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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商店买了一顶帐篷,决定到林子里度过这五天时间,澳洲不同其他国家,我这样的三无黄种人是很难得到友善的对待的。

幸运的是,达尔文城周边的林子很多,我购买了一些野外生存的简易工具便骑着自行车进入了林子里,找了一块干净靠近林中湖的地方扎好帐篷。

湖水冰凉而平静,非常合适在休闲时光来这里垂钓,或者野泳。

我躺在网吊床上,看着这湖光春色,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打一个电话给孤血。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孤血的声音。

“你回到米国了?”

我直接问道,孤血沉默了一会儿, 我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他像是在喝酒。

“我不甘心,那该死的洛希尔家族,他们毁了我,毁了我家庭,可是我现在只能这样,像个废物一样活着,鬼王……魅是对的,我们都错了,我们都太天真了!”

孤血的声音带着哽咽与气愤还有不甘心。

听得我内心阵阵的颤抖,一向冷静沉稳的孤血,竟然变得如此躁狂。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说什么也没用。

孤血是个可怜人,跟我一样,现在他比我更惨。

现实不是电影,我们这些迟暮的杀手,只会越过越惨,过了巅峰的岁月,留下的永远只有沧桑与无奈。

我从孤血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也是我答应史密斯的最大原因之一,我再也不是那个年轻的鬼王,事事都想斗一番,我已经步入中年,只想要活得平静一些而已。

孤血为了退休付出了太多太多,却因为一次意外,导致一切都毁了,就算是我,也都替他难过,更何况是他自己,内心有多少的无奈与不甘只有他自己知道。

“鬼王,如果你要找的那个人还活着,就好好的珍惜吧,魅……她是对的,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永远都只是一个棋子,我当初为了家人为了退休生活,拒绝了魅的请求,现在的我却早已经没有资格再加入你们那个行列了,于我而言一切都结束了。”

“抱歉,我没有帮到你。”我控制着哽咽说。

“一切都是天意……其实你很像我,从第一次追杀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虽然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你,但是我感觉那就像在杀自己,杀死自己生的希望……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辜负了等你的人,和你等的人。”

孤血说着,又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鬼王啊,其实我还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的,是关于魅的。”

“什么事?”我问。

“魅没有骗你,她就是当初在禁闭室送你食物的女孩,她和我们是一类人,她是真心想让你加入她的,可惜,你我都没领她的情。”

孤血苦笑着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法释怀:“她带走了我要找的人,她害死了艾菲。”

“我知道,那是一个意外,她出卖情报给德意志那批疯子并没想到是这个后果的,而她带走你要找的那个女孩,只是她很清楚,这个女孩也不可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不如给她铺开另一条路……我们都老了,我们都需要找到继承我们意志的人,魅也不例外。”

孤血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迟暮的杀手,每一句都是戳中灵魂深处的真实话语。

“史密斯可信吗?”

我转了话题,问向孤血。

“史密斯是个出色的特工,他虽然诡计多端,但是他不会毫无利益而去害一个人,在他的眼里,能用交易解决的问题,就绝不会动用武力,我知道在印尼的时候,他将你当成了工具人,成了他杀死科顿的上位的最佳利器,但是他也放过了你,要不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出印尼吗?”

我知道史密斯对我做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孤血他也知道这一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冷问。

“从我们在怒海岛见面时,我就在帮史密斯办事,我算是他的帮凶吧……你可以恨我,但是我该向你这个朋友坦白一切的,我现在还能活着,也是因为我帮史密斯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救我很大程度是为了还我一个人情而已。”

闻言,我咬了咬牙,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在怒海岛时,我还以为孤血是司令安排的人,其背后的人竟然是史密斯。

虽然他与史密斯合作很让我气怒,但是他们做事并不是完全没有底线的,这又让人恨不起来。

“鬼王,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能坐一起喝上一杯,就像在船上我与梅恩还有你那样畅饮……后会有期。”

“好自为之。”

我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挂断了电话。

孤血对我掏心说的这些话有两个劝告,要么退休,要么就跟魅混。

是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了,如果跟魅混的话,我们或者可以创造一个了不起的组织,这样便可以让我们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因为冬眠菌计划已经完开启,再过两三年,冬眠计划就会合法化。

而我们这些杀手如果没有势力的保护,进入冬眠舱就等于进了棺材。

魅曾经跟我说过她的计划,现在她孤身一人推进这个计划,肯定也是举步维艰,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是佩服她的意志,一个女人拥有如此顽强的意志真的值得敬佩。

浑浑噩噩度过了这五天。

史密斯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他告诉我,已经为我办好韩国的身份,职业便是李娜的保镖。

李娜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我直接告诉史密斯,到了韩国,我会将坐标告诉他的,史密斯没有意见。

挂了电话,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扔下这些生活用品,骑着自行车往达尔文的某个私人机场赶去。

一路上,我对李娜也甚是想念。

在当于傍晚时昏,李娜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机场。

她打开机门在黄昏中等待着,他们的飞机在加油,我等了两个小时,然后偷偷跑进机场,潜上飞机。

终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李娜,她此刻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长裙,亭亭玉立,香艳动人,一双含着泪水的眸子,晶莹闪烁,笑着哭,哭着笑,她见到我,喜出望外,飞快扑到我的怀中。

“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了了。”

“我也是……”

我捧着她的脸,抚去她脸上的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