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遵命!”陈家女回答。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长秋宫里,掌管宫内一切吃穿用度,宫人调遣。”
“是。”
肖楚在暗卫中挑选了一个和陈家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代替陈家女备嫁。
因为这件事朝中大臣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再提让皇子公主回百义的事情,白袅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集权的事情最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那些大臣手下被分出去的谋士都达到了可以另立门户的地步。权力越来越多的集中到了白袅手里,她有时候都不确定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姚都。
最近一段时间姚都都在为“伐楚”做准备,一切以军备为主。姚国主的做法引起了百姓极大的不满,但是这些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姚都军营。
杨子叶负责训练最新征召上来的新兵。
一天傍晚,杨子叶忙完手里的事情之后打算在军营里随便走走。但是他突然发现营帐里有许多“孩子”。就是孩子,看上去十三四岁左右,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稚嫩,只是他们看上去比这个年纪的同龄人高一些。
只见那个孩子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脱了鞋,然后他的身高就瞬间减少了。
姚都大多以海军为主,海上行军不确定因素很多。所以姚都征兵除了年龄限制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身高。身高不达标的人是坚决不能入伍的。
其他人也在相互打掩护着换衣服。他们的小队长在一旁说着什么,应该是催促着什么,因为这些士兵的动作开始变得迅速起来。
杨子叶并没有走上前去问,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他悄悄地去看了其他几个营帐,几乎一多半都出现了这种现象。他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第二天下朝后便邀请全盛名和欧阳花榕一起来了军营。这时候新兵已经开始训练,军营里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看着这些正在训练的新兵全盛名问:“刚刚在朝堂上我就感觉你有话要说,现在又把我们拉到军营来,不会是这些新兵有什么问题吧?”
杨子叶说:“你们看一下这些新兵的步伐。”
欧阳花榕说:“怎么感觉他们有些站不稳呢?平地都站不稳怎么上船啊?”
全盛名发现了问题,说道:“他们的鞋底也太厚了吧!”
“没错。他们的鞋底非常厚。”杨子叶说。
欧阳花榕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批新兵没几个人身高达标的。兵部是不是……”
“是!”杨子叶说。
“兵部为了完成任务征上来一些孩子。”
全盛名说:“这不是自毁根基吗!孩子都上战场了姚都不完了吗!”
“我昨天晚上去看了看,新兵里超过半数都是孩子。”杨子叶说。
独孤奕走过来说:“当年方都皇城沦陷就是因为征了许多孩子去军营充数。要不是当年毁了根基,荣国不至于十几年都没恢复到曾经的繁荣。姚都现在的情况和当年的方都几乎一模一样。姚都灭国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欧阳花榕说:“这是次要原因吧,当年主要原因不是内乱吗。”
“你看看街上那些积怨已久的百姓和备受压迫的大臣,内乱也就在眼前了吧。”独孤奕说。
“我是觉得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主上。”杨子叶说。
“你觉得他真的不知道吗?”独孤奕问。
他们几个都不再说话,因为答案已经摆在了面前。出征是姚国主提起的,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或是默认兵部怎么敢这么做呢?姚都现在的确在走当年方都的老路……
“说句难听的话,盛名你很有可能会成为当年的方南泽。上了战场别只顾着冲锋陷阵,也多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暗箭。”独孤奕说。
虽然很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全盛名还是应了一句:“好!”
姚都,临海郡。
顾长策只在杨府待了几天就回到了临海郡。就在他回来的当天,那些韩都难民就又发起了一场暴乱。
杨子叶一路上看着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的街道就知道,这场战争甚至是刚刚结束的。果然他刚回到郡公府就有人来汇报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是刚刚统计出的伤亡人数,请郡公过目。”
孤长策接过军报看了看,上面的数据和每次都差不多。韩都这些人好像有病似的,隔三差五的就集会闹事儿,时间也不长最多就一天。过一段时间安定日子之后就开始闹事儿,闹完之后再偃旗息鼓一段时间。最可恶的点就是这些人经过几年的融入几乎和临海郡本土人的音容笑貌、生活习惯差不多了。他们的暴乱队伍只要被打散他们就以非常快的速度变成一个个“老实本分”的当地人。这也是顾长策几次镇压都无法彻底铲除他们的原因……
“还有别的吗?”顾长策问。
“这次好像确实有点儿不一样,他们集会的速度非常短,比前几次都短。”传令兵汇报说。
“行,知道了。”
顾长策也知道这些韩都人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必须趁早铲除!
荣国,北泽。
同样发现反常情况的还有方南浔。
最近在北泽停靠采买物品的韩都好像越来越多了。
魏武正好将这段时间北泽港停靠的商船信息送过来。
方南浔问:“最近韩都的商船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是,韩都的商船数量几乎每天都在增长。一天比一天多两艘。”魏武说。
“都运什么的?”
“还是以丝绸、金器玉器为主。东西没什么异常。”
“东西没异常数量异常也有问题,明天开始限制韩都商船在北泽停泊的数量。”方南浔说。
“什么理由呢?”魏武问。
“就说是上边下的命令。”
“好!”
“除了限制以外,凡是带着货物的韩都商船全都仔细盘查。”
“是!”
方南浔总隐约感觉到一种不安,韩都最近的小动作太多了,肯定有问题。
韩都,萧府。
此时的萧孜正满面愁容的坐在书房里,因为他刚刚接到了来自韩都国主的圣旨。韩都国主要求他出使荣国求亲。求亲对象正是白袅的儿子。
萧孜是知道前段时间楚都求亲的事情的,楚都刚走韩都就又来了……
他知道白袅是脾气,这种做法纯属就是在她的雷区上挑衅。但是他又不能不接,因为不接就是抗旨……
萧孜给自己做了好一阵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信过去……
荣国,百尺楼顶层。
房间里响起一阵巨大的东西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白袅站在窗边满脸愠色。在她面前是散落一地的奏折竹简和一些茶杯……
白袅努力的调整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试了好久都没能压下去。
“来人!”
屋外的侍卫应声而入,看着满地狼藉根本不敢抬头。
“叫谭尚书马上来这里见我!”白袅说。
侍卫一刻都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了谭乡。
谭乡来的时候看着门外侍卫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白袅肯定在房间里发怒了。会因为什么事儿呢?
推开房门之后的景象果然如他所料。
“怎么了?”谭乡问。
白袅将信递给谭乡说:“你看看吧,我觉得这件事儿得让你知道!”
谭乡看着信上字字句句全是希望促成独孤忆安和楚都郡主婚事的话甚至感到有些意外。萧孜是知道白袅性格的,怎么会写这么一封信呢?
“这……他应该是……”谭乡想为萧孜说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