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站在台下,小麦色的皮肤隐约泛上红意。
他似乎非常不适应自己的画像被公然摆在这么多人面前... ...况且,他家小天鹅还站在聚光灯下,如此直白而坦荡地表达着对他的感情。
这么长时间没和她见面,他早就浑身叫嚣着想牢牢地抱住她,狠狠地亲她。
再加上眼前的这副场景,还怎么叫人冷静?
傅义直感觉心里又酸又胀,却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周遭灼热的视线,纷纷投在自己身上。
这个身材高大而结实的华国男人,实在是惹眼。
紧接着,第二幅“炙热”被展示出来。
顾惜瑶也是用这副“炙热”,最终夺下了此次“缪斯”大赛的冠军。
傍晚红霞漫天,男人仍然穿着那件破旧的抹袖背心,洗到几乎褪色的牛仔裤。
他站在落日如火一般的余晖中,向身后的姑娘龇牙笑着。
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眉目。
还有那眸中藏不住的灼灼深情。
这幅画的色彩虽也是橙红色,但细细看去画者在调色的过程中却极其巧妙地融合了各种色彩。
那些色彩相互交应、成就彼此,最终构成了一个色彩绚丽的“未来。”
是了。
这就是这幅画带给人们的感觉。
“他让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希冀。”
顾惜瑶紧紧地攥着小拳头,眼神认真。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先是用华语,后是用英语。
她想让傅义知道,他是她的未来。
她也是他的。
从第一幅“炙热”,到如今的“炙热”。
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出少女感情的变化。
从荷尔蒙爆炸的喜欢,到坚毅果决的深爱。
她对他的感情从欣赏、心动,到最终的爱和心疼。
单一的情绪也逐渐随着色彩的丰富而变得越来越饱满。
颁奖仪式结束于如雷轰鸣的掌声。
在那之后,便是在隔壁五星级酒店举办的晚宴。
这场晚宴表面上是为了庆祝每一届“缪斯”大赛可以圆满落幕,实际上却是给艺术者们一个互相沟通交流的机会。
但很明显,此时此刻的顾惜瑶和傅义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参加什么晚宴。
他们现在最急迫的事情,是和对方“沟通”。
那种亲密无间、不着寸缕的沟通。
房卡被纤细的手攥着,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开房间的门。
女孩的惊呼声被男人瞬间卷入唇舌。
他结实而紧绷的双臂倏然将她一把抱起,抬起膝盖便从室内将房门顶上。
房卡摔落掉地,无人问津。
娇软而急促的喘息声,混杂着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满足喟叹,将整个房间都裹挟在一片沉沉的情海中。
他带她倒进厚厚的被褥,微微抬起上半身,暂时退下。
动作极其粗鲁地撕扯着身上的西装。
顾惜瑶杏眸间一片雾蒙蒙的水汽,小手也抖着去解自己的裙子。
这件衣服太贵了,绝对不能被他搞坏了。
“宝儿... ...”
傅义急喘着再次压下来,光裸的胸膛与她的绵软相贴。
仿佛一切都在刹那之间彻底失控。
她也只得仰起纤长而洁白的颈,低低地呜咽着,将自己的所有全都交给他。
承受着他的灼热和坚硬,他粗糙的掌心带来的一阵阵颤栗。
她光裸的双臂抬起,指尖绷紧扣住他的背。
而后,他的动作便愈发凶猛起来。
……
狂风骤雨过后,顾惜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深深的羞耻。
她埋在被子里,眼尾和鼻尖都仍留有红意,十分怨念地瞧着那个站在床前的男人。
自从两个人彻底坦诚相见之后,她也很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见到他的时候,便也控制不住地想要去亲他、黏他。
只是这个粗人,在这件事情上从来就学不会多心疼她一点。
每次都说,下次我肯定不会这样了,下次我肯定会温柔一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顾惜瑶到现在也不明白。
“饿不饿?”
傅义身上只穿了个短裤,俯下身子来亲她光洁的额头。
将她散乱的鬓发拨开,“我叫点吃的上来?”
“别... ...”
顾惜瑶嗓子都有些哑,红着脸咳了几声,“咱们出去吃吧,顺便逛逛?”
她已经和秦老师打过招呼了,晚宴不去也没关系。
秦书海心中了然,告诉她放心去约会,这种晚宴基本也都是些业内的前辈互相交流一下,本来就没几个年轻人。
“不难受?”
傅义痞里痞气地挑挑眉,隔着被子眼神仍然赤裸。
他如今真是彻底不知羞了。
“小胳膊小腿儿的,我都怕给你掰折了。”
他笑着露出整齐的白牙,臭不要脸地又钻进来。
身体上还带着水汽,惹得顾惜瑶不乐意地撅着嘴:“你次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小点力气。”
“忍不住么。”
傅义连着“啵儿”“啵儿”两声,“我抱你去洗澡,然后出去?”
“裙子什么时候还?”
他这才想起顾惜瑶方才意乱情迷间不断地提醒他,裙子裙子,裙子要还回去的。
“明天吧,去机场之前还了就行。”
学校那边行李也已经整理好了,手续也已经办好了。
明天下午的飞机,就可以直接回国了。
“行,走!”
傅义点点头,大手一捞便将顾惜瑶如同小鸡子一般扛了起来。
她光溜溜的小臂不断地在他背上泄愤般拍打着,拼命的想挽留住自己的一丝丝尊严。
然而并没什么用。
最后,她还是被放到巨大的浴缸里、里里外外极其体贴地洗了个干干净净。
又被吹干了头发,香喷喷地穿上衣服。
傅义拉着她的手,终于捡起躺在地上孤零零的那张房卡。
两个人走出了酒店。
深夜的风已经没有那么燥热。
街边的餐馆也大多关了门。
顾惜瑶却极其熟稔地带着傅义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拐进小巷子。
在一道暖黄色的灯光前停下。
牌子上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一个“面”字,老板娘是个四十几岁的华国人。
还未推开门,一股浓浓的鸡汤味便钻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