境,但是只要借由这六枚诡异的石头法器,却也可以暂时困住他人,在利用自身杀气与灵气配合,刺杀一人一如反掌。

阵法布置下之后,黄鹤新已经可以预料到林北辰的下场,根本懒得再多看一眼。

当年他曾经使用此招,生生折磨死了一位内劲大成级别的修行者。

虽说那时天门还未开启,但林北辰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即便打娘胎里修炼,又能修炼多少修为

正是因此,黄鹤新认为林北辰必死无疑,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吓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置信。

只见林北辰轻轻一挥手,空气之中竟凭空出现了一个风暴气旋,狂暴的龙卷瞬间肆虐全场,所有气息全部撕碎。

“这怎么可能”

黄鹤新尖叫,如同见鬼一般。

即便是他师傅,也不可能做的如此轻描淡写。

此人仅仅只是挥手之间,制造的风暴之力,竟然已经足以影响现实,甚至超脱物理,凭空造势。

这等实力,和神仙有什么区别

“你的阵法之道,简直一塌糊涂,比起真正的灵气布阵之道,你这简直像是三岁孩童玩弄土堆!”

林北辰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失望之色。

天地灵气,本就是由他而出现,无论是各色灵气,都是依托于五行灵气的根基之上发展出来的。

天下英雄虽多,但无论研究什么阵法,都只不过是给他做嫁衣而已。

只是因为他自身的修为太高,根本看不上这点灵气而已,所以才懒得搜刮天下英雄们的修为。

总有人觉得自己力量强大,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自以为豪的修为,在林北辰看来,只不过是挥舞翅膀拼命冲向火焰的蝇虫。

“此人不可力敌,必须马上逃走,从长记忆!”

此时的黄鹤新,心中哪里还有半点的得意

眼前此人,根本就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简直是个活了几百年的恐怖老怪物!

挥手制造狂风,随手破坏他的阵法,甚至把他宝贵无比的法器瞬间破坏,这等修为,简直是惊骇世俗。

他如果与这种强者对拼,根本不可能有半点活路。

心中想法转动间,黄鹤新速度飞快,瞬间向门外跑去,同时亮出右手上的诡异手环。

他右手的手腕上,缠着一串如同白骨制作的诡异手环。

这个白骨手环,乃是几位顶级高手制造出来的法器,经过他自身的温养过后,可以施展出一种极为特殊的神秘气息。

只要被这股气息包裹,对方立刻就会陷入诡异的梦境之中。

精神强大之人,或许还有可能自我解脱,但绝大部分人陷入梦境之后,都会受困于梦境的折磨,最终不是灵魂撕碎,就是陷入呆滞,成为一个植物人。

“轰隆隆!”

整座大厅被狂暴的灵气肆虐,充斥着恶鬼一般的诡异声浪咆哮。

声音也是一种能量,而能量只要达到了一定强度,可以粉碎任何东西。

幻象之中,无数厉鬼哀嚎,最终又化作一只只凄厉无比的梦境之魂,冲击林北辰。

林北辰的实力太强,仅仅凭借一个法器,根本不可能伤到林北辰。

黄鹤新还没妄想到仅仅凭借此物,就能够杀掉林北辰。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此物能够暂时阻挡林北辰片刻,给他争取足够的逃脱时间,就已经尽到了此物的作用。

至于郑新思和那个千娇百媚的小超模,黄鹤新根本没精力顾及他们。

他自己尚且不知死活,如何管得了别人

只能希望郑新思有些作用,就算他自身是个废物,也至少凭借郑氏家族的影响力,暂时拖住林北辰片刻。

无数想法,在黄鹤新心头划过,但也不过只是一瞬之间而已。

他的脑中正想着,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雕虫小技,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林北辰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仿佛有一种浩然正气蕴含其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恐怖威势,瞬间扫平了一切魑魅魍魉。

房间之中的梦境怪物全部粉碎,而林北辰仍旧站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抬起,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举动。

口中轻轻一吐,满天邪气全部消散,这到底是什么神通

黄鹤新吓得浑身发抖,忽然感到手臂上剧烈疼痛,低头望去,只见他手臂上的白骨环竟然出现了道道裂痕,瞬间炸裂。

黄鹤新惨叫了一声,却趁此机会再次后撤,终于来到了门边附近。

眼看他就要逃脱升天,却见林北辰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冲着他向前一点。

黄鹤新陡然感到一股恐怖的巨力袭来,还未反应过来,突然感到身体逆转,脚步竟不由自主倒飞而回,落在了林北辰面前。

砰的一声。

黄鹤新跪倒在地,双膝陷入地面之中,只觉骨头已然碎裂。

“大师,是我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求你饶我一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担!”

黄鹤新尖叫道,脸上充满了恐怖之色,已然被吓破了胆子。

他虽然瞧不起内陆人,觉得内陆人只不过是一群没见识的土鳖,但却也明白,内陆乃是修行者的发源地之一。

而且,作为这颗星球上唯一没有断档过的文明,其修行者的实力,乃是天下最强。

师傅曾经和他说过这件事,但他因为年少轻狂,总觉得内陆人没什么大不了,直到今日遇到真正的高人,才明白自己往日所思所想,简直是愚蠢之极。

即便是他师傅在此,恐怕也不是面前此人的对手。

眼前这个叫林北辰的青年,看起来年轻无比,仿佛二三十岁的样子,脸色嫩得出奇,但身体里面的灵魂,恐怕早已度过了千年岁月,是真正的千年老怪。

“你为了拿到此物,不惜把郑新思拖入其中,甚至亲自布局,此物到底有什么用”

林北辰甩动着红绳葫芦,若有所思的望着黄鹤新。

黄鹤新面色扭曲,被疼痛摧毁感知,只记得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林北辰冷哼了一声。

死到临头,还死拽着秘密不放,真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吗

林北辰面带轻笑,手指在半空轻轻一点,如同死神划过的一抹寒光。

黄鹤新忽然感到下半身一凉,一条大腿已经被林北辰切下。

“啊!”

黄鹤新发出了凄厉之极的惨叫,抱着腿上的伤口,剧烈翻滚。

眼看林北辰还要再动手,黄鹤新下的亡魂大冒,急忙撑住精神尖叫道:

“先生,我全都说,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