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妃姐姐是在质疑皇上吗?”桑怜故作无辜的说:“皇上这几年压力太大,多少人在背后
算计,如今正是好时候夺回大权......”
穆妃看着桑怜那张脸就厌恶。
“本宫在和皇上说话,由不得你插嘴!”
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碍于陵州帝在场,穆妃一定会叫人狠狠教训桑怜。
桑怜也不恼,站在了陵州帝身边,小声呢喃:“皇上,臣妾只是心疼您不易,却没想到穆妃姐姐误会了。”
桑怜一副我是为了你好,但不知从何说起。
陵州帝斜了眼穆妃:“事已至此,你就该明白有些账早就该清算了。”
穆妃还要再劝,桑怜却说:“穆妃姐姐,臣妾医术不比姜云絮逊色,日后小太子犯了病,臣妾也可以帮忙医治。”
这话听在陵州帝耳中就变成了穆妃自私,为了小太子的病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和楚玄知闹翻。
他顿时就对穆妃多了几分不悦。
而穆妃则是觉得桑怜这是在故意威胁自己。
她紧绷着脸,数次想开口还是咽了回去:“是臣妾一时糊涂,皇上勿怪。”
见她识趣儿道了歉,陵州帝的脸色才缓和了,并打发穆妃去慈宁宫探望。
穆妃身子一怔,这个节骨眼上谁去谁不讨好。
这么多年夫妻感情,她冒着失宠的危险来劝,可陵州帝却要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去探望太后,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穆妃姐姐连你也要忤逆皇上吗?”桑怜眨了眨眼看着对方。
果不其然陵州帝也顺着视线看向了穆妃。
穆妃深吸口气,极力解释:“既然是皇上吩咐的,臣妾自当遵从。臣妾刚才只是恍惚,毓贵人从郝洲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快就把楚玄知抛之脑后了,还有刚才说医术高明,那你身上的蛊可有解?”
桑怜被穆妃几句话刺的脸色铁青。
同时也引起了陵州帝的怀疑。
“皇上,臣妾来这只是担心鹬蚌相争渔人获利,楚玄知阴险狡诈,会不会派什么人潜伏在您身边。”穆妃适可而止的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屈膝要离开。
陵州帝喊住了她:“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休养,就让毓贵人去一趟慈宁宫。”
穆妃和毓贵人比较,当然是穆妃更值得信任。
桑怜脸色微变,意味深长看了眼穆妃。
倒是小觑了这位废后了。
“是!”
慈宁宫上下寂静的可怕,太后坐在椅子上目光凝望着前方。
“孩子胎位不正憋死在肚子里,太医诊断,肚子都被捏破了,孩子才迟迟生不下来,稳婆想尽一切法子将孩子推下来,哪知大公主突然就血崩了,根本止不住。”
李嬷嬷去看了一眼,眼眶都红了,大公主就这么一尸两命,还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太可惜了。
太后听着心酸不已,紧闭着眼。
“太后,毓贵人求见。”
倏然太后睁开眼,眸光中散发着狠戾:“她还敢来?”
“太后您消消气,公主尸骨未寒,你万万不可冲动上了当。”李嬷嬷劝。
太后指尖掐入手心,疼意逼着她冷静下来。
“让她回去!”
她还做不到平静的看着毓贵人。
她恨不得亲手剥了毓贵人的皮!
桑怜不出意外的没看见太后,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敷衍的行了礼转身就走。
“人走了?”太后问。
李嬷嬷点头。
“哀家记得她是赵国公府赵倩茹的女儿,从小流落在外.......”
“太后您记错了,毓贵人是冒认了赵国公府这门亲戚,根本不是赵倩茹的女儿,现在赵倩茹还被关押在大牢,毓贵人从未去探视过。”
这么一说,太后倒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