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吧,秦淮茹确实是不大好意思开这个口。
但现在好意思了。
手都让他摸了,还不能端他一盘饺子?
“嗐!我当啥呢!这不还有么,你端回去就是,多大点事儿啊!”摸了把秦姐的小手,傻柱魂儿都要出窍了,小眼迷醉,嘴角挂着痴汉微笑。
“柱子,你对姐真好…”秦淮茹可不跟他客气,端起剩下的二十二个饺子,赏了他一个妩媚的眼神儿。
贾家。
贾张氏拉着张老脸盘腿坐在窗户边,听见推门声,便吊着嗓子开骂,“秦淮茹,你个不要…”
还没骂完,看见她手上端的饺子,后半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问道,“哪儿弄来的?”
“您说呢?”秦淮茹没好气的噎了她一句,转过身,立马先拨出十个饺子递给棒梗。
“二傻子包的?哼,我就说他还有钱吧?”不用招呼,贾张氏利索的一翻身,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瞅了眼棒梗面前的碗,撇着嘴道,“小孩儿,晚上给他吃这么多干啥?不好消化。”
“孩子正长身体呢,不多吃点儿,怎么长大高个儿。”秦淮茹拍拍棒梗的脑袋,“大口吃,儿子。”
棒梗哪儿还顾得上应声,连筷子都不使了,直接上手,一手护着碗,一手抓着饺子,闷头往嘴里塞。
“儿子随爹,他爹就是大高个儿,他矮不了!”贾张氏数了数盘里剩下的饺子,讪讪的分出一半,端给了贾东旭。
秦淮茹懒得搭理这老不死的,更懒得管床上那残废,她只要把儿子顾好,就够了。
“秦淮茹。”贾张氏吧唧着嘴,吃完仨饺子,忽然抬起头问,“你一进二傻子屋就关门,那么长时间,你俩干啥呢?”
“这满院儿的灯大亮,更别提还有您趴窗户上盯着呢!您说我能干点儿啥?”秦淮茹回怼道。
“那谁知道呐?孤男寡女的…”贾张氏阴阳怪气,“…你不给他点甜头儿,他能这么好心?”
“得,您要是嫌这饺子脏,您就甭吃了。”秦淮茹都给气笑了,起身便要去端贾张氏的盘子。
都说放下碗骂厨子。
这死老太婆,一边吃着,一边还嫌着,脸这么大,她咋不上天呢!
“我就是提醒你,收收心思,别干出对不起东旭的事儿。”老虔婆连忙将盘子按住,翻着三角眼咕哝道。
她和秦淮茹婆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秦淮茹现在气性大了,不好拿捏了,她自然就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作天作地。
万一真惹急了,秦淮茹撂挑子不干,他们娘仨都得去喝西北风!
所以,贾张氏也算识趣儿。
平时骂归骂,难听话也没少说,那是为了防止秦淮茹得寸进尺,爬到自个儿头上。
但是。
这个度她拿捏的很微妙。
不能让秦淮茹舒坦,却也不至于真把她逼急,就像温水煮青蛙,时时刻刻的敲打着。
“用不着您提醒,当着您孙子的面儿,您少说作贱他爹妈的话,我就谢天谢地了。”秦淮茹拿眼角斜了眼贾东旭。
跟个死人似的。
脸灰黄灰黄的,眼珠子也灰黄灰黄的,用一只手捏着饺子,一口接一口,麻木的往嘴里塞。
‘人不人,鬼不鬼,不如死了算了。’秦淮茹心想。
…
贾家的二十二个饺子都炫完了,斜对面的正房里,傻柱还搁那就着饺子汤,无限回味。
秦姐的脸真白。
秦姐的嘴真红。
秦姐的手真小。
可惜自个儿晃神儿了,摸是摸着了,可没咂摸出秦姐的小手到底滑不滑,软不软。
不过没关系。
闭上眼想想,就啥都有了。
傻柱又喝了口汤,意淫着秦姐的葱葱玉指轻轻的抚摸着自个儿,又嫩又滑,又香又软…
从脸颊,到下巴,到脖颈,再到胸口…
正爽着,忽然“哐——”的一声,屋门被推开,凉飕飕的风窜进来,傻柱打了个激灵。
“干啥呢你?进屋不知道先喊门啊?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书都读狗肚子里了!”看见门口的小白眼狼何雨水,傻柱顿时没了好脸儿。
“你包饺子了?”何雨水吸吸鼻子,嗅了两下,视线落在桌边的醋碟和空盘子上。
“关你啥事儿?你不是翅膀硬了,拿了生活费,跟我分家自个儿过了么?”傻柱起身,将盘子收进锅里,又把锅盖扣上。
话虽这么说,可何雨水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亲哥啊!
防贼似的防着她,门关的密不透风,在屋里包饺子!
“饺子呢?”何雨水问。
“吃完了。”傻柱答。
“你自个儿吃的?”
“怎么着?我吃几个饺子还得跟你打报告?”
“呵——我看是又让贾嫂子连盘端走了吧?冤大头…”何雨水一哂,那叫个气啊!
倒不是多稀罕几个饺子。
那饺子要真是她哥吃了,也没啥。
她就是见不得她哥这副死德行,要不是打不过,她都想给他俩大比兜子,让他清醒清醒!
“你说啥?再说一遍试试?!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对小白眼狼,傻柱可没好脾气,袖子一撸,便作势要动手。
“我说你冤大头,整个院儿,整个南锣鼓巷,整个四九城,没比你更冤!没比你头更大的!”何雨水叉着腰,冲他高声嚷嚷。
“死丫头!看老子不收拾你!”
“你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上陈主任家告你虐待亲妹子!让你再扫半个月大街!”
“你…!”
“冤大头!跟你爹何大清一样!舔狗!”何雨水也忘了自个儿来干嘛了,跳着脚骂完,气鼓鼓的摔门而去。
和何雨水一样骂骂咧咧的,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
傻柱晚上管她借了两碗面粉,说是要包饺子,她就老神在在的盘着腿,坐在床上等吃。
可等来等去,这都快到睡觉的点儿了,也没见傻柱送饺子来。
老聋子坐不住了。
就惦记着这一口呢,今儿要吃不上,高低得半宿睡不着!
蛄蛹了半晌,聋老太太穿上鞋,拄着拐杖,颠着一双小脚朝中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