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坐着,我距离她只有六十公分的距离。
如果这个时候我要动手对付她的话,只需要猛地往她的鼻子上来一记冲拳,她立即就会晕倒在椅子上。
坐着的人是没站着的人灵活的。
不管是重心还是移动都是十分被动的,我只需要零点几秒就可以完成这一动作。
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想跟她合作,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作为一个排行前三的杀手,就算武力和近战不如我,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境地的,不管我偷袭成不成功,我注定丧失了合作的机会。
毕竟在我晕倒的时候,天晓得她往我的身体注射了什么药物?
如果我杀掉了她,或者俘虏了她,她不愿意告诉我体内注射的是什么药剂,到时我就只能等死了。
她伸手过去,拿起了座位上的旅行包向我抛了过来,我双手接了下来。
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穿着了起来。
我的两把手枪,她拿去了一把,只留下一把手枪和一口匕首给我,我全副装备好后,走向了前面的尸体,抓住他的领口,用力提了起来,打开车窗直接将他抛出了窗外,不过地上的这滩血就没有办法去清理了。
这时她站了起来,满意地看着我淡淡一笑。
这个中印血统的女人身材非常好,面纱后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就这样看起来也是极美。
只是那双眼睛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能说是具体的记忆,因为人类的记忆也不是准确的,都存在着曼德拉效应。
除非是让我记住了具体的特征。
当然了,我也不能让她把妆给卸了,把面纱给掀了,让一个杀手去除其本来的伪装,是一种非常冒险的办法。
我之所以确定她是魅,是因为她能出现在这里,在所有特工的前面将我拦截并俘虏。
这需要极高的觉悟与战略意识。
还要有高超的战术与心理战术,否则的话,任何一个特工都能做到她这一步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拦截我了。
魅作为我的师姐,在她还没有退出杀手营成为一个自由杀手之前,她是杀手营的秘密“断令人”。
所谓的断令人就是在当任务失败,或者发生不可控的情况,导致可能会损害到杀手营的利益,那么断令人在这个时候,就会出面去杀死执行任务的杀手。
所以,这个断令人是对组织绝大部分的杀手资料是非常了解的。
知道得越多,杀手营就越不可能让她活着,所以她表现出的种种残忍与冷血,其实可能就是一种伪装。
之前我猜测她可能是有什么被克格勃第五局威胁了才会过来追杀我的,但是这个猜测并没有什么论据的,仅仅是一种臆测。
而且要真是克格勃让她这么做的,那么她应该是有同伴的,因为克格勃可不会彻底相信一个自由杀手,所以一定会有不少特工跟着她的,然而她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
刚才我根本没办法想那么多,只是根据这个简单的臆测就作出了一套心理战略,却出奇的通了,她就这样将我放了。
顺利得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此时前面车厢传来了一些响声,我与她互视了一眼,然后分别从车窗两边探出身子,爬到了车顶上方去了。
我们二人躺在了车顶上,身体贴得很近。
我看着夜空,并没有望向她,她也没望向我,就这样躺着,什么也不说。
至于她背后的雇主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我都是不能问的,这是一个杀手的职业道德,如果她告诉了我,那么我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除非她主动告诉我这一切的因果,否则的话,我将永远无法知道她到底是在为谁办事,真正的任务目标又是什么。
“你代号是什么?”
我还是率先开了口问,她咧嘴轻笑一下。
“魅。”
这次是她亲口用中文承认的,她笑,是因为知道我这是明知故问。
她是中印混血儿,加上杀手营的培训,讲的中文也是非常的纯正,不过我们这些杀手都习惯用英语来交流,因为尽可能不要让别人识别出自己到底是哪里人,什么样的人。
通过一个人平常说话的方式、习惯是可以分析出非常多信息的。
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种属于自己“母语”,而在说母语的时候,就可以被有心之人录下来,通过智能分析,从而确定该口音的大致地域。
再通过语调来分析一个人的性格和当时说话的情绪。
通过性格和情绪基本上可以还原当时整个场景和事件了。
这只是片面的个人情报,如果得到更加的其他情报,然后再综合起来分析,就可以高度还原出这个人的其他信息。
那些大国的特工部门,都常年养着一大批这方面的专家团队,所以我们这些杀手办事是必须小心翼翼的。
“把这个注射了。”
这时魅将一个短型的注射器递了过来,这个注射器看起来就像一只手指大小的圆柱体,注射针保护在筒子里,只要我在后方用力推,针就会扎进我的肌肉之中,将里面的液体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这个时候,她没有必要害我,她要害我,刚才已经可以杀我上百次了。
所以我刚才推测的肯定没有错,她松开我的时候,就是在考验我是否会动手反抗,她也是在拿命跟我赌,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我反击的话,她是没有机会活命的了,就刚才那个距离,我一记冲拳打出的力量足够她晕上一天,甚至当场死亡。
看来她一早就想好要跟我合作的,要不然也不会早早避了某些注射液。
她催眠我审讯了一轮,只是为了收集更多有利于与她合作的有利情报罢了!
否则的话,当听我胡说,她也不可能相信的。
这或者便是我为什么会如此顺利地从她手里脱险的原因之一吧?
刚才我还自以为是了一把,认为自己的智取成功让她为我松绑了呢,想想还是太天真了。
她来找来本来就是奔着合作来的!
我拿起来,看了她一眼,便往自己的手臂上注射了进去。
“你不问一下是什么?”
魅扬了一下嘴角问,我表情依然麻木。
“我问你没用,你可以说谎,而我要跟你合作,你也需要我,否则刚才你就可以杀了我,所以没必要玩这些虚的。”
“爽快,一会儿我们找个小旅馆住下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慢慢的商量,慢慢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