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惜瑶马上就要彻底失去氧气之前,傅义强撑着理智终于浅浅退开。
却趁着她大口大口喘气的功夫直接双手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在这个空荡又昏暗的屋子里,傅义就像是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顾忌。
他想她。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想的心脏疼,浑身都疼。
短短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傅义好像都忍不住。
他抱着顾惜瑶,薄唇一直还停留在她额头、耳畔,一下一下地蹭着。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也同样乱了方寸。
有什么东西似是要从身体里凶猛地窜出来一样,让他根本就说不出话。
顾惜瑶被放进柔软的被褥里,结结实实地被压了个彻底。
惊慌和羞臊逐渐散去后,她也开始情不自禁地仰起头热烈地回应他。
她也很想他。
真的很想很想。
“... ...宝儿... ...”
傅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台快要烧爆掉的体温计,随时随地都可能原地炸个稀碎。
他咬着牙关,手背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
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停下动作。
粗沉的呼吸声在这深夜里被无限放大。
顾惜瑶抿着唇,也小口小口急急地喘着看他。
看他在黑夜里仍然亮得厉害的深邃双眸。
和他已经紧紧绷成一条直线的下颌角。
“傅义,”
顾惜瑶一双杏眸中盛着雾蒙蒙的湿气,她忽然伸出小手,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
将快要退开的他拉了回来。
“我再问你一次... ...”
“你要不要我。”
顾惜瑶声线发着颤,虽然听起来怯生生的,可同时却又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
这句话钻进傅义的耳朵里,也成功让他大脑当即就宕了机。
“... ...”
“... ...”
空气大约凝结了半分钟的时间。
紧跟着,一句脏话又哑又沉的从他舌尖狠狠卷过。
他倏然挺起上半身,双手举起来,直接把皮夹克连着身上的t恤全都脱了下去。
顾惜瑶眨巴着眼睛,看着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精壮的上半身,脸颊红得几近滴血。
她隐约看到顺着傅义的额角,有几滴汗水缓缓下落... ...
最终悄然无声地钻进了他腹部那几道深深的沟壑里。
接下来,这张被傅义亲手打造的大床,几乎用一整夜的时间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尽管它不堪重负地吱吱嘎嘎响了整宿,最后都愣是连一个木腿儿都没有移位。
天边隐约泛起朝阳的时候,这张可怜的小木床终于完成了光荣又伟大的使命。
顺着床侧的位置,地上的几件衣服就像是破布一样,被胡乱丢在一起。
顾惜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三月份的阳光洒进了小小的卧室。
窗帘昨晚忘记被人拉上,刺眼的日头照进来,就像是给整个房间都罩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她试探着动了动手臂,随即就像是按动了某个开关似的。
整个身体都好像随之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像是顺着骨头缝儿里钻出来的酸痛,让她不自觉地便轻哼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
傅义对这不明显的响动却异常敏感,赤条条地光着上半身,单手举着个汤勺就把门打开。
顾惜瑶迷茫地眨了眨眼,呆呆地注视着站在门口的人。
就这样愣了半晌的神,紧接着... ...
她顺着傅义视线的方向,看到了旁边的一地狼藉,像是只受惊的小兽一样,蓦然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娇嗔。
卷着被子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 ...”
这满室旖旎的气氛,也自然让傅义闹了个大红脸。
昨天晚上... ...他实在是太过火了。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积攒在身体里所有的劲头子好像都在这一夜被肆意发泄在了他家小天鹅身上。
顾惜瑶素白的指尖还微微颤抖着抓在被角边上。
顺着娇嫩如玉藕的手臂往下看,竟是连手肘的位置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色吻痕。
她本来就生的白净,这些印记被落在上面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
傅义看着看着,便觉得嗓子眼儿里开始冒起火星子来。
“宝儿。”
他随手把汤勺找了个地方放下,长腿一迈朝着床边就走了过去。
顺着床头蹲下,哑着嗓子哄:“听话,别憋在里面儿,一会儿再背过气去。”
“... ...不行。”
顾惜瑶极小声地隔着被子哼哼,那话音都显得那么微弱。
就算是从前跟着学校出去写生,爬到山顶又爬下来都没有这么累。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组上了似的。
“啧。”
傅义挑了挑眉,压着声线假意威胁她,“行,你不出来是吧。”
“那我进去。”
说着就迅速抓住被子的一个小小空隙,大手顺着往里面一摸——
“啊!!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哈哈哈哈... ...”
顾惜瑶毫无防备地被掐住了腰间的软肉,顿时就破了功。
顶着头蓬蓬软软的乌发,双颊泛着红意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撅了撅嘴看着傅义,小手指了指地上的那条裙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这条裙子我可是好喜欢的... ...你看看你,都给它撕坏了。”
“咳咳咳。”
虽说平时耍流氓的话说的也不少,但到底傅义活到现在也只是个0经验的糙汉子。
两个人昨天才刚真真实实地跨越了最后一条线。
他现在也觉得既甜蜜又羞臊。
可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不能显得太怂了!
“一会儿我就带你买去,买它个十件儿八件儿的!”
傅义抬手揉了揉顾惜瑶的头顶,语气宠溺得不像话,“我去给你拿件我的衣服先穿上?刚才熬了粥,怕你起来饿。”
“好~”
顾惜瑶抿着小嘴儿甜甜的应了一声,就像个乖宝宝。
真的和傅义肌肤相亲以后,她才恍然发觉这件事情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神奇。
虽然真的快把人羞死了,可同时又感觉两个人在这短短一夜之间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好像凭空多了些... ...从前没有的东西。
“你先躺一会儿哈宝儿,我把火关了去。”
傅义凑上来,温柔地蹭了蹭她的鬓发。
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他左肩上搭了件蓝白条纹的t恤和一条短裤。
双手间捧了个脸盆,盆边儿上搭了条粉嫩嫩的毛巾,边上甚至还有个小黄鸭的图案。
这显然是他新买的,而且是为顾惜瑶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