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黎棠初,你好,我是二十九的你,现在的你,成为了你最想成为的人。而你,就就只管吃吃喝喝,不用着急长大,因为,我帮你体验了长大的感觉,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黎棠初
林安浅挽着宋祁安的胳膊,缓缓的往仪式台那边走,徐景逸,愿你早遇佳人。祝福自己还爱着的人,早遇佳人,这种难过不亚于明明还爱着对方,还非要分手的难受。
沈蓓薇离开林安浅和宋祁安的婚礼后,她就打车回了部队。
她在和林思澈提了分手后,就提交了辞职申请,最近几天她的申请下来了,她现在得需要回部队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想安静的离开,她便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她拿着纸皮的收纳箱,刚往下走了几个台阶,恰好遇到上台阶的张泽昀。
她手里拿着的收纳箱还未,来的及藏在身后,就被张泽昀看到。
张泽昀的视线看向她抱在胸前的收纳箱,不解的问道,“这是要干什么去?”
沈蓓薇想撒谎,可她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出原因。
张泽昀随意的瞎猜,“你不干了?”
沈蓓薇迟疑了几秒,没想到让他猜出来了,而后,木讷的点了点头。张泽昀反问她原因。
沈蓓薇抬头,看到天空中有朵很漂亮的云朵,她嘴角弯弯,明明脸上是有笑意的,可那笑意根本就不是平常轻松愉悦开心的,而是夹杂着苦楚,她,“之前的我说,陈彬澈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现在,我不想这样了,一直跟着不喜欢人的脚步走太累了,我想做回我自己,一切随我心意。”
她收回看云朵的眼眸,转而与张泽昀对视着,张泽昀的眼神跟平常一样,除了坚毅没什么其他的神态,沈蓓薇心里很不舍部队,但她面子上还是装的很坦然,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故作轻松,“我桌子上还放着一打的封信,那些信是我写给军医室里每个人的,我本是想等我走之后,才告诉你的,然后,让你帮忙给分一下。现在,我还没走,就遇到你了。正好,麻烦你帮我给一下他们。”
他们一起共事这么久,战友情、朋友情,那可是实打实的存在着。
张泽昀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舍不得,他问沈蓓薇,“一定得离开吗?不离开不行吗?”
沈蓓薇沉默了几秒,而后,说道,“我想离开了。”
张泽昀听到沈蓓薇的回答,他没有再过多的劝她,他点了点头,一向不喜欢煽情的他,给沈蓓薇送去一份真挚的祝福,“愿往后再无烦事困扰你。”
沈蓓薇想通,“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永远都在自己身边。”这个道理后,她眼里的伤感渐渐散去,她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接下了张泽昀的祝福,同时,也给了他一句祝福,“祝你事事遂心。”说完后,沈蓓薇接着往下迈台阶,张泽昀顺着台阶上去,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沈蓓薇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因为她怕,怕自己回了头,就不会再想离开了。
上台阶的张泽昀,上了几个台阶后,停下,他转身,双眸看着沈蓓薇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冲着沈蓓薇离开的方向,轻声说道,“沈蓓薇,总有一天,爱与玫瑰,会一同出现在你身边。”
沈蓓薇,我的预感一直都准,我说你会幸福,你就一定会的。
我们总以为,只要我们离开某人、离开满是回忆的地方,我们就能重新开始。可每晚湿透了的枕巾,让我不得不面对,我从头至尾根本就忘不掉你的事实。
我们当中,有的在有阳光射进来的大楼里,努力工作。有的在温暖阳光下,于公园漫步。有的做着其他,他本就应该做的事情。但不是每个国家都是相同的,某些其他地区的国家,正值黑夜。
pulse Nightclub是加拿大的一家夜店,它有着加拿大最大的舞池和舞台。
黎棠初,江安的研究生,她在加拿大已经留学两年了。
她一边说着“sorry。”一边从在舞池里跳舞的人群里走出来。
她的穿搭跟她这人一样随性,她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半袖,下身穿着一条拖地的休闲裤,穿着上不起眼的她,与这家夜店的风格的确很格格不入,但她却是这家夜店的常客。
她走到卡座那边,她坐在卡座上,对面前的服务员说着流利的英语,“help me open a bottle of wine。”
那个服务员,先是回复她,“oK”,而后,转身去柜台拿酒。
服务员用开瓶器打开那瓶酒的酒塞,他将酒倒在杯子里,而后,将酒和酒杯放在她的面前,“please enjoy。”
黎棠初礼貌的回复他,“thank you。”
而后,她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她先是拆开烟盒外面的包装袋,接着,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烟被她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右手摁下的打火机去凑左手夹着的烟,她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晃动着酒杯里的酒。
她那一头雾蓝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显眼。
她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将挡在右耳前的头发整理到右耳后。她的脸上,画着很浓很浓的妆,她的双耳还戴着圆形的耳环。手里夹着冒火光的烟,被递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后,她微微仰头,吐出白色烟雾。
黎棠初右边胳膊上还纹着纹身,这个纹身是她刚来加拿大的时候纹的。
那个时候,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那种不熟悉的感觉,让她很想家,可心里对梦想的追求,又不能让她放弃现在走的这条路。
她越想越烦,便走出她住的地方,她沿着加拿大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她看到一家纹身店。她本没有纹身的念头,但不知为何,她竟鬼斧神差的走了进去。里面的纹身师问她,需要纹什么图案。黎棠初想了想,而后,打开手机,找到一张梅花的图片,她拿给纹身师看。她纹梅花,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梅花坚韧、高洁、独立和自强不息的品质。
白卿如穿着一身性感的衣服,她快速的从舞池人群里挤出来,她四处看了看,看到熟悉的背影后,走向那边。
她在黎棠初右边的卡座上坐下,她的胳膊搭在黎棠初的右边的肩膀上,挪瑜道,“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今天怎么自己坐在这儿?”
黎棠初淡淡的说道,“没几天就回国了,我可不能将在国外染的臭毛病,带回我们国家。”
白卿如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白卿如初见黎棠初,是那次她刚来加拿大,之前听说过加拿大也有夜市,她有些惊讶,因为之前听别人说过,国外很乱,有很多外国人晚上都不敢出门。
她来到加拿大第一晚,就想去看看加拿大的夜市和中国的有什么区别,可却被几个加拿大的男人拦住。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很害怕,她一边推那几个人,一边嘴里喊着的,“help。”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那几个加拿大的男人,边用他们肮脏的手扯白卿如的衣服,边嘴里说着,“Let me try what chinese women taste like.”
这个夜市比较偏僻,几乎没什么人,所以,白卿如的呼救无济于事。
那次,黎棠初恰好在离夜市较近的街边摊上喝酒,她在听到的救命的声音后,抬头四处看去,看到几个加拿大人围在一起,她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但那一声又一声撕裂的求救声是从那边传出的。
她拿着一瓶未打开的酒瓶,跑过去。她走近加拿大人那边,听到他们说着讽刺国人的话,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用酒瓶砸他们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那个人捂着头,转过身,冲着黎棠初骂道,“damn chinese , get out of here.”
黎棠初不在怕的,她说着流利的英文回击那人,“Are you racialismist?”那个时候,她虽已经在加拿大生活了一周,但这句英文,却是她第一次在加拿大说的。她第一次在国外说英文,就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同胞。
那几个加拿大人听到黎棠初的话,他们不想惹麻烦,赶紧跑了。
白卿如对黎棠初说道,“thank you.”
黎棠初用中文回她,“我也是中国人,我们说汉语就行。”
白卿如冲着她笑了笑,她热络的说道,“好,为了感谢你救我,我请你吃夜市。”
黎棠初没跟白卿如客气,她当晚吃了白畔意一周的伙食费,白卿如最后算手机里的账单的时候,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住。她想:这么瘦的人,爆发力居然这么强。
渐渐的,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