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鞋拔子脸和他的同伙在被特战队押走之前,已向王正义交代。
他们这支由十人组成的寻宝队伍,受雇于一个叫余天明的人。
王正义心领神会,余天明当然和现任的代署长蔡俊臣穿一条裤子。
蔡俊臣和县府一把手赖昌盛,从西京城空降新沣县任职,绝不是下基层锻炼这么简单。
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
“二战期间,在国都西京城内,最大的珠宝商玉品轩老板,将一批价值连城的玉器和黄金,藏在毫不起眼的新沣城。”
上午十点左右,众人在温泉池中泡澡结束,一人端着小碗,一边喝汤,一边听王正义讲那过去的故事。
“他的后人,玉品轩第六代传人陈平秋,不肯去西京城玉品轩总部任职,而是选择屈居于毫不起眼的新沣分店,不光是因为历史原因,也不仅仅因为躲避仇家和对手迫害,更多的原因是,他也在寻找这批财宝。”
“有多少?”秦宝宝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停下手里的勺子,问王正义。
“可以轻易地买下一个欠发达的国家或者地区。”王正义说着,下意识地将手在口袋位置摸了摸。
“那是我的地图。”王海嘴唇微张,想要回自己的地图,却被男人的眼神所阻止。
男人的眼神中明显藏着警告:没有我老王,你什么都不是!借你的地图用一下,用完了还你。
王海抿嘴瞪眼,露出被人薅完羊毛后的无奈表情。
几位署警里面,凤钰卿的事业心最强,她能成为署长助理,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从几人喝汤吃饭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在王正义讲故事的过程中,凤钰卿端着碗,几乎没动勺子一下。
反观杨震廷和陈祥林,已经拿勺子在锅里舀第二碗了。
胡令能眼睛不离凤钰卿。
秦宝宝一边喝汤吃饼,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肩膀挨在一起的王海和柳香香。
柳香香斜眼看了微胖女神一眼,看到她时不时地盯着自己家男人,于是故意将手里的面饼喂给身边的男人,还不忘白秦宝宝一眼。
秦宝宝自讨无趣,只好将目光收回,盯着自己碗里的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始终没品出王正义忙活了一早上,精心熬煮的汤,到底是什么味道。
失恋的女人,除了男人的味道之外,其它的味道是品尝不出来的。
“这伙人的根据地,昨晚那两个人,有没有交代?”凤钰卿面色凝重地问了老王一句。
“这座山的后面,有一座废弃的林场职工宿舍。那伙人就蜗居在里面。我们白天去,极有可能找不到他们。暴露了我们的踪迹,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这就是您让我们白天休息的原因。”胡令能打断了老王的讲述,还破天荒地使用了“您”这个尊称,“领导您太英明了,分析得太正确了,我从心底里佩服您。以后一定要好好向您学习,争做一名福尔摩斯似的署警。”
“人家福尔摩斯是神探?老王达到那样的高度了吗?”陈祥林心里吐槽完,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炊饼,接着身体又故意打了个寒颤。
杨震廷撇撇嘴,心说,老胡你可以啊,这次从下岗职工,一跃升职为秦都市治安局特战队c队队长,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王署长的马屁,拍得“啪啪”响,经过了我的同意了吗?浅薄,庸俗!男人是要有点骨气的。看人家王海,怎么看,都像个纯爷们,哪像你!凤钰卿不忍直视胡令能,将目光再次移向王正义。
……
新沣县郊外,赖昌盛官邸。
还在床上赖着没有起来的赖昌盛,被翻身骑在身上的女人所惊醒。
“早上好,赖大人!”女人甜糯的气息并没有换来男人的爱抚。
“还没折腾够啊!”赖昌盛嫌弃地将骑在他身上的佟红桃推开,语气烦躁道,“去,帮我把烟盒拿来,我要抽一支。”
佟红桃先是一惊,昨晚男人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
是我昨晚没把男人伺候妥帖吗?佟红桃反思自己,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原因时,很快便调整情绪,恢复笑容,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体,再次将身体贴了上去,一只胳膊勾着赖昌盛的脖子,一只手向游蛇一样,往下探摸。
赖昌盛压住了女人作乱的手,将另一只手伸到女人后腰下面,捏了捏q弹的皮肤,道:“好什么好,早上问好时要说,昨晚你好棒,我还想要!”
看赖昌盛的怒色从脸上渐渐消失。佟红桃起床,取了一根上好的雪茄,递给男人,同时帮男人点着火。
之后,像只白猫般缩着身子,躺在男人怀里,娇滴滴问道:“什么事惹了你,一大早生这么大的气?”
“昨晚鞋拔子和黑熊两人,被秦都治安局特战队,给抓了。”赖昌盛冷哼一声道,“我怀疑是王正义带人干的。”
“这又能咋?”佟红桃将脑袋往赖昌盛肩膀处蹭了蹭,“不就是抓了你手下的两个线人吗?”
“你不懂。”赖昌盛凝眉沉思,道,“王正义我倒不担心,包括他手下那几个废物,在我眼里,也根本不值一提。可他身边有个叫王海的高考落榜生,此人非常狡猾,非常会来事。是个百年难得的人才。”
“王海啊!”佟红桃一脸不屑道,“你说的就是那个王家庄的王海吧?”
“正是此人。”赖昌盛眯着眼,微微颔首。
“他是个私生子,还是个强奸犯,哦对了,他在我老家,住我们隔壁。我和耀武从来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天明手下的线人说,昨晚鞋拔子和黑熊两人被抓,正是王海捣的鬼。要不是王海,王正义根本就拿不住这两人。”
“这么厉害!”佟红桃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我听说,他还从鞋拔子和黑熊两人手里救下了四个大学生。”赖昌盛吸了一口雪茄,背靠在抱枕上,接着道,“此人是我的心头大患,一天不除,我这心一天都没法安静。”
“我昨晚自接到天明的电话后,就一直没睡,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将这小子除掉。”看女人沉默不语,赖昌盛问,“你不是说过,王海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因为他,你男人才被送进了监狱。有没有好的办法,帮我除掉他?”