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在唐甜怀疑帕昂格会不会不来之际,那道房门终于响起了门锁扭动的声响。
在门被推开之际,唐甜迅速掀开被子躺进去装睡。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洁白的被子放平。
男人换了鞋子,随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扯下衣领处的领带,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了一截好看的锁骨。
他缓缓朝着茶几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几口,揉着太阳穴朝着里屋走去。
踏进里屋,一阵扑面而来的馨香让他倍感轻松,余光瞥到床上的鼓起一团。
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他抬起眼皮扫过去,只见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只看着,他都仿佛能嗅到那青丝上的芬芳。
略微意外地勾起一丝笑,他第一次遇见不等他就睡的女人,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有点傻。
别的女人遇上这种机会,恨不得跪在门口等待,她反而睡得安心。
此刻,他对床上的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迈开腿,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床边走去。
里屋的灯光朦胧,在昏暗的灯光中,他呼吸一滞,心头乱了几分。
不得不说,这一次他们送来的人,非常合他的胃口。
比起那些妖艳的,他更喜欢这样的,绝美而带着几分冷漠。
勾起满意的笑, 他走到床头柜的位置,轻轻坐在了她身边。
俯下身,抬起手准备抚摸那秀发,床上的人却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眼中尽是彼此。
唐甜不得不承认,他跟他的弟弟卿格长相十分优越,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忽然,她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诡异。
男人疑惑地盯着她笑道:“你在笑什么?”
唐甜挺起了身,将他放低的身子一点点向后逼。
几乎快要相贴的鼻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男人鬼迷心窍地被她向后逼去。
唐甜勾起一丝妩媚的坏笑,如兰般的吐息“笑你好看呐。”
男人的身子被逼到正坐,还处于心弦被撩起中,眼前的人却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一近一远的刻意撩拨,让他心底发痒,心底有欲望嘶吼着,想让自己贴近她,靠近她。
大手一挥,他扣住她的肩头将她按了下去,弹性极好的床垫上下回弹了几次,就像他的心弦被她勾起,按下,反复拨弄。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上去,却被唐甜用手抵住了胸口。
一个天旋地转,他被眼前的人压在了身下。
隔着被子,女孩跨坐在他身上,头顶的光束从她身上落下,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幽光。
她头都没低,就眼神低垂着看向男人,眼神轻佻又高傲。
她抬起自己的玉臂,抓起男人的两只手,单手扣住两只手腕,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头顶上方。
整个动作缓慢,时而温柔,时而粗鲁,似调情一般。
男人心情很好,并没有反抗,对于这种平日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方式,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来自眼前这个反差极大的女孩。
唐甜勾着笑,右手向自己的腿间摸去的同时缓缓俯下身。
她的眼眸盯着男人的眼,又转向了他的唇。
距离越来越近,那张红唇似乎快要贴上。
她头上的秀发已经落在了他头的两侧,有些已经抚摸上他的脸颊。
如他所想,秀发的芬芳沁人心脾,似带着几分魔力。
他静静享受着,等待着她的红唇。
而唐甜此刻的右手已经撩起了裙摆,利落取下了绑在腿上的东西。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从他脖子上传来。
眼里的沉醉消散,在一瞬之间化为了冰冷与清醒。
与此同时,身上的女孩轻佻不在,脸上尽是冷漠。
下一秒,他感受到脖子上被利器划过,带来细密的痛意和滚烫的血液。
滚烫新鲜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了她的右脸颊和洁白的吊带裙上,仿佛开出了朵朵小花。
女孩勾起一丝嘲讽的笑,随即迅速从他身上起开,跳下了床。
男人捂着脖子,凶狠地看向她,“你到底是谁?!”
“我?”
“当然是来杀你的人。”
男人眼底猩红,穷凶极恶的眸子写满了对她的恨意。
“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碎尸万段。”
对此,唐甜只笑了笑。
男人从床上爬起来,却发觉浑身没劲,连起来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看着床头的焚香,他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在香里下药了?”
唐甜笑着摇摇头,她的确是下药了,只不过,不在香里,而在外面的水里。
男人咬着牙要掏出兜里的手机,但唐甜才不会给他机会。
抬起脚,便将他向后踹去,男人不甘示弱,趁倒下前抓住了她的脚踝。
两人就此扭打在一块,男人想打倒她好冲出去喊人。
但唐甜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已经被割了脖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一个飞身踢,男人最终重重倒下,连捂着伤口的手都没了力气。
渐渐的,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而那胸口也就此不再有所起伏。
他死了。
唐甜拿起了自己的手表,将它恢复了原状,掏出桌上的纸巾,她一点一点擦拭上面的血迹,最后将它戴在手腕上。
特制材料的玫瑰金手表扣在纤细雪白的手腕上,黑色的长发,沾染着血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鲜红又洁白的吊带裙,好一幅独特的画。
众人在房门被打开那一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但他们已经无暇欣赏,因为此刻的他们成为了阶下囚。
唐甜在动手杀帕昂格的时候,阿恒和陆川就已经带人处理外面的人了。
被按在地上的人,看着眼前冷漠的女孩,终于意识到了她不就是被送到老大床铺上的玩物吗?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们都没有机会了解了。
“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理?”
阿恒走到唐甜身边,唐甜睥睨着会所的老板以及四位妈妈,残忍一笑“你说,做成人彘怎么样?”
他们听得懂中文,也明白人彘是什么?
顿时眼泪直流,立刻哭喊着知错了。
见状,唐甜笑得更残忍了,“放心,我怎么会这么歹毒呢。”
下一秒,她掏出身旁助理西装服里的枪,拉开保险,砰砰砰!
五个人瞬间倒下,没了呼吸。
呵,对于这种畜牲,死都算便宜他们了。
这果断嗜血的一幕,吓坏了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今天刚被送过来的少女。
唐甜看向她们,眼底浮现悲悯与同情,“你派人将她们送回各自的国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