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顾宇打开门,有礼貌的微微欠身打招呼,
“哦,您…你好,我住在不远,想着你们前几天搬家,收拾起来很忙,就一直没来打扰,
白天来家里主人不在,这个时间冒昧过来,不知道你父母?”
陈真熙一时有点紧张,回了个鞠躬礼,认识到面前少年还是学生,跟自己差着辈分,又把称呼改了回来,
“不好意思,父母在国外,家里长辈没和我住在一起,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只有你一个人住?”
陈真熙很是惊讶,还想说什么,看到顾宇身后的管家,
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保镖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把话又咽了下去,
“那个,阿姨做了点糕点,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陈真熙讪讪一笑,
“谢谢,这是朋友从华夏带给我的狮峰明前西湖龙井,
养颜抗衰,有利于身体健康,就当作回礼,还请收下,”
顾宇从管家手上接过包装好的龙井茶,递给陈真熙,
“这怎么好意思,你这孩子太客气了,以后就是邻居了,要多多接触交流,”
陈真熙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她不太清楚茶叶的价格,南韩的中产阶级大多喝咖啡,倒是顶层阶级或是文化界对茶道很讲究,
见顾宇年龄不大,看着也好相处,胆子大了不少,笑着热情说道,
“那就麻烦阿姨今后多关照,时间有些晚了,我还要熟悉今天的课程,就不请阿姨进去坐了,”
顾宇面带微笑,距离感却很明显,
“学习重要,本来是想来拜访你父母的,既然不在,阿姨就先回去了,等你有空,一定去阿姨家里坐坐,”
见顾宇不想多聊礼貌送客,陈真熙也不好多待,再说大人也不在,客气两句便离开了,
手里拿着茶叶,陈真熙停下脚步,回望顾宇居住的别墅,
这家还挺奇怪,就孩子一个人住,大人也能放心,
学习,对了,他穿的是新雅高中的校服,忘了问叫什么了,
明明就是一个高中学生,怎么让我感觉到压力?应该是保镖管家的原因,
陈真熙正复盘刚才的情景,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顺着感觉到的视线望去,跟正盯着她的保镖目光对视,心里一颤,那不带一丝感情,警戒的眼神,
赶忙加快脚步,高跟鞋噔噔作响,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直到回到家,关上门,心里才放松了些,
“真是,我又不是犯人!吓谁呢?!我可不是好惹的,老娘不跟他一般见识,一个保镖,切!”
陈真熙轻拍自己的小心脏,边骂边做着心理建设,
“老婆,你回来啦,怎么了这么生气?那家人不好接触?”
禹良佑右手拿着一块蛋糕,边走边吃,左手还端着一盘,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瞧你那肚子,瞧你现在的身材,都快成冬瓜了,
不是让你辅导儿子写作业吗?你下来干嘛?”
陈真熙把呢绒大衣脱下挂好,对着老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通发泄,心里的怒气倾泻了大半,
“他写读后感呢,那本书我又看不懂,还是老婆大人您去辅导吧,”
禹良佑嬉皮笑脸,讨好的回答道,自家老婆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
“说的好像我看得懂,”陈真熙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往楼上,儿子禹秀韩的房间走去,
禹良佑看着老婆上楼,背影消失在楼梯,乐颠颠的去到客厅,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小,看起了综艺,不多时,一盘的蛋糕都进了他的肚子,
刚才提到的读后感,并不是学校布置的学习任务,而是由车民赫组织的读书会,书单也是由法学教授车民赫负责提供,
而他选择的书则是《自私的基因》《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等,
特别是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本书全世界真正读懂的人都凤毛麟角,
被称为天才的顾宇应该很难读下去,这种哲学类的书顾宇除了丰富他用来装逼的书柜,只能用作助眠,
而车民赫却让一群中学生和家庭主妇来阅读并且要求写读后感,无非是把自己的想法,错误的理解强加给孩子,
“新雅高中的学生?”
韩书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跟陈真熙打着电话,
在医院,禹良佑是姜俊尚的狗腿子,在小区,陈真熙也以韩书珍马首是瞻,
一来是自己丈夫的工作,二是陈真熙也羡慕佩服这位姐姐,不管是家世,还是现在的生活,平常的举止谈吐,
陈真熙几次去顾宇家拜访,也是韩书珍的意思,为韩书珍打前站,
“是啊,不过也没什么,我们社区在新雅高中上学的孩子不少,可能就是为了上学方便才搬过来了,
不过就让一个学生自己住,大人都不在,真是心大,”
陈真熙八卦吐槽着,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分享给了韩书珍,
韩书珍静静的听着,脑袋里已经开始联系猜测,陈真熙嘴里的那个高中生是不是就是女儿班上刚转来的那位,
而慢慢被更多的人惦记上的顾宇,泡完澡,又冲了淋浴,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奶奶尹泰淑的视频电话,
学校环境怎么样?老师同学如何?学校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奶奶,你放心吧,我在学校很好,跟同学也很快就认识熟悉了,
我可是林源奎和尹泰淑的孙子,哪里会被人欺负?不欺负别人已经是爷爷奶奶教育的好了,
不要给学校给老师太大的压力,我想要相对正常的高中生活,人生应该是完整的,更能激发我的写作欲望,”
和奶奶聊天的顾宇轻松随意,再次强调了长辈不要过多干涉,
这里顾宇主要是担心无法自由行事,无法将曹魏之风发扬光大,
“把头发吹干,光用毛巾擦可不行,”
奶奶尹泰淑在孙子挂断视频前再次提醒了一句,
环顾了下空荡的别墅一楼,心里叹了口气,孙子不在,冷清了许多,
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这老东西,想孙子了不知道自己打电话,面冷心热装了一辈子,有劲没?
我去看看顾宇有没有忘了带的东西,可没说不让我去送东西,”
尹泰淑心里有了主意,面上露出得意满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