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山谷传来一声嚎叫。
王海耳廓转动,听到野狼声音,知道提前将帐篷搭建在树腰上,是明智之举。
“晚上谁也不许下水泡澡!王正义脸色铁青,下命令道,“埋锅造饭,早早休息,明天还有重要任务。”
身后两位特战队员,卸下头盔,摘下面罩,露出真容。
是杨震廷和陈祥林两位。
王海先是一愣,继而露出笑容,伸手向前,和两位打招呼。
“署长,你和小杨小陈两位,怎么伪装成特战队员?我还以为你们回新沣巡街去了……”
胡令能话没说完,便被王正义打断:“我要不伪装成特战队员,还有你当领导带队伍的机会?再说,出来进山,抓捕两个流氓悍匪,需要搞那么大动静吗?”
胡令能一脸敬佩,连说两遍:“署长英明,署长考虑周全。”以此讨好王正义,缓解刚才社死的尴尬。
疾步行军两个小时,几位署警均已人困马乏。
简单吃了些干粮,喝了点热水,各自结伴,钻进木房子露营。
“把火堆往房子跟前再挪一挪。”王正义提醒队员,“一来可以取暖,二来可以防狼。大家早早睡,明天早上,我们到温泉池泡澡。”
杨震廷、陈祥林和胡令能一组,秦宝宝和凤钰卿一组。剩下老王头一个人,尴尬地站在木房子门口。
“王海,晚上你跟我睡一个屋!”王正义用一种半是命令,半是请求的语气道。
还是算了吧,老头,我嫌你有狐臭!王海心说完,站起身道:“你先睡吧,二伯,我去给松树施点肥料。”
“快去快回,小心丛林有野狼。”王正义提醒道。
王海刚一转身,就听到微胖女神秦宝宝从木屋里出来,背后叫了王海一声:“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凤钰卿急忙出屋,看到秦宝宝,心说,王海上厕所,你跟着干什么?去防狼吗?他难道不是那个最最……色色的狼吗?
“不方便,让凤助理陪你。”王海头也不回,往松林方向走去。
秦宝宝转身回来,凤钰卿呵呵笑道:“你发痴啊你,男人上厕所,你跟着干什么去?”
“你没听见野狼嚎叫的声音吗?”秦宝宝一脸警惕,朝黑魆魆的松林方向,瞅了一眼,“我是担心他……”
“他一个男人,你担心他什么?”凤钰卿瞟了一眼并不甘心的秦宝宝,道,“他腰里不但别着一把砍刀,怀里还揣着一把配枪。”
“配枪?”秦宝宝瞪大眼睛问,“谁的?”
“我的!”凤钰卿伸了伸懒腰,头一甩,道:“进屋睡吧!”
“我真的需要上个厕所。”秦宝宝说完,朝木屋后面走去。
来到屋后,微胖女神不小心,被那顶破烂的帐篷绊了一跤。
虽然月色皎洁,但帐篷上那道血迹,女人并没有发现,只想着那只是露营的人,丢掉的垃圾而已。
秦宝宝自然没有上厕所,只在屋后晃了一下,便朝松林方向走去。
借着月光,秦宝宝看到王海攀着松树枝,爬上了树腰位置的帐篷。
“真够贼的你?”秦宝宝心里骂道,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正是一个信号。
这东西,不愿意和王正义睡一起,一个人将帐篷搭在树顶,难道希望夜深人静之时,让我悄悄上去陪陪他?
不会吧,王海一直有这个贼心,始终没这个贼胆。可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将帐篷搭树上呢?
防野狼吗?
有砍刀,又有枪,还有这些手持武器的特战队员,别说一群野狼,就是再加上四五只黑熊,也干不过手持突击步枪的人?
那一定是希望我半夜上去。可刚才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一定是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太过明显,令男人有些难堪。
想明白后,秦宝宝便原路返回,悄悄回到木房子,躺下。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扑闪着。
肉嘟嘟的身体,翻来又覆去,搅得凤钰卿睡不踏实,翻身过去,用臀儿猛撞了一下秦宝宝胯骨,埋怨一句:“睡不着觉,滚出去!”
月光如水,星辉漫天。
雪松的树枝长得又平又直,王海在上树之前,已用砍刀将上面的毛刺砍削干净。
戴着手套的他,再次攀着树枝往上爬的时候,犹如攀爬旋转楼梯一样轻松自如。
感觉到了树干的晃动,柳香香将头伸出帐篷,看王海正在爬树,女人用一枚小小的松果朝男人丢去。
没打中,再来一枚。
男人看到女人在调皮,抿嘴一笑。
在树枝上停顿了几秒,憋足一股气,奋力朝上爬。
看到男人突然出现在帐篷外,女人吓得往后缩。
王海一把抓着女人的手臂,顺势将女人压在身下,额头顶着女人肩膀,悄然道:“你欺负我,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男人就去解女人衣服的扣子。
“等一下,等一下!”女人在男人脸颊轻吻了一下,一股热乎乎的甜腻的气息直窜男人鼻孔。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劲!”女人低头说完,王海回敬女人一个亲吻。
香香的脸颊滚烫,眼神迷离地看着心爱的男人。
片刻之后,将袋里的食物,一盒一盒取了出来。
红酒倒上,举杯对饮。
明月高悬,佳人相伴。王海突然想起李白诗歌,随口一句: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你可真有才!”柳香香嘴角含笑,轻夸了男人一句。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诗情和画意。”王海举杯轻碰了一下女人手里杯子。
“是呀!”柳香香抿了一口酒,也跟了一句:“白兔捣药春复秋,嫦娥孤栖与谁邻?”
“你也是才女啊!”王海将一卷卷好的煎饼递到女人手里。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相拥相依,一起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出神发呆。
柳香香喝了一杯酒,脸蛋比先前更加酡红,更加滚烫。
各自穿着厚厚的棉袄,女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先是扭了扭腰,又转过身,开始解开王海棉袄的扣子。
将鼻子贴在王海身上闻了闻,轻声埋怨一句:好臭!
接着,开始脱了自己身上的红棉袄。
女人的上身仅穿着一件贴身的内衣,后又觉得隔着一层纱布,不舒服,便又轻轻摘取掉,将自己塞进男人的怀里。
王海伸手拽了拽衣服,将女人丝滑的身体包裹在棉袄之中。
两人相互依偎着,将脑袋从帐篷的缝隙中探出来。
月光下,柳香香的脸,温润得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桃花眸子灵动又妩媚,如一汪流动的清泉。
夜已过半,皓月当空。
两人的头顶,是松林。松林的缝隙外,是遥远的天际和璀璨的银河。
空气中弥漫着松脂的香气,也暗藏着爱的涌动。
柳香香慢慢地将脑袋缩回到王海怀里,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脖子处。
王海心领神会,将女人轻轻按压下去,两个人同时缩回到睡袋中。
女人躺在男人怀里,想起一首诗,随口一句:“十里平湖霜满天。”
王海紧接着道:“寸寸青丝愁华年。”
香香接一句:“对月形单忘相护。”
“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人同时感慨。
香香羞羞涩涩,抿嘴一笑,将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