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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我只是撩一下,你脸红干嘛 > 第214章 小剧场(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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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纯发散,与正文无关,节奏超超超慢,不喜欢直接跳过,下一章就是新世界啦】

夏秋时节,正是莲花最繁茂的时候。悠悠的小船进入莲花荡,青青的低矮莲蓬弯下了头颅,就在船的左右。

未开的荷花苞和荷花是充满了生机的颜色,看起来爽眼之至。江婉沁瞧准了角度,手一够就赶在莲子掉落水中之前把它采下来。

她是采莲女,每到这个季节,不论烈日风雨,她都会划着小船与莲蓬们碰面。

今日采的莲蓬格外成熟些,江婉沁掰开饱满的莲蓬,从莲房里取出圆润的带皮莲子,再次第取出白色的莲米。她浅尝一口,眼睛都笑弯了,好甜!

这里的莲花高过人头,江婉沁一个错眼,瞧见了个熟悉的伟岸影子。她眼睛一亮,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莲蓬,笑着朝那背影掷去。

“这个特别甜,你尝尝!”

活泼的女声似乎能洗去夏秋的燥热,被一莲蓬砸中后背的男子一顿,转过身时腰间有佩玉滑下。

玉和着光映出亮眼的颜色,江婉沁一愣,玉?

这时,她也看清楚了她那一莲蓬砸中的是谁。谪仙似的脸孔,可却是她陌生的人。

江婉沁瞪大了眼,这下糟了,她砸错了人!她急忙去看那玉掉落的方向,男子似乎还没发现玉滑落了。

从她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他身上穿着的是有官纹的衣裳,他是今日要来咱们镇上的官爷!”

官爷?江婉沁心里发苦,她怎么就能砸中了官爷呢?那玉落了,她若能帮他将玉捞上来……

江婉沁划动着船桨,转瞬间就到了大人面前。离得近了,大人身上那股子冷气她体会的更清晰,江婉沁低了下头,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胆子,她眼睛四处看着,只专心寻那玉。

找到了!这里水浅,大人的玉又泛着琉璃光泽,即便在污泥中也看得清晰。

手入水捞玉的声音哗啦啦,江婉沁手心攥着那玉,脸上也扬起个笑来。

“大人,我帮您捞回了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莲蓬的疼吧?”刚刚撩起的水沾湿了江婉沁的眉眼,她笑着把攥在手心的玉和莲蓬都给他。

身着官纹衣裳的他垂眸看她。

眼前的女子白布扎腰,头发也是扎紧的。她似乎不怕他,还勾起了浅浅的笑。就像青嫩的荷尖,柔嫩而生机勃勃。

江婉沁歪歪头,大人不应答。她顿了顿,举高了手心的莲蓬,轻轻道:“大人要不要尝尝,这莲米可甜了。”

微凉的风从手心划过,是大人拿走了他的玉。江婉沁眨眨眼,又将手心的莲蓬朝前递了递,大人看了一眼她,也拿走了。

江婉沁这才抿出一个笑:“那,大人接了莲蓬,就是不怪罪我了吧?”

“嗯。”低低的嗓音是绝尘的好听。

江婉沁脸红了红,知道自己不能多留,就划桨走开。只是这莲花荡就这么大,莲花到处遮蔽着,走开又隔得了多远呢?

她看见大人的船缓缓驶过这一片荷花,停靠在了岸边。与她同船的人同她低语:“婉沁,我想起来了,今日来镇上这位大人是朝廷的新起之秀,来咱们这儿探查土地事宜。传闻说他的性子最是冷清,名字叫什么来着……”

“对了,大人叫喻淮!”

喻淮。

江婉沁在心头轻轻念了一遍,喻大人啊。

喻淮来乌镇是有公差要办。

当今大印皇朝独揽天下,初入官场的他经太子提拔成了这朝堂的新秀。太子于他有知遇之恩。

而皇朝势力错综复杂,贵妃拉拢诸多臣子,宦官把持皇庄、占据土地,可背后却隐指皇权。多地百姓逃移满路,乌镇也在重压边缘。

喻淮手指轻捻,带皮莲子在手心轻晃。他此行便是要查明立于乌镇的皇庄是否暗中渡财,若有,则立即禀明京都。

莲子被他磨得露出了嫩白的莲米,喻淮低眸瞧了一眼,鬼使神差地尝了一颗。鲜嫩的甜意在口腔化开,如那采莲女所言,的确很甜。

他眉眼怔忪间,听见外头滴滴答答的落雨声。

来自朝廷的官员入镇,自然极尽安排,为大人寻了最妥帖的住处。可喻淮偏不愿,他自差使了下属寻了这么一处寻常屋子,与大多乌镇百姓所居无异。

这落雨声愈发连续,已成瓢泼大雨。

江婉沁沾湿了手帕,满眼担忧的瞧着躺倒的人。她是个父母无名之人,吃百家饭长大,街坊邻居都识得。同她一样的还有许多孩子,她们住在一起,一起采莲。

“不行啊,江姐姐,再这样下去,阿姐会没命的。”一个年幼的女孩子担忧地说。

一起住着的姑娘们,大姐姐病了,能拿主意的就只剩下江婉沁。已经换过好几次手帕了,这热度还是降不下来。

江婉沁看了一眼外头连绵不绝的雨,咬牙道:“咱们这里没有蓑衣,阿姐的病绝不能再淋雨了,我去求隔壁。”

“江姐姐,可是,隔壁据说住着的是一位冷面的大人,他……”年龄幼小的女孩有些害怕,朝廷的官员都不好相处的。

江婉沁脑海中闪过那日看见过的谪仙面容,她下意识就摇了头:“他不会的。”

“你在这里看着阿姐,我很快就会回来,好吗?”江婉沁眼中安抚的神色让幼小的女孩稍稍放下心。

雨太大了,她才一出门就被淋个湿透。她抿紧了唇,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大人,是隔壁的采莲女在敲门。”

喻淮从书册中抬眸:“让她进来。”

进入温暖的屋内时,江婉沁打了个寒颤,她克制着站得很正,尽量不让身上沾染的水迹弄湿大人的地板。三言两语间,她就说明了情况。

“大人,您能借我们两件蓑衣吗?”她不敢要求太多,只要有蓑衣,她就能背着阿姐去问医。

“乌镇的医馆,距这里可不近。卜英,你代去将医者请过来吧。”喻淮微侧过头,吩咐道。

“是,大人。”卜英转身就去办差了。

江婉沁一怔,她只是想来借两件蓑衣遮雨,可大人他……

喻淮的眸光一转,停留在她身上。“卜英很快便归,院外有蓑衣,披了先回吧。”

江婉沁抿唇,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不过多久,江婉沁就听见了敲门声,是卜英带来了医者。阿姐被医者接手,很快额头的热度便褪去,江婉沁见卜英要走,急忙去拿放在屋内的蓑衣。

却见卜英回头:“这个,大人说留给你了。”

……

是谁说喻大人冷漠不近人情的,江婉沁第一个不同意。

在得知大人需要了解乌镇的信息时,江婉沁自告奋勇,主动敲响了大人的房门。给她开门的是卜英,卜英是个没什么表情的少年,他问她:“你有什么事?”

江婉沁有些紧张,她抿唇道:“如果喻大人需要了解乌镇,我是在这里长大的,知道很多。我想帮大人。”

卜英神色一变:“你请等等。”

再被请进去时,江婉沁心里头又是松一口气,又是紧张。她视线转了一下,大人身边的人都好有礼数。

喻淮仍是捧着书册,看向她:“多谢你愿意为我们提供信息,还未问过姑娘的名字。”

江婉沁轻轻道:“大人,我叫江婉沁。”

喻淮颔首,他沉声道:“江姑娘,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乌镇皇庄的事情,你可了解?”

江婉沁一怔,她眼里有点泪花。“乌镇皇庄,是个没有秩序、尽是压迫的地方。”

喻淮眼皮一撩,神色严谨了些。

江婉沁的讲述与他们所查到的相差极大,作为当地原住民,他们这些年来所承受的,远超过他所了解的。

乌镇皇庄明面挂名朝廷一部,但实际却是宦官把持,这里吞噬了不知凡几的血泪银钱。

喻淮眸中神色几经变化,周身的气势也更沉了。

江婉沁捏紧了手,她不知道将这些告诉他会不会给自己带来祸事,可大人救过她的阿姐,排开他的官职,她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

眼睛能看出很多东西,当江婉沁讲述完抬起头时,她看见喻淮眼里一闪而逝的沉重。

于是,她含泪带笑,她赌对了。

江婉沁走后不久,喻淮将目前所探查的以及江婉沁所言,尽数上书太子。当传信收到回复后,喻淮的神色冷了下来。贵妃的动作愈发大胆,当今陛下昏庸,使得后宫干政。

太子虽有名号却无实权,只能暗中积蓄势力。他就是太子第一批提拔的人。乌镇事宜只凭口说无实据,不行。

雨后的天格外清新,给夏秋季带来一丝凉爽。喻淮立于屋檐下,神色苍茫。

一声轻响,是有人推开了窗户。住在他隔壁的,就只有那个如荷尖一般的姑娘。

喻淮回眸,看见了江婉沁清浅的笑。她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嗓音清雅:“喻大人,这油纸伞的伞骨是我们乌镇的又一特色。大人给了民女一件蓑衣,那民女便赠大人一把伞吧。”

那油纸伞被她往前递了递,就像初次见面时,她手心攥着玉和莲蓬朝他递去。

喻淮本不该接的,为官者本就要助民,哪有收百姓东西的道理。

可看见江婉沁又歪歪头,似乎在疑惑时,他手一顿,将那油纸伞接了过来。

“大人,我阿姐已经好全了,谢谢大人那日慷慨相助。”她嘴角的笑意很甜,就像那甜丝丝的莲米。

“举手之劳罢了。”喻淮听见自己这么说。

一晃眼,半月即过,就快要年关了。

江婉沁每日踏着黄昏归家,采来的新鲜莲蓬都在街边和姐妹们一起卖了,这是她们的生计。贵女们的手皆是纤纤玉指,葱白细嫩,她们的手则布满了细小的茧子,这是生活为她们留下的痕迹。

江婉沁每日回去时,都会朝隔壁望一眼。有时她能看见立在窗边的喻大人,就像现在。

江婉沁忍不住露出个笑来,她提着早挑好的几个莲蓬,冲喻大人轻晃了晃。

喻大人一顿,不过一会儿,他就出现在她面前。江婉沁仰着头看他,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欢喜。“大人,今日的莲米可甜,尝尝呀?”

“好。”喻淮的指尖熟练剥出莲米,低眸尝了一口。

江婉沁眼中的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今日的莲蓬是她挑的最好的一次,喻大人果然喜欢。

喻淮侧头一挥手,卜英就提着一个木盒走来,她接过来一看就笑了,又是糕点。

喻大人不会白吃她采摘的莲蓬,付她银钱她不收,无奈之下,他们就有了这以物换物。每一次她为他带来最鲜嫩的莲米,他就会回赠她一盒精致的糕点。

回了屋后,江婉沁唇角还落不下笑意。喻大人,他有不为外人知的温柔。

……

年关征税,这是乌镇之人最喘不过气来的日子。

江婉沁握着手中的银钱,这是她们几个每日辛劳才换回的银钱,可却交不上今年要征收的税款。

江婉沁抿唇,她知道所有的城池都要交税,可是为什么这税款这样高,几乎榨干了他们全部的劳力都无法交上。这一定不正常,可他们却无法反抗。

搁往年,她们几个咬咬牙还能尚且凑齐,不过饿肚难挨几日。可今年的税款又涨了,江婉沁闭上了眼,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喻大人。他……会管理此事吗?

喻淮压了压眉:“这税款额如此之高,连年递增,为何我们收到的消息却是一切正常?”

卜英深深低下头,他也没想到这一层层的信息上报真实度如此之低。

喻淮眼眸极冷:“纸笔,本官要与太子言明。”他刷刷写就亲身了解的诸多乌镇事宜,强征税款、擅自涨额是他所言明的重中之重。

乌镇与皇城相聚甚远,但传信一天若快些也能收到回信。

这一夜,喻淮直到子时才等到了回信:太子令,乌镇征税之事,暂缓。

喻淮将信纸扔在桌案上,疲惫的压了压眉心。

太子这是不打算管乌镇的百姓了。

征收税款的官员在朝中已被贵妃笼络,若他们有所行动,必会打草惊蛇,令贵妃针对如今尚且积蓄力量的太子。但,他们若不作为,乌镇的百姓怎么办?

他心间浮现那个笑颜清澈的女子,那日她提及皇庄之事也忍不住哭红了眼睛。税款一事,从来不该这些百姓来承担至苦。可他与太子如今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的令,他不得不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