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刚坐下,唐憬沂就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谢谢哥哥。”
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软糯香甜,温度也正好。
看向餐桌上其他的东西,发现,好像全是她喜欢吃的。
杯子里的是现磨豆浆,不是牛奶,她跟前的也是刚炸的油条和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唐甜安静地吃着早餐,但心里却有些慌张。
她很好奇,他们三个呢?
还有,她昨晚有干了啥事吗?
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她是怎么来的这呢?
终于,在早餐快吃完前,她鼓起了勇气开口。
“哥哥,瑾辰哥哥他们三个去哪了?”
闻言,唐憬沂眯了眯眸子,抬起头来,温柔地注视着她。
“他们去逸林山庄了。”
今早他的电话又被那几人打爆了,他勉为其难接了一下。
听到这个回答,唐甜愣了一下。
眨了眨眼,虽有着疑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噢。”
刚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他就开了口。
“这里是月湾公寓,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接过来了。”
“爷爷他们并不知道,别担心。”
唐甜的一双大眼睛又眨了眨,里面写满了好奇。
她喝醉了?
可是她并没有喝多少酒啊。
就两杯而已啊,怎么会醉呢?
“那他们三个怎么没一起过来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唐憬沂听到这个问题,拿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
他,还真不好回答呢。
思量着该怎么说,突然就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放下勺子,看着她。
“因为他们几个要养伤,我这里不方便。”
“养伤?养什么伤?”
“我也不知道,不过瑾辰倒是给我发了张照片。”
“他眼睛被人打了一拳,小宣他的腿也被踢伤了,允儿的脸是肿的。”
“啊?严重吗?”
“看样子,挺严重的。”
“那被谁打的啊,抓到人了吗?”
他喵的,哪个不想活了的死东西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等着!给她等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
唐憬沂轻笑着,没有回答她。
“那哥哥派人去抓了吗?”
“嗯——没有,没关系,瑾辰他们都不计较的。”
嗯,的确没派人,是他亲自抓的而已。
闻言,唐甜一张脸,大大的问号。
被打成这样都不计较?
唐憬沂笑了笑,看了她几秒才缓缓开口“待会我去上班了,你无聊了可以让陆明送你去玩。”
上班?唐甜想起来她刷牙的时候都是九点多了。
现在才去上班?
平日里这个点,不是已经早在公司里了吗?
“这几天先不要回家,等他们几个养好伤再说。”
“我已经录入了你的指纹,你可以自由进出。”
“要是无聊了,房间里有平板可以玩。”
“待会陆明会过来送东西,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他。”
“噢。”
“嗯,那我先走了。”
“好,哥哥再见。”
唐憬沂柔情似水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公寓。
唐憬沂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坐不住了。
迅速返回房间,拿起桌子上的平板,然后立刻联系了老杜。
当得知昨晚在酒馆闹事打人的就是她时,她愣在了原地。
原来那个不怕死的死东西就是她自己!
原来瑾辰他们是被她打进了医院!
艹啊!
“老板,你的衣服跟手机在我这呢。”
“你要自己过来拿,还是我们给你送过去。”
“你们给我送过来吧,我在月湾公寓。”
“好,没问题。”
挂断了电话,她抱着平板坐在床上,很是疑惑。
酒不可能有问题,问题一定出现在那个女人身上。
一定是那东西。
可是,她明明迅速捂住了口鼻,飘进口鼻的量极少极少,怎么还会出现问题呢?
艹!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了,有些脏东西,她不用不研究,并不代表其他恶人不会用。
想联系阿恒,但这平板,还是算了。
只有等手机送来再说吧。
抱着平板走下楼,坐在观景阳台的休闲躺椅上,玩着小游戏。
玩着玩着,陆明就进来了。
带来了一众导购,导购们推着一车又一车的衣服鞋子,内衣袜子一类的。
种类齐全,数量惊人。
“小姐,请您过目,如果有不喜欢的,我们立马撤走换新的款式。”
导购们九十度弯腰,微笑着服务。
“不用换了,就这些吧。”
唐甜咂舌,不就住几天而已吗?
居然准备这么多,这是把自家的商场专柜都搬过来了吧。
“好的。”
陆明带着一众人走进了二楼她的房间。
唐甜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另一边
琥珀色的眸子里没了平日里的轻佻玩味。
里面,布满了冰霜和寒意。
男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面色苍白,好看的五官也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她弓着脊背,低着头颅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地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坚硬而磨人。
女人好几次都险些瘫软倒下,但她还是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
“谁让你去找她的?”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悦和兴师问罪。
“无人指示属下。”
“是属下,自己去的。”
闻言,男人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却不含一丝的笑意。
“很好,很好。”
男人蹲下,用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脸蛋。
女人的眸子里,也全是他的模样,只不过,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意图?”
“没,没有意图,只是,只是想教训她。”
男人轻笑出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不由得更加用力。
“想教训她一下就用那个东西是吗?”
男人眼中,有些东西在燃烧,越烧越烈。
脑子里,闪过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不敢想起的。
“属下,属下,并非有意的。”
“只不过,只不过是急于脱身,才,才不得已。”
男人厌恶地松开了她的下巴,起身,擦了擦手。
眼睛,瞟向了一旁托盘里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