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在空中翱翔。
蔚蓝色的海水在阳光照射下闪烁,滔滔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岩石,发出宏大的声响。
海风的轻拂和所带来的清新气息,本应该带来宁静和放松的体验。
俾斯麦脸上的沉重却化解不开。
舰装龙革律翁已经收了起来,手里入鞘的长刀仍然紧握。
“明明做出了要保护好你的约定。”
“却没能遵守。”
“U556。”
“我想见你。”
“想要再见到你。”
“生存和毁灭之间究竟隔着什么呢。”
“让我感受一下吧。”
身后的沙砾传来轻响。
俾斯麦猛地回头,看到是提尔比茨,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
提尔比茨自嘲地笑笑。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是这样的场景,姐姐。”
“提尔比茨......”
“听说你有龙了?”
俾斯麦缓缓点头。
提子定定地看着她。
“明明有龙了,为何身上的锐气不增反减。”
提尔比茨大步上前。
她用力地抱住俾斯麦。
“虽然和我想象中的不同,但是真的很高兴见到你,姐姐。”
“提尔比茨......”
注意到俾斯麦的失落和心不在焉,提子问。
“有什么事比我们重逢更为紧要吗?”
“U556牺牲了。”
“是那孩子......”
骤然间听到这噩耗,提尔比茨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过。
或许是在寒冷的北方。
连心都被冻结了吧。
俾斯麦突然有了一种深刻的挫败感。
她想,腓特烈大帝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如果牺牲的是自己,提尔比茨也会无动于衷吗?
俾斯麦温柔轻抚提尔比茨的脸。
提尔比茨用奇怪的表情承受着她的动作。
“姐姐,你的龙高吗?”
“高。”
“有多高啊?”
“三四层楼那么高。”
“我要有龙的话,把北卡罗来纳摁着打。”
“你们交过手了吗?”
“嗯。”
“赢......受伤了吗?”
“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打两个。”
“她们围殴你吗?姐姐带着龙去找她们。”
“不是,是兴登堡演我。”
“她啊。”
俾斯麦整理提尔比茨的衣领。
“在不久前的那场战役,兴登堡发挥了重要作用,她应该是有伤在身,不是故意演你的。”
“姐姐,你受伤了吗?”
“没有。”
“让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俾斯麦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与怀念。
她用肯定的语气问。
“我们一起给U556办场葬礼吧?”
提尔比茨明显愣住了。
“......风光大葬?”
“嗯。”
“别了吧?”
“为什么我感觉你怪怪的?”
俾斯麦盯着提尔比茨。
“没..没有,一定是错觉。”
提尔比茨捂着口袋后退。
“你藏了什么?听话,给我看看。”
“姐姐,不要。”
俾斯麦上手抢夺。
提尔比茨半推半就。
放在阳光下细细观察,湛蓝色的光晕柔和浮动。
俾斯麦还给提尔比茨。
“只是普通的魔方。”
提尔比茨轻呼一口气。
她记着指挥官的叮嘱,把U556寄宿的魔方藏起来了。
要等她完全恢复才能再见姐姐。
不过在那之前。
要怎么说服姐姐俾斯麦,不要急着举行U556的葬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