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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个白种女人拿来了一个眼睑撑开器固定在我的头部,然后强行将我的眼皮撑起来。

在眼睑撑开器的作用下,我的眼睛很快就开始感受到刺痛、干涩的痛,泪水开始不断流出来,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加严重。

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我承受肉身上的痛苦,而为了从认知上开始改变我。

人类认知世界的过程非常复杂,包括了感觉、知觉、记忆、思维、情绪和意志等等,而最基本的认知里就包括了感觉、知觉、记忆、思维,而这四项认识属性的获取,又是从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中获得。

她现在做的就是要从生理上颠覆我的视觉!

只要我眼睛无法合上,身体就会表现出种种不适,意志也开始不断的消沉下去,甚至放弃求生的欲望。

当人的求生欲都放弃了,离被控制就更近一步了。

紧接她会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一些专业的关于窃取大脑中可能存在的机密的催眠术语。

为了能进一步颠覆和摧毁我原有的认知系统,她们会配合着电击、语言、信仰、性等手段一起进行。

这个过程复杂而讲究。

几乎所有杀手都是无法做出这种复杂的审讯手段的,因为这手段本身就是用来对付他们的,所以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了解到更深层次的知识,只是了解一些原理而已。

这个女人是经过专门的特工部队进行了非常系统的学习才能走进这里,对我进行审讯的。

这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因为这是最后的审讯手段!

如果审讯不出来,将永远失去这个情报。

此时女人在我的眼前摆出了一张数字“0”的卡片,每问一个问题就换一个数字。

“保险箱密码第一组第一个数字是0吗?”

“保险箱密码第一组第一个数字是1吗?”

……

“保险箱密码第一组第二个数字是0吗?”

“保险箱密码第一组第二个数字是1吗?”

……

……

“保险箱密码第二组第六位数字是9吗?”

女人不断地对我进行审讯,每问完一句就电击我一下,每次的电流大小不一样,我当然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事实上,她也不需要我回答!

只要一直这么问下去,她有一套专业的微表情方法分析我的心理活动,从而不断地组合出各种密码。

这过程对于审讯人员来说,非常枯燥,但是对被审人员来说,极其的痛苦!

当时重复问这两组密码,要持续五个小时!

而我在这个过程被电击的次数我自己已经无法估量了,电击已经在我的细胞里制造了“生理恐惧”,控制了恐惧,就意味着能控制俘虏。

这种恐惧已经不是由心理来控制的了,因为在这种审讯中,人的思考能力已经开始渐渐丧失!

没有了思考能力,人的自我催眠和意志都不会再存在。

再加上我的眼睛一直无法合上,视听甚至嗅觉都已经被剥夺式控制,幻觉就会开始出现!

幻觉的出现说到底还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使然!

因为当身体和意识等等都被强制支配的时候,身体为了自己的意识不完全被摧毁,大脑就会制造幻觉来让身体去适应这样极其不可理喻的恶劣环境!

这样一来,身体原本的感官就会从痛苦的酷刑中抽离出来,在幻觉中感受着舒适。

这类似于冷死的人,临死前的幻热感,溺死的人出现水下能呼吸的幻息感等等,都是身体受到了极限支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启动,虽然这种保护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大脑会认为有用,至少身体不再痛苦。

可是幻觉的出现,正是对方收集情报初始而已。

如果还是无法收集到相关的情报,他们就会进行下一阶段的审讯。

那就是植入场景!

因为第一阶段已经控制了我的所有意识与感官等等,在我的大脑中植入与情报有关的场景,从而进行情报窃取!

到了第二阶段的受审人员,就算终止了审讯,大脑中的记忆都会出现错乱或者突然多出一套根本不存在过的记忆,哪怕回归了正常生活,也往往会陷入高度的自我怀疑,认为还在幻觉中,有些在幸存的特工受审之后,就会出现跳楼等现象,正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还在幻觉中,必须要利用坠空感来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最后的记忆依然还是在那无休止的数字审讯中轮回着。

……

在我受审期间,司令释放了人质。

斯里兰卡总统被杀,司令所在的轮船被击沉!

击沉只是个假象,做给国际的人看的,司令等人早已经转移重新回到了斯里兰卡,换了身份加入到新成立的军政当中去。

而我……

醒来的时候,正在大海里漂流着,我所躺的正是一个黄色的救生艇。

“你醒了?”

一道女声传入我的耳内。

我坐了起来,有些失神地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又看了看在救生另一端的女人。

我当时,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口渴!”

我刚张开嘴,感觉喉咙和口腔无比干渴,就喊出了这三个字,是中文。

女人递给了我一瓶水。

我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喝完了整整一瓶矿泉水后,感觉身体像一棵刚刚得到灌溉枯树,重焕生机。

大脑有些胀痛。

双眼也充血,视线模糊,身体的感觉器官与周边的环境无法充分“叠合”,虽然身在其中,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这是感官剥离后的暂时性后遗症。

我倒下来又沉沉睡了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海风呼呼吹在我的皮肤上、头发上、还有睫毛上。

我胃部的蠕动了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女人这次没有说话,给我递来了一块巧克力,我撕开一口就全部吃了下去,像极一个饿死鬼。

事实上,我真的很饿很饿,看到食物已经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来吃了。

女人又给我开了一个罐头。

我依然什么也不说,用手抓着就往嘴里送。

“第四天了!”

女人此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