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言在家养伤的这几天,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论坛上发出来的那些。
唐甜在第二天中午也把帖子撤了,不是什么心软,而是梦婉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她和学校也没关系了。
挂她简直是浪费地方,而且此事挂在论坛上太久,只会显得她们学校丢人,招生办眼瞎,招人不行。
一周后,陈子言回到了校园,他刚踏入教室,周围人都对他表示关心,毕竟这几天,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只有班主任漫不经心随意提了一两句而已。
陈子言放好东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脸上浮现出微微的难堪和厌恶,但低着头,恰好躲过了别人的目光。
他刚坐下,周围人立刻巴拉巴拉给他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梦婉当人家的三,梦婉被开除,梦婉在酒吧ktv瞎混,还有她以前就不学好的各种事迹。
陈子言听了,愣在原地,面色苍白,大家都以为是他因梦婉是这种人而震惊,但其实到底为何,只有他本人和班上极少数人心里清楚。
唐屿看着那些不知情的单纯同学关心着他,有些反感恶心,不是嫉妒,而是陈子言是什么货色他知道,一个装模作样的垃圾,他不配!
看着那些被他外表所欺骗的人,他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撇开眼,继续看书。
本来在警察局他只知道她当人家的小san,但是没曾想,她居然如此的不堪,完了,完了,他惊恐他不会染了什么脏病吧!啊!!!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他没有留在校园吃饭,午休,而是立刻背上书包,冲了出去,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检查。
戴上口罩,扭扭捏捏,局促不安,医生抬眼看着身穿顶尖学府校服的他,眼里闪过几抹惊讶和鄙夷,没说什么,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检查。
拿着病历单子,他颓丧担忧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心乱如麻,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地挠着。
难怪啊,难怪啊,难怪她如此地会,难怪她会如此地大胆,配合,原来她早就在别人那里就被调教好了。
艹!真是越想越气,她还谎称她第一次,妈的,当初自己怎么就信了呢,那抹血迹肯定是假的,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陈子言难受的思考着。
他平时虽然玩,但他是很注重干净的,之前在学校也交过不少朋友,所以以为梦婉跟她们一样,也是干净的,没想到啊,他竟然被她给骗了!
即使他去外面玩,也是玩那种新来的或者没开苞的,又或者是那种比较干净的极品尤物,为什么如此谨慎,就是因为害怕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些年如此的谨慎,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但这次,他莫名地害怕担心。
毕竟梦婉那个贱女人实在是太放浪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陪过不少臭男人了,更不用说以前的那些了!
他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手指微微颤抖,听着路过人的声音,他越来越慌。
“滚!老娘要跟你离婚!你这个破烂货,去外面沾花惹草染东西了!还想我陪着你治!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气冲冲地丢下病历报告,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男人颓丧无措地看着,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报告单。
这一对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一对。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女儿归我,你跟你的贱san过去吧,让她陪着你治啊,噢,对了,提醒一句啊,这个治好的可能性很小噢。”
女人挥挥手,潇洒地离开了,剩下无措的男人跟贱san,她挺庆幸的,幸好男人出轨后,从来没回过家,没有传染给她。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你传染给我的!”男人面目狰狞地盯着san,san本是唯唯诺诺,突然想到了什么,同样狰狞地看着他“你他妈才有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那里玩了!”
“去了又怎样!你装什么装,当初你不过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是从那里出来的又怎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你传染给我的!”
不知是两人走远了,还是陈子言已经失聪了,此时此刻,他只听到自己心脏的颤动声。
手脚冰凉,他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不住救命稻草,墙上的钟似乎也成了倒计时,倒计着什么呢?
终于,叫到了他的名字,他茫然起身,去领他的单子,耳边护士说了什么,他仿佛听不清了。
拿着单子,回到医生那里,老头拿着他的检查结果,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开始说话了。
老头说了一堆,他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中招了,等老头递给他开药的单子,他才回过神来。
拿着单子去缴费,然后,在中药房等着,渐渐的,他丢了的魂才回来,他意识也清晰了,看着手里的单子,愤恨与后悔,耻辱与恶心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请陈子言到一号窗口拿药,请陈子言到一号窗口拿药。”
他攥紧单子,起身走向窗口,里面的药剂师看到他,有些尴尬无语,没想到还是顶尖学府的,啧啧啧。
从窗口递给他单子,让他签字,他恶狠狠地签了字就拿着一大包中药离开了中药房。
刚转身走进走廊,就撞到一个人,手里的药散落一地,两人同时蹲下捡药,捡的都是同样的药。
陈子言一时无语,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男人不就是梦婉勾搭的那男人吗!
“是你!”陈子言凶神恶煞地揪住男人的衣领,眼里写满了怨恨。
男人被突然揪住衣领,一时摸不着头脑,仔细盯着戴着口罩的人,这才发现原来是陈家的小少爷啊。
不怒反笑,一脸欠样“陈小少爷啊,哎呀,真是好巧。”
“闭嘴!是不是你传染给她的?!”
“嘿,什么叫我传染给她的,分明是她自己染上的,哪能怪我。”
“你不上她她能染上?!”陈子言越想越气,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男人依然不恼“她自己主动进我家门,爬我的床,不玩白不玩啊。”
“艹!”陈子言不甘心地放开了他,心里越发地恨梦婉,要不是那贱人故意勾引他,他能染这东西吗?!
“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本来就有病,你说是吧,而且啊,谁让小少爷你自己不道德,玩别人包的呢。”
“都是成年人了,小少爷你也太不懂规矩了。”
男人痞笑着,一脸欠打的模样,陈子言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毒辣。
终于,他没忍住,动手了,一拳往男人脸上揍去,将他按在地上揍,这动静,瞬间吸引了周围人。
“别打了!别打了!”
“来人,报警!”
一听到报警,陈子言立刻松开了男人,仓皇失措地跑了,男人眯着眼,笑得得意,让护士扶着,扭头又去看医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