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漾只是没有想到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周砚京,居然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她笑到双颊绯红,眼里都溢出了生理泪水,湿漉漉一片,才抬眼去看他:“你能不能先唱两句,让我听听?”
周砚京板起脸:“很难听。”
“好吧……那就不唱了。”许时漾点点头,没有想为难他,“你已经把我哄高兴了,也算成功。”
周砚京目光不知何时变得幽深,他的手指缓缓往下,放在了女人的细腰处摁住,掌心里的温度滚烫:“所以今晚不分房睡?”
“都原谅你,就不分了。”
许时漾回答,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周砚京轻轻地扬起嘴角,眸里侵略性再不遮掩:“那么,就先回房间吧。”
说完,他轻松的就将女人打横抱起,大步往主卧里走。
许时漾耳垂上的祖母绿宝石在空气里划出艳丽的闪烁光芒,接下来……就到了她该付出代价的时候。
招惹了周砚京一晚,他已经自制力用尽,会用他的方式讨回来……
许时漾早上醒来,看见周砚京那一刻,有气又发不出。
谁让她自作孽,昨晚受的苦都是自己招来。
周砚京倒是精神奕奕,举手投足间都是潇洒自信,他系好领带,站在床边,神态闲散,嘴角勾笑:“还不起床?”
许时漾坐起身,吊带睡裙下的细嫩肌肤已经被染上了太多属于周砚京的痕迹。
她白了他一眼,径直去浴室里洗漱。
周砚京走到她身后站定:“你已经说过原谅我了。”
“现在是新仇,和旧恨没有关系!”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看着那样内敛沉稳的男人,失去了理智,简直像变了个人。
变着花样,翻来覆去地欺负她,也无论她如何求饶,都不放过。
她刚刚说话,嗓音都有些哑了,还得趁着录制之前多喝水,赶紧恢复过来。
周砚京要赶着去开会,走之前给许时漾安排了司机,又强硬地将她搂进怀中吻她:“昨晚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男人的口头道歉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晚上……回来给你唱歌?”
周砚京说出这番话,显然做出了非常艰难的决定。
许时漾眼睛一亮:“真的?”
周砚京眯了眯眼,视死如归般点头。
“好!”
许时漾立刻就开心了,变脸速度飞快,差点让周砚京怀疑她刚才的生气,到底是不是为了故意让他主动说出这句话……
许时漾不用打卡上班,只要在有工作安排之前到台里做准备就好。
她今天去得稍晚,到了没多久就被主任叫去办公室:“你今天录制是几点?”
“下午两点,一个半小时内录完。”
“这样,我为你协调,尽量提前一些,加快速度完成……赶四点的飞机去港城,晚上有个活动需要你去参加,具体资料马上就发给你。”
主任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有什么必备的物品,找个人,去你家里帮拿?”
“……不用了,主任。我办公室里放了一些备用品小样,其他的过去了再说吧。”
主任给了这样紧急的命令安排,许时漾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只是诧异于今晚,她又要落地港城。
上一次离港,她想过还可能回去,但以为再回去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许时漾从未想过,这一次回去,她不仅还与周砚京有牵连,他已经是她可以承认的男朋友……
许时漾因为录制提前,所以更需要抓紧时间准备,包括做妆发造型,她抽空在间隙里发消息,告诉周砚京自己的临时出差安排。
周砚京一直在开会,等忙完才知道许时漾晚上要去港城。
他差点要以为,女友还在为了昨晚的事情生气,故意躲着他。
不过他都拿出那样的诚意,求她原谅……若非实在拒绝不了的工作,许时漾应该也不会突然间出差,何况还是去港城。
周砚京想明白原因,才略微松口气。
终于找到空闲通话那会儿,许时漾已经到了机场,她这次没有带任何工作人员,港城分部的同事都等着她直接过去,就可以协助她的工作了。
周砚京在电话里问:“已经到机场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忙完,明天没有其他安排就回来了。”
“行程这样紧……那边的车子有没有准备好,我来安排。”
许时漾笑了下:“台里的同事会直接去机场等我,你就别麻烦啦。”
周砚京知道许时漾已经有了很长的工作经验,可以得心应手的处理任何突发状况,所以并没有过多担忧。
只是在挂电话之前沉声说:“我会想你。”
许时漾红着脸把手机放进包里,不由想,周砚京现在也太会甜言蜜语,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心跳加速。
落地港城已经七点半,时间很紧张,还好活动是九点才开始,许时漾还有一定的准备空间。
她直接带妆坐飞机,化妆师又替她简单补妆,在车里换了衣服,赶到会场。
今晚活动并非要许时漾主持,之所以要她到现场,是因为主办人员曾经接受过她的采访,由许时漾直接出面,进行简单沟通,会更加顺畅。
许时漾之前也已经看过资料,知道这是一个类似于经济沙龙的聚会,台里派她出来也是多方面考量,她自己也不会错过可以与业界任何一位大拿交流的可能性。
到现场,许时漾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与熟悉的企业家交流,还有人打趣:“许小姐,以为你回了内地就不再来港。”
“内地和港城如今交流频繁,怎么可能回去就不来了?”许时漾玩笑道,“都是一家人嘛。”
许时漾的确得心应手,并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来,她是以怎样的忙碌状态从京市来到这里,根本没有提前做足准备。
如果今晚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许时漾想她会过得更加愉快。
尤其对方还直接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满目讽刺:“这不是我阿侄过去的那位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