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当地诊所,我与孤血回到了旅馆,商量着怎么回去德国。
从这里偷渡到德国的话没半个月的时间都别想了,要不就去波哥大机场,潜进登机室找收买两个人跟我们换机票。
这种方法虽然行得通,但是非常冒险,而且情报走漏非常快。
我们在上空飞行的时间长达13小时,这13小时足够暴露我们了,而且飞过的空域是大西洋,被美方偷袭的几率太大了。
一旦暴露了位置,美方既然得不到想要的数据,那么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到时艾妮塞和一些曾经与她共事的科研人员重新组合起来,花几个月依然可以领先全球制造出疫苗的。
所以说,我们的位置情报真的非常关键!
如果从轮船偷渡到德国的话,虽然比较安全,但是时间又太久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事情可能发生很大的变化。
孤血点燃了一根香烟。
“要不你先从波哥大机场偷渡到德国,再派飞机过来接应我,现在你并不是人们关注的对象,相比于我,你乘坐飞机要更安全一些,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好做第二手准备。”
孤血望向我,提了他的意见。
这个方案目前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也是比较快捷的。
“那我过去的话,应该可以先要探一下你老婆和儿子的情报。”
我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了解德国情报机关的位置,要打探也不容易,总之你别打草惊蛇。”孤血有些保守地说,显然这关乎他妻儿,自然不能像平时那样从容了。
“他们不会知道我跟你合作的事,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说。
孤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点了点头。
“你在德国能搞到飞机吗?安娜和杰卡西的飞机恐怕不方便飞到这边来,他们搞不好已经被盯上了。”孤血说道。
“这个事你不必担心,我在德国有一个可靠的朋友。”
我说道,这个可靠的朋友是谁我自然不会告诉孤血,尽管信任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他。
我说的这个朋友就是艾菲,当初审讯我的那个女人。
我人生中有很多女人,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能说太深刻,但也不肤浅,因为她可能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孤血用力吸完了最后一口香烟,然后灭了烟头,伸手与我握手。
“那我们合作愉快!你几时出发?”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今晚十二点我应该能赶到波哥大机场,不过从那里到德国的航班很少,估计要等一两天。”我对孤血说。
“等就等吧,我们暗网联系!”
孤血说道,我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会去哪里?”
“这段时间我哪儿也不会去,等你过来接应我,要是有人追杀到这里来,我就躲到林子里避一阵子。”
“那你最好不要跟他们开战,毕竟你武器有限。”
我提醒孤血,他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臂:“大家都小心。”
此刻我们两个已经有了一些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将自己的枪支都留了下来,因为乘机偷渡肯定不能带上这些东西的。
趁现在还是下午时光,我离开了民宿,准备坐船到库马雷,再坐大巴直达波哥大。
在哥伦比亚乘船可以到达很多地区,公路反而很少,在库马雷坐车到波哥大少说也要七八小时,这期间也是相当难熬,差不多天亮的时候能赶到波哥大了。
我去服装店买了一个行李背包,还有几套灰色的衣服。
灰色的衣服不太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和记忆,这对于行动中的特工是比较有用的一些细节。
再加上我的头发常年没有理发的原因,已经很长,凌乱的头发随意披下来,遮住我那张亚洲人的面孔,也有很好的掩饰作用。
一般人看到我这样的人,只能记住是一个拥有长头发的强壮男人的印象,其他细节记忆会直接模糊化。
搞定这些事情后,我就到了港口。
买了一张到库马雷的船票。
船要到下午五点半才出发,还有两个半小时,我只好去港口周边的一些赌场闲逛了。
在这些地方没人会记住我的面孔,这些人眼里只有钱和女人。
原本我就打算在这里面闲坐到开船时间的,却没想到才进来半个小时,这里面就出现了事情,一些人本地人围着圈子,似乎在欺负一个外地游客。
这事我本来不想理会的,毕竟过来这里赌钱的外地人或者外国人多数是没脑子的水鱼。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但是我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还是走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推开人群,才发现被围的人是在马瑙斯认识的那几个青年男女,被打黑眼圈的青年正是那名叫新宇的青年。
短发女生和性感的长发女子正在这青年的左右无助地哭泣着。
赌场的一个壮汉伸手就要将短发女生和性感女子拉走:“这两个亚洲妹子不错,陪我们玩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新宇脸惊恐。
“我现在就报警!”
新宇拿出手机,还没打电话就被人拍飞,直接拎小鸡一样被壮汉拎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
新宇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
我再不出手,这三个小白就要被搞死在这里了,他们出现在这里,十之八九是偷渡过来的,死在这里还真的不会有人知道。
跟这些人要么谈钱,要么直接动手。
显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赎这几个人了,所以趁壮汉不注意,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直踢过去,踢在他的膝关节后方,壮汉顿时单膝跪地,手中的新宇直接摔倒在地。
我没有多余的动作,趁壮汉跪下,我立即用臂弯锁死他的脖子,并用膝部顶在他的脊椎上,使得他的身体和面部后仰。
如此一来,他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
如果我要杀死他,只需要用力将他的脊椎向折即可,根本不需要勒到他断气。
我做完了这一套动作后,另外几条赌场的汉子就抡起棍子向我扑来。
我立即一记肘击打在了我锁死的壮汉面门上。
再强壮的人,面门受了我这一肘击也只能失去任何形式的战斗力,壮汉径直晕倒在地,另外几名抡着棍子向我扑来的汉子并没因此停下手来。
对方见我是个亚洲人,自然就知道可能是那三个青年男女的同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